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儘忠報國_鐵馬冰河肝膽照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75章 儘忠報國(1 / 1)

姚氏卻彎下腰,扶起嶽飛,目光灼灼地望著他:“鵬舉,你忘了我從小教你的話?咱們嶽家世代忠良,如今國家危難,百姓遭難,你身為男子漢,豈能隻想著自家的小家?若大宋沒了,咱們的小家又能保住多久?”她頓了頓,聲音愈發堅定,“你爹走得早,我獨自把你拉扯大,不是讓你做個隻知守著妻兒的懦夫,是讓你做個能為國家出力、為百姓撐腰的好男兒!”

李氏也走上前,握著嶽飛的手,柔聲道:“相公,你放心去吧。娘和雲兒有我照顧,你在前線好好打仗,一定要平安回來,咱們還等著看你收複河山呢!”

嶽雲拉著嶽飛的衣角,仰著小臉,脆生生地說:“爹,你要像說書先生講的英雄那樣,殺儘壞人,保護大家!”

嶽飛望著母親堅定的眼神,看著妻子溫柔的笑容,聽著兒子稚嫩的話語,心中的糾結與愁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滾燙的熱血。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母親和妻兒深深一揖,聲音鏗鏘有力:“娘,媳婦,你們放心!孩兒此去,定當奮勇殺敵,不收複河山,絕不回來見你們!”

姚氏點了點頭,轉身對李氏說:“去把我準備的東西拿來。”李氏連忙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一個布包,裡麵裝著針、線和一瓶墨汁。姚氏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對嶽飛說:“鵬舉,你過來。”

嶽飛走到母親麵前,姚氏讓他解開上衣,露出寬厚的後背。她拿起針,在墨汁裡蘸了蘸,望著嶽飛的後背,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卻還是咬了咬牙,將針狠狠刺了下去。

“娘!”針尖刺入皮膚的疼痛傳來,嶽飛卻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他知道,母親這一針,不僅是刺在他的背上,更是刺在他的心裡,是要讓他永遠記住“忠”與“國”二字。

姚氏的手有些顫抖,卻依舊穩穩地運著針,一針一線,都凝聚著她對兒子的期望與囑托。周圍的人漸漸圍了過來,看著這一幕,都默默屏住了呼吸——有人眼中泛起淚光,有人握緊了拳頭,連劉浩都站在一旁,神色肅穆。

不知過了多久,姚氏終於放下針,用布擦去嶽飛後背上的血跡與墨汁。隻見嶽飛的後背上,赫然出現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儘忠報國”。這四個字,不僅刻在他的皮肉上,更刻進了他的骨血裡,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墨光,似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姚氏撫摸著兒子後背上的字跡,淚水滾落,卻笑著說:“鵬舉,這四個字你要記一輩子。無論將來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不能忘了國家與百姓。”

嶽飛穿上衣服,對著母親深深一拜:“娘,孩兒記住了!‘儘忠報國’這四個字,此生不忘!”

他轉過身,走到劉浩麵前,雙手抱拳,聲音洪亮:“末將嶽飛,願加入將軍麾下,投身抗金前線,誓死保衛大宋河山!”

劉浩看著嶽飛後背上隱約可見的字跡,又望著他眼中熊熊燃燒的鬥誌,心中大喜,當即上前扶起他,哈哈大笑:“好!好一個嶽飛!有你這樣的壯士加入,咱們抗金的力量又壯大一分!從今日起,你便在我麾下任職,待日後立下戰功,我定會上奏朝廷,為你請功!”

嶽飛再次對著母親和妻兒躬身一揖,轉身跟著劉浩走向軍營。他沒有回頭,卻能感受到母親和妻兒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那目光裡沒有不舍,隻有期望與祝福。

秋風再次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卻吹不散嶽飛心中的熱血。他握著手中的長槍,步伐堅定地走向軍營——那裡,有等待他的戰友,有需要他守護的國家,有他此生不渝的“儘忠報國”之誌。他知道,前路必定充滿荊棘與危險,金軍的鐵蹄依舊囂張,朝堂的局勢依舊複雜,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的背上,刻著母親的囑托;他的心中,裝著大宋的河山與百姓。

相州城的城門緩緩在他身後關上,而他的前方,是抗金的戰場,是收複河山的希望,是一條充滿熱血與犧牲,卻也承載著無數人期盼的道路。嶽飛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大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似踩在堅實的土地上,也似踩在實現“儘忠報國”誓言的道路上。

