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江逾白聲音壓低，“他在看我會不會第一時間出現，看你有沒有能力識破偽裝。這是一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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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那三行記錄，手指無意識敲著桌麵。
“既然它原本是你準備表白用的……那能不能讓它變成反擊的起點？”
他看向我：“你想怎麼做？”
“留著日誌。”我說，“不動它，也不刪除。等下次他再查訪問狀態時，會看到記錄仍然存在——說明這個u盤還在運作，甚至可能已經被複製。”
“他會以為我們中計了。”他嘴角微揚，“然後繼續使用它作為聯絡節點。”
“到時候，我們就能反向追蹤他的操作路徑。”我合上筆記本，“隻要他以為自己藏得好，就會露出更多痕跡。”
江逾白靜靜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笑了下。
“以前你躲我都來不及。”他說，“現在倒學會設局了。”
我低頭整理儀器，避開他的視線：“我隻是不想再被人拿過去的事當武器。”
話音剛落，手機又震了一下。
這次是係統提示：“請向江逾白說出一句你從未說出口的話。”
我盯著屏幕，沒動。
上次的任務是在圖書館前，我一直沒完成。現在又來了。
江逾白察覺到我的停頓，也沒追問，隻是輕輕把手搭在實驗台上，離我不遠。
“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我忽然開口。
“哪天？”
“博物館那次。”我說，“你說相機聲太吵的那個雨天。”
他眼神柔和下來：“記得。你穿了件米白色外套，頭發有點濕，站在展品前看了很久。我拍了張照片，快門聲大了點，你回頭瞪了我一眼。”
“其實我沒生氣。”我低聲說，“我隻是沒想到，那個人是你。”
“我也沒想到。”他笑了笑，“你會記得那麼久。”
我抬頭看他：“所以七年前你就開始記我了？”
“比那還早。”他說，“高一開學第一天，你在教室門口摔了一跤，書撒了一地。彆人沒反應，我走過去幫你撿。你說了句謝謝，聲音特彆小，像怕打擾誰似的。”
我完全不記得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總一個人坐著，為什麼不笑。”他頓了頓，“後來我發現，你不是冷漠，是不知道該怎麼被人喜歡。”
我的心口像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
係統提示還在閃爍。
我還是沒點完成任務。
而是把u盤放進密封袋，貼上標簽，放進抽屜最底層。
然後打開另一份文件，調出實驗室權限日誌。
“明天網絡安全課，我要做個演示。”我說，“主題是‘偽裝設備的識彆流程’。”
江逾白靠在桌邊，看著我操作鼠標：“打算拿它當案例？”
“嗯。”我點擊保存，“就從鍍層分析講起。”
他輕笑一聲：“那你得解釋清楚，為什麼這個u盤會有心跳記錄功能。”
“我可以隻說技術原理。”我關掉界麵，“至於背後的故事……不用公開。”
他沒再說什麼，隻是站起身，幫我把儀器歸位。
燈光照在實驗台上，映出我們並排的身影。
我正準備收拾背包，忽然注意到電腦角落還開著一個隱藏窗口——那是剛才提取日誌時自動生成的附屬文件。
點開一看，是一段音頻緩存。
標題寫著：“給林溪的第一條消息”。
創建時間：2018年2月14日2017。
我猶豫了一下，點下播放。
短暫的空白之後，傳來一道年輕卻克製的聲音：
“林溪，今天路過你們班門口，看見你在畫畫。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很久了。如果你願意聽我說完這些，請留下這張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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