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個墨點,心跳忽然加速。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節奏沉穩,帶著巡察特有的規律感。
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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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把拽住江逾白的袖口,將他往畫室深處拉。他沒反抗,順著力道跟著我後退,直到背靠一堵由卷起的畫布堆成的牆。
空間狹窄,畫布垂落,像一道厚重的簾幕,把我們隔在光影之外。我仍抓著他的袖子,掌心貼著他小臂的溫度,隔著薄襯衫,能感覺到他脈搏的跳動。
很穩。
不像我。
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任務進行中:共寫明信片。請完成互動。】
我低頭,才發現自己手裡空空如也,沒有筆,沒有紙。唯一能寫的,是眼前這個人。
我抬起眼。
他低頭看我,距離近得能數清他睫毛的弧度。他忽然抬起那隻沾著藍墨的手,指尖懸在我唇邊,像要寫字,又像要碰我。
“你忘了,”他聲音低得幾乎融進呼吸裡,“明信片要寫什麼?”
我屏住呼吸。
“寫……願望。”我聽見自己說。
他指尖微動,輕輕落在我的手背上,沿著皮膚寫下兩個字。
溫熱的,帶著墨水的微澀。
我認出來了。
是“敢嗎”。
我猛地抬頭,撞進他眼裡。
他沒躲,嘴角卻揚起一點極淡的弧度。
“你心跳又過速了,林溪同學。”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忽然側耳,像是聽見了什麼。我也立刻屏息。
腳步聲停在門外。
門把手轉動了一下。
我下意識收緊手指,把他往裡拉了半寸。他順勢低頭,額發擦過我的眉骨,呼吸落在我的耳側。
門外靜了兩秒。
然後,腳步聲繼續遠去。
我鬆了口氣,卻沒鬆手。
他也沒動。
“你剛才……”我聲音很輕,“為什麼寫‘敢嗎’?”
他低頭,目光落在我仍攥著他袖口的手指上。
“因為你還沒回答。”他說,“紙條上問的,是‘敢不敢’。”
我怔住。
原來他真的在等。
等我打破規則,等我主動靠近,等我說出那個“敢”字。
我慢慢鬆開他的袖子,卻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按,將他的手翻過來,掌心朝上。然後,我用指尖蘸了他掌心的藍墨,在他皮膚上,一筆一劃,寫下了一個字。
——“敢”。
他呼吸微滯。
我抬頭,直視他:“現在呢?”
他看著掌心那個字,久久沒動。然後,他忽然抬手,將那隻沾著墨水的手輕輕覆上我的後頸,力道很輕,卻帶著不容退避的溫度。
“現在,”他聲音啞了半分,“輪到你許願了。”
我心跳幾乎要衝破耳膜。
就在這時,身後那堆畫布忽然鬆動,最上麵一幅未完成的素描滑落,砸在地上。畫紙翻展,露出背麵——
一個側影。
長發微揚,低頭寫字,光線從左側照來,勾出清晰的輪廓。
是我。
我僵在原地。
江逾白卻沒看畫,隻是低頭,用拇指輕輕擦過我寫“敢”字時蹭到他指節的一抹藍墨。
“這幅畫,”他輕聲說,“我畫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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