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
我笑了：“加個倒計時。”
他沒問為什麼，隻是重新調出界麵，在坐標下方新增一行：
【雲婚禮接收入口已開啟，倒計時235958】
數字開始跳動。
就在這時，實驗室所有電子屏突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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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角彈出直播窗口，蘇倩倩的臉出現在畫麵裡。她站在攝影展現場，手裡舉著相機，背景正是那張圖書館筆記桌的照片。
她對著鏡頭笑：“各位觀眾，世紀婚禮的觀眾席已經滿員，現在開啟雲接吻倒計時提醒服務。”
我愣住。
江逾白卻低笑出聲，握緊我的手：“她拍下了昨天的桌子。”
“她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可能比我們還早。”他看著屏幕，“那張照片，是她布展時偷偷換上去的。”
我盯著直播框裡的她。她不再是那個在食堂攔我路、散播謠言的女孩。她現在舉著相機，像在守護什麼。
“需要增加雲接吻鏡頭嗎？”我對著屏幕問。
她愣了半秒，隨即笑得更大聲：“已預留高清特寫位，林同學請放心表演。”
江逾白轉頭看我：“你真要當著全城直播接吻？”
“不是全城。”我糾正，“是讓所有等過愛的人看見——有人終於走到了。”
他凝視我幾秒，忽然抬手撫上我後頸，低頭吻下來。
唇貼上的瞬間，雙環星座猛然亮起，光流順著戒指傳導，纏上我們交握的手。頭頂的投影陣列開始同步捕捉，將這一刻拆解成無數光點，向城市各個屏幕分發。
蘇倩倩的聲音從角落傳來：“接吻鏡頭已鎖定，畫質4k，幀率120，背景虛化完美。”
江逾白沒鬆開。
我也沒退。
直到倒計時跳到235930，他才稍稍退開一點，額頭抵著我的。
“還有二十多小時。”他聲音啞了點，“夠我們把所有沒說出口的話補完。”
“比如？”我問。
“比如我大二那年想約你去看電影，排了半小時隊買票，結果你那天請假沒來。”
“你排了半小時？”
“排了四次。每次都說服自己‘再試一次’。”
我笑出聲：“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
“怕你說‘沒興趣’。”
“現在呢？”
“現在我知道，你隻要開始拔筆帽，就是心動的前兆。”
我一怔。
這動作我自己都忘了。
他低頭看我手腕：“你剛才是不是又在轉筆？”
我沒答。
筆早就沒了。
可我記得那個動作——緊張時拔下筆帽，轉幾圈，再按回去。
他連這個都記得。
實驗室的光環還在轉，城市上空的雙環緩緩旋轉，倒計時持續跳動。
蘇倩倩的直播窗口突然彈出新消息提示音。
她低頭看了一眼，抬頭時眼神變了。
不是驚訝，是鄭重。
“各位。”她對著鏡頭說，“剛剛收到一條係統推送——”
江逾白猛地抬眼。
我抓住他的手。
“——‘告白任務’係統最終日誌已解密，內容如下：”
她停頓一秒，念出第一行字：
「任務編號001：向江逾白借筆。完成。積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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