嶽飛隨劉浩轉身踏入軍營,剛過演武場,便聞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破空而來。循聲望去,隻見校場中央兩杆長槍正鬥得難解難分——一杆滾銀槍如白蛇吐信,槍尖寒芒吞吐,每一次刺出都帶著裂風銳響;另一杆虎頭湛金槍似銀龍出海,槍杆掃處塵土飛揚,竟將對方攻勢儘數卸在三尺之外。

“好槍法!”圍觀將士的喝彩聲此起彼伏,嶽飛定睛細看,那使滾銀槍者麵如冠玉,目若朗星,正是許久未見的楊再興;而持虎頭湛金槍之人,銀甲白袍映著日光,眉宇間透著一股凜然正氣,不是王棣是誰?

“楊賢弟這招‘楊家槍’越發精進了!”王棣槍尖一挑,借力旋身,槍杆掃過楊再興腰間,卻在觸到對方甲胄時驟然收勢,“隻是槍路太急,若遇強敵,恐難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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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再興收槍而立,額角見汗,卻笑著搖頭:“大哥的‘回馬槍’才叫出神入化,方才若不是我反應快,怕已被你挑落馬下。”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儘在不言中,恰在此時,楊再興目光掃過人群,忽見嶽飛身影,當即眼前一亮,大步上前:“嶽二哥?你怎會在此處?”

嶽飛亦快步迎上,雙手抱拳:“大哥,楊賢弟!沒想到竟能在此重逢。”他將自己投軍之事簡略一說,王棣聞言,拍著他的肩膀大笑:“好!有你加入,咱們抗金又添一員猛將!”

正說話間,營外傳來一陣馬蹄聲,為首一人身披紫袍,腰懸玉帶,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正是東京留守宗澤。他勒馬翻身,目光掃過校場,見王棣、楊再興與嶽飛三人相談甚歡,當即撫須笑道:“好啊!我大宋帳下,竟齊聚這般英雄好漢,何愁金人不滅!”

王棣三人忙上前見禮,宗澤扶起他們,目光落在嶽飛身上,沉聲道:“早聞王棣將軍的二弟嶽壯士箭術通神,槍法卓絕,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如今金軍遊騎肆虐,開德府告急,我已決定明日率軍出征,你們可願隨我前往,殺儘胡虜?”

“願往!”將士們異口同聲,聲如洪鐘,震得營中旌旗獵獵作響。

次日天未亮,開德府方向便傳來戰報——金軍遊騎已兵臨城下,守軍拚死抵抗,卻漸顯不支。宗澤當即下令拔營,十萬大軍如潮水般湧出相州城,軍旗招展,甲胄鮮明,馬蹄踏碎晨霧,塵土飛揚間,滿是肅殺之氣。

嶽飛與王棣、楊再興並轡而行,他握著棗木槍杆,指腹摩挲著槍尖,目光望著前方隱約可見的開德府城樓,心中熱血沸騰。王棣側頭見他神色,笑道:“嶽賢弟莫急,待殺到城下,定讓你殺個痛快!”楊再興亦接口:“不錯!咱們三人並肩作戰,定能大破金軍!”

行至開德府外三十裡處,忽聞前方傳來喊殺聲,探馬來報:“金軍已在城外列陣,約有五萬之眾!”宗澤勒住馬,抬手一揮,大軍當即停下,陣型迅速變換,步兵在前,騎兵在後,弓弩手分列兩側,嚴陣以待。

嶽飛握緊長槍,目光掃過金軍陣中——但見對方皆是黑衣黑甲,旗幟上繡著猙獰的狼首,刀槍如林,氣勢洶洶。為首一員金將,身高九尺有餘,身披玄鐵重鎧,手持一柄開山斧。

“宋人速速投降!”那員金將聲如驚雷,“若肯獻城歸順,本將可饒爾等不死!”

宗澤冷笑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指向金軍:“狗賊休狂!我大宋將士,豈會向爾等蠻夷低頭?今日便讓你們嘗嘗我大宋將士的厲害!”說罷長劍一揮,“殺!”

