醫生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被係統彈窗砸中了腦袋。
【任務:扮演男主女伴難度★★)】
完成獎勵:積分+100
備注:彆讓他太孤單。
我盯著那行字愣了三秒,江逾白已經把ct報告折好塞進西裝內袋,抬眼看我:“怎麼了?”
“……沒事。”我把手機倒扣在掌心,“就是突然覺得,你今天走路好像真快了不少。”
他輕笑一聲,沒接話,隻是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一縷頭發。動作自然得像呼吸,卻讓我耳尖悄悄熱了起來。
半小時後,我們站在宴會廳外的大理石台階上。我穿著一條從未試過的墨綠色長裙,腳踩八厘米細跟鞋——係統貼心地附贈了一整套造型建議,包括香水、耳釘和一句“彆怕,他在你旁邊”。
結果剛踩上台階,鞋跟一歪,我整個人往前栽。
預想中的冰冷地麵沒來,取而代之的是手臂一空、視野驟然升高。江逾白直接橫抱起我,像抱著什麼易碎品,穩穩走向燈火通明的大廳。
“你……”我想掙紮,“我自己能走!”
“能走也彆走。”他聲音低得隻有我能聽見,“你今天穿成這樣,摔一下我心疼,彆人笑你。”
我沒再說話。他身上有淡淡的雪鬆香,不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健身房的汗味,而是乾淨又克製的氣息,像他這個人一樣——明明可以耀眼到灼人,卻總願意為我調低亮度。
宴會廳裡人聲鼎沸,水晶吊燈把每個人的笑臉都照得閃閃發亮。我剛落地站穩,就聽見一道刻意拔高的聲音從主桌方向傳來:
“哎喲,這不是咱們江家太子爺嗎?身邊這位……是新簽的藝人?還是哪家公司的實習生啊?”
蘇倩倩的父親舉著酒杯站起來,滿臉假笑,眼神卻像刀子一樣掃過來。
我沒動,江逾白卻已經鬆開我的手,慢條斯理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小遙控器。他拇指一按,宴會廳正前方的大屏幕“唰”地亮起——
稅務稽查係統的界麵赫然在目,滾動播放著蘇氏集團近三年的虛假賬目截圖,金額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全場鴉雀無聲。
蘇父臉色瞬間鐵青,酒杯差點摔在地上。
江逾白收回遙控器,像是隻是關掉了投影儀,而不是曝光了一個企業的黑料。他轉向我,語氣平靜得像在問晚飯想吃什麼:
“林溪。”
“嗯?”
“江氏集團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剛剛轉到你名下了。”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臉上,“合同在我包裡,現在就能簽。你願意嗎?”
我腦子嗡了一聲,腳趾不自覺地蜷緊了鞋尖。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太真實了——他不是在演戲,也不是衝動。他是認真的,認真到要把整個世界的重量都放在我肩上,隻為讓我站得更穩一點。
“為什麼?”我聽見自己問。
“因為你值得。”他說,“而且,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隻會在急救室門口等你的人,也不是隻會淩晨三點偷偷複健的人。”
他靠近一步,聲音壓得更低:“我是那個,想讓你站在光裡,被人羨慕、被尊重、被保護的人。”
我低頭看他遞來的平板屏幕,收購合同末尾已經簽了他的名字,墨跡未乾。簽名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是他手寫的:
【贈予人:江逾白】
【受贈人:林溪】
【附注:她不需要靠我,但她值得擁有選擇的權利。】
我忽然想起美院後巷那棵梧桐樹,想起花田裡暴雨中的透明傘,想起他複健日誌裡寫著“想抱她轉一圈不喘氣”的笨拙願望。
原來他一直都在準備。
不是為了這一刻的反擊,而是為了讓我有一天,能坦然站在他身邊,不隻是靠愛,也靠實力。
我接過電子筆,在簽名欄寫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劃過屏幕的觸感很輕,卻像落下了某種承諾。
江逾白沒說話,隻是把合同收好,重新牽起我的手。他的掌心溫熱,指腹輕輕摩挲我虎口處的一小塊繭——那是我常年握筆留下的痕跡。
“走吧。”他說,“我們回家。”
我沒應聲,而是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
他怔住,眼底浮起一絲少見的慌亂。
我笑著退開一步,看著他難得失序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說:
“江逾白,你以為我隻是來陪你演個女伴的?”
“錯啦。”
“我是來告訴你——”
我的手指剛剛碰到他領帶結的瞬間,宴會廳角落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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