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廣播鍵，聲音冷靜：“蘇倩倩，你父親的案件已移交司法，但你的行為將決定他是否能保外就醫。”
畫麵裡，她身體晃了一下。
“你贏不了的。”他繼續說，“你用恨來對抗愛，可恨隻能毀掉自己。而我，從沒打算和你對抗。”
她忽然大笑，手指懸在按鈕上。
下一秒，直升機螺旋槳的風壓驟然增強。一道安全網從機腹彈出，精準罩住天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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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抓起我的手：“走。”
我們衝上頂樓。火勢已被控製，濃煙中，她蜷縮在角落，引爆器掉在一旁。
特勤人員上前將她帶走時，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江逾白站到天台邊緣，對著直升機揮手。艙門完全打開，裡麵鋪著深藍色地毯，中央放著一個金屬箱。
他打開箱子，取出一枚鑰匙，遞到我手裡。
“整個江氏，從地產到科技，從物流到能源，所有股份、股權、控股平台，都在這把鑰匙對應的信托基金裡。”他說，“它現在屬於你。”
“為什麼？”我終於問出口，“為什麼是全部？”
他握住我的手，走向直升機。
“不是給我未來妻子的聘禮。”他的聲音沉穩，像在陳述一個早已注定的事實，“是還給那個十七歲、獨自走在雨裡的女孩，她本應擁有的整個世界。”
螺旋槳的風掀起我的發絲，他扶我登上機艙。座椅上放著一個文件夾，我打開，裡麵是“童話王國”全貌圖。
每座x建築的產權證編號下，都印著一行小字：持有人——林溪。
直升機緩緩升空，城市在腳下鋪開。我透過玻璃望出去，看見圖書館頂上亮起一片燈光，拚出“x”字樣。
接著是公寓樓、商業街、地鐵站……一座接一座，整片城區的夜景開始聯動，最終彙成一片流動的星河。
他坐在我旁邊，輕聲說：“你抬頭看的每一盞燈，都寫著你的名字。”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鑰匙，金屬表麵映出我的臉。
“以後，”我說，“你的事，我要全部知道。”
他點頭：“好。”
“不準再一個人扛。”
“好。”
“不準……”我頓了頓，“再讓我事後才發現。”
他握住我的手：“從今往後，我的世界，你說了算。”
直升機穿過雲層，陽光灑進來。我靠在椅背上，閉了會兒眼。
再睜眼時，他正看著我，眼神安靜，像守了太久終於等到天亮的人。
“還有件事。”他從口袋掏出一張卡，放在我掌心。
“這是江氏集團最高權限卡，綁定你的指紋和虹膜。”他說，“從今天起，任何一筆超過五千萬的資金調動，都需要你授權。”
我捏著卡，邊緣有些涼。
“你不怕我哪天把公司賣了？”
他笑了下：“那你得先學會怎麼開股東大會。”
我瞪他，他抬手揉了揉我的發。
“林溪。”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很輕。
“嗯？”
“謝謝你，終於看見我了。”
我鼻子一酸，剛想說話，機身忽然輕微震動。
前方空管塔台傳來指令：“x001，請確認航線，目標：江氏新城x中心。”
他拿起通訊器：“收到。江太太專屬領空，正常巡航。”
我低頭看著權限卡，忽然發現背麵刻了一行極小的字。
湊近才看清：
“若她不抬頭，我便做影子；若她回頭，我便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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