一聲令下,宋軍如潮水般衝向金軍,嶽飛與王棣、楊再興三人一馬當先,直撲敵陣。嶽飛銀槍一抖,槍尖刺出,率先挑翻一名金兵,鮮血濺在槍杆上,卻更添幾分淩厲。王棣虎頭湛金槍橫掃,將三名金兵連人帶馬掃倒在地,楊再興滾銀槍如靈蛇出洞,槍尖所過之處,金兵紛紛落馬。

那金將見三人勇猛,怒喝一聲,拍馬揮斧直奔王棣而來。那開山斧勢大力沉,帶著呼嘯風聲,直取王棣麵門。王棣不慌不忙,橫槍相擋,“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王棣隻覺虎口發麻,卻依舊穩穩握住槍杆。

“好力氣!”王棣讚了一聲,旋身避開第二斧,槍尖斜挑,直取金將咽喉。金將慌忙側身,斧柄橫掃,卻被王棣借力翻身,一腳踹在他馬腹上。那戰馬吃痛,人立而起,那金將險些墜馬,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見嶽飛與楊再興已殺至近前,瀝泉槍與滾銀槍同時刺出,直逼他要害。

那金將大驚,揮斧格擋,卻被嶽飛槍尖劃破鎧甲,鮮血當即滲出。他不敢戀戰,撥馬便逃,宋軍見狀,士氣大振,呐喊著追殺金軍,一時間,開德府外殺聲震天,金兵潰不成軍。

此役,宋軍大獲全勝,斬殺金兵兩萬餘人,繳獲糧草器械無數。宗澤當即上表朝廷,為眾將士請功,嶽飛因奮勇殺敵,戰功卓著,被遷為修武郎。

戰後,嶽飛與王棣、楊再興坐在營中,望著帳外皎潔的月光,手中捧著酒碗,開懷暢飲。“今日一戰,雖勝,卻也讓我看清金軍實力,”王棣放下酒碗,沉聲道,“金人在大宋境內尚有數萬遊騎大軍,咱們若想徹底擊退他們,還需多加努力。”

楊再興亦點頭:“不錯!他日若能遇見完顏乾離不,定要將他斬於馬下,為死去的同胞報仇!”

嶽飛望著手中的酒碗,目光堅定:“大哥,楊賢弟放心,我嶽飛此生,定以‘儘忠報國’為誌,不殺儘金人,不收複河山,絕不罷休!”

三人相視一笑,舉起酒碗,一飲而儘。月光透過帳簾灑進來,映著他們堅毅的臉龐,也映著大宋河山的希望。開德府的夜,雖仍有幾分寒意,卻因這三位英雄的誓言,多了幾分熱血與溫暖,仿佛預示著,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定能攜手並肩,擊退外敵,還大宋一片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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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德府慶功宴的餘溫尚未散儘,宗澤案頭的軍報已堆成了小山。燭火搖曳中,老將指著輿圖上曹州的位置,枯瘦的手指在紙麵重重一點:“那金人敗走後,竟與另一處金人遊騎統領完顏格布合兵一處,此刻正屯兵曹州,揚言要踏平我大宋。”

帳內頓時靜了下來,王棣上前一步,銀甲反射的燭光在輿圖上晃出冷芒:“末將願率軍前往曹州,定要讓金人知道我大宋將士的厲害!”楊再興亦握緊滾銀槍,槍纓上的殘穗無風自動:“大哥去哪,我便去哪!”

嶽飛聞聲抬頭,後背上“儘忠報國”的墨痕雖已結痂,卻似有熱血在皮下湧動。他上前抱拳,聲如金石:“末將願為先鋒,率部直搗敵陣!”宗澤望著三人眼中的灼灼戰意,撫須大笑:“好!有你們三人在前,何愁金賊不破!”當即下令,命王棣率麾下將士,楊再興為副將、嶽飛為先鋒,率三萬精銳,三日內兵發曹州。

第三日黎明,曹州城外的官道上塵土飛揚。王棣身披銀甲白袍,虎頭湛金槍斜挎在馬鞍上,目光掃過隊列——宋軍將士雖經開德府一戰,卻個個精神抖擻,甲胄上的血汙未洗,反倒成了最耀眼的勳章。嶽飛與楊再興並轡立於陣前,嶽飛腰間雙鐧泛著冷光,鐧身刻著細密的雲紋,雖無寶劍的鋒芒,卻透著一股能開山裂石的沉猛;楊再興的滾銀槍則斜指地麵,槍尖在晨露中映出寒芒,似要將這漫天薄霧都割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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