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她聲音發抖，“因為你有他幫你，有監控，有錄音，有備忘錄……我什麼都沒有。”
我停下，直視她的眼睛。
“我贏，是因為我有從不抄襲的底線。”我說，“你也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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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草稿合集的副本遞給她。“你可以看看，什麼叫一字一句寫出來的答案。”
她愣了一下，伸手接過。指尖劃過其中一頁邊緣——那裡有一塊淺褐色的漬痕，形狀不規則，邊緣微微發暈。
她的動作頓住了。
我沒再說話，推開門走進辦公室。教授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材料。
“老師，”我說，“這是我的原始稿，還有圖書館的時間戳記錄。我想正式提交，澄清關於抄襲的不實指控。”
教授點點頭，示意我把材料放桌上。
我正要轉身離開，辦公室外傳來腳步聲。蘇倩倩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那疊紙。她沒看我，而是把紙輕輕放在教授辦公桌另一角。
“我也提交。”她低聲說，“我的……重寫稿。”
教授有些意外，但還是接過去，翻開第一頁。
我走出辦公室，走廊恢複安靜。陽光依舊斜切著地麵，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回到教室時，江逾白還在原地。他看了我一眼，沒問結果，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走回座位，把u盤從電腦上拔下來。金屬外殼還是涼的，但握久了，會慢慢變暖。
我把它放進筆袋最裡層，拉上拉鏈。
下一秒，手機震動了一下。班級群彈出一條新消息。
蘇倩倩發了一張照片：她的草稿本攤開在桌上，第一頁寫著標題，下麵是密密麻麻的手寫內容。她配文隻有一句：
“這次，我自己寫的。”
群裡沉默了幾秒，有人回了個鼓掌的表情，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江逾白看了眼手機，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但沒笑出來。
我低頭整理書包，指尖碰到筆袋拉鏈，金屬齒扣發出輕微的哢嗒聲。
教室門又被推開。
蘇倩倩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杯奶茶，遞向我。
“你……不喜歡香菜。”她說，“我記住了。”
我抬頭看她，沒接。
她手沒縮回去，也沒再往前遞，就那麼懸在半空。
江逾白的目光從窗外轉回來，落在我們之間。
陽光照在奶茶杯上，塑料外壁凝出細小的水珠，一顆順著杯壁滑下來，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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