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倩臉色瞬間發白，後退半步：“你……你怎麼知道？”
“醫保報銷比例，醫院繳費記錄，不是秘密。”他站起身，撣了撣袖口，“隻是沒人願意查。”
我彎腰想去撿地上的碎片，手指剛碰到一片，江逾白突然伸手擋開。
“彆碰。”他說，“這片割傷過我。”
我一怔。
“2016年。”他聲音很輕，“你摔杯子那天，我徒手清理的。”
我盯著那片碎瓷，邊緣鋒利，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原來那道傷，不是第一次。
我慢慢直起身，看向蘇倩倩：“你走吧。”
她嘴唇動了動，沒說話，轉身快步離開。
圖書館恢複安靜。保潔阿姨拿著拖把過來，江逾白把剩下的碎片都收進紙袋，交到她手裡。
我站在原地，手裡還攥著那張寫滿“x”的筆記本紙。江逾白走回來，從保溫壺裡倒出一杯新的咖啡，遞給我。
“這次我試過三次溫度。”他說，“不會再燙。”
我接過杯子，沒喝，隻是看著他。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我問，“明明做了那麼多，卻從不告訴我？”
他沉默幾秒，忽然說：“怕你覺得負擔。”
“可我現在知道了。”我低頭看著杯中晃動的液體，“也想做點什麼。”
他看著我，眼神很靜。
我伸手，把那張寫滿“x”的紙撕成兩半，一半塞進他胸前口袋，和那張便簽放在一起。
“從今天起，你的咖啡，我來泡。”
他沒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轉身走向飲水機，準備重新泡一杯。路過窗邊時，瞥見玻璃上倒映的我們——他站在原地，手還插在口袋裡，指尖似乎碰了碰那張紙。
我擰開咖啡粉罐，舀了一勺倒進濾紙。
突然，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任務更新：為江逾白泡一杯咖啡，溫度控製在65度以內。限時30分鐘。積分+15，解鎖心動瞬間79：2017年3月12日，林溪錯過早課，江逾白在教室門口等了四十三分鐘」
我盯著水壺，等它燒開。
壺嘴開始冒白氣。
水滴落進濾紙，浸潤咖啡粉，香氣緩緩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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