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弱者。
我隻是……慢一點開口。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對著話筒說:“謝謝大家來。但我不是被拯救的。”
全場靜了一瞬。
我繼續道:“我隻是終於學會了,把自己的聲音說出來。”
台下有人低頭記筆記,有人交換眼神,閃光燈亮了幾下。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捐贈協議,忽然想起那天在母校禮堂外,那個紮馬尾的女生跑過來對我說“我想試試”。她不需要被拯救,她隻需要一個理由相信自己可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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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筆錢,或許就能成為更多人的那個理由。
主持人正要接話,江逾白起身走向發言台。他今天穿了深灰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
“各位,”他開口,聲音不高,卻讓全場迅速安靜下來,“很多人會問,這樣的善舉是否帶有目的性?江氏集團參與監督,是不是為了品牌形象?”
他頓了頓,拆開信封,取出一張泛黃的紙。
“這是老爺爺三年前親手寫的捐贈意向書。上麵寫著一句話:‘這筆錢,要留給像林溪一樣,被人說看不懂書,卻最懂書的人。’”
他抬眼看我,目光溫和,“我所做的,不過是替她接住這份信任。”
台下響起掌聲,比剛才更響。
有記者立刻舉手提問:“江先生,您與林女士的關係眾所周知,是否存在利益輸送嫌疑?您如何保證資金使用的公正性?”
江逾白沒有回避,“所有收支將由第三方審計機構定期公示,基金會理事會包含三位獨立學者與兩名公眾代表。另外——”他從內袋拿出另一份文件,“我已經簽署法律承諾書,江氏集團及其關聯企業不得以任何形式獲取該基金的商業回報。”
他說完,把文件展示給鏡頭。
人群騷動起來。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條理清晰地回答每一個問題,像一場早已排練過的守護。可我知道,這不是表演。
這是他等了很久的機會——讓我站在光裡,而不是躲在他的影子裡。
儀式結束時,記者們圍上來追問細節。有人問基金何時啟動評審,有人問首期資助方向,還有人試圖問我懷孕後是否會影響工作節奏。
空氣越來越緊,聲音疊在一起,像要把我推後一步。
就在我幾乎喘不過氣時,一隻手穩穩扶住了我的後腰。
江逾白擋在我身側,接過話筒:“問題到此為止。”
他沒提高音量,也沒擺臉色,可那股沉穩的氣勢讓人不自覺退開幾步。
趁著短暫的空隙,我轉頭看他,聲音壓得極低:“你早就知道他會捐?”
他低頭,在我耳邊輕笑:“從你第一次走進古籍店,站在《地方誌·卷七》前發呆那天起,他就對我說:‘這姑娘,以後會接手這裡。’”
我整個人僵住。
那是我大二做民俗調研的日子。那天我為了查一條冷門記載,在書架間找了整整兩個小時,最後蹲在地上翻那本殘頁累累的《卷七》,看得入神。
我以為那天店裡沒人注意我。
可原來他看見了。
而江逾白,也在。
“他在等我?”我問。
“不。”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溫熱,“我在等的,從來不隻是今天。”
人群還未散儘,陽光斜照在“林江公益基金”的橫幅上。我望著古籍店那排熟悉的書架,玻璃櫃裡的舊書靜靜躺著,像在等待下一個翻開它們的人。
江逾白的手一直貼在我腰後,穩得像多年前那個雨天,他悄悄把傘傾向我這邊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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