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壓心驚,謹慎答道:“李儒助紂為虐,策劃廢立,毒殺太後,乃董卓心腹智囊,然其計雖毒,卻失之陰狠,恐非長久之道。至於賈詡賈文和…”林凡斟酌著用詞,“此人名聲不顯,卻深諳自保之道,其謀略深沉,每每於關鍵處發力,效果驚人如勸董卓餘黨反攻長安),乃亂世中一等一的聰明人。然其心難測,似更重自身與家族的存續,而非忠義於某一主上。此類人物,可利用,卻難信賴,更需嚴防。”
他儘可能客觀地評價,既不過分突出賈詡,也不刻意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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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聽罷,若有所思,輕輕叩擊著桌麵,喃喃道:“善藏其鋒,明哲保身,然一動則必中要害…確是非常之人。”他不再多說,轉而笑道:“今日與長史一席談,獲益良多。望長史日後能常來襄陽,你我多多切磋。”
他又與劉擎寒暄幾句,勉勵其好好治理南郡,為州牧分憂,隨後便起身告辭,態度比來時更加親和。
送走蒯良,劉擎鬆了口氣,笑道:“看來這位蒯彆駕,倒是位真君子,與那蔡瑁不同。”
林凡眉頭卻依舊微蹙:“蒯子柔確是君子,但其智深如海,今日最後幾句問話,尤其是提及賈詡,絕非無的放矢。恐怕…州牧府對伏牛山的了解,比我們想象的更深。他與蒯異度兄弟一體,他的態度,未必能完全代表荊州官方的最終態度。”
劉擎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名之前傳遞消息的館驛仆役又悄無聲息地出現,為二人添加熱水,同時再次以極低的聲音快速說道:“午後州牧已下令,加強各處關隘盤查,尤其注意往來商旅中攜帶西涼特產如氈毯、馬具)或帶有西涼口音者。”說完,再次低頭離去。
林凡與劉擎臉色同時一變!
劉表果然在暗中調查西涼相關線索!而且動作如此之快!蒯良剛才的問話,顯然是在配合這番行動進行試探!
“先生,這…”劉擎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林凡深吸一口氣:“看來,州牧大人對此事的重視程度,遠超我等預期。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在於,他真正意識到了潛在威脅,或許能提供更多支持;壞事在於,我等若稍有應對不當,極易被卷入漩渦中心,甚至被懷疑與之有牽連。”
他沉吟片刻,果斷道:“主公,我等不能再等了。明日一早,我便去州牧府遞交辭呈,陳說南郡軍務緊急,袁術異動,我等需儘快返回主持大局。必須儘快離開襄陽!”
劉擎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而,仿佛是為了印證林凡“壞事”的預感,傍晚時分,州牧府突然派來一名軍吏,傳達的命令卻並非允準他們辭行。
“劉太守,林長史,州牧大人有令:近日境內不穩,為保二位安全,暫請於館驛歇息,勿要隨意外出。一應所需,皆由館驛供應。何時可返南郡,需待州牧大人另行通知。”
言罷,那軍吏拱手一禮,竟自退至館驛大門外值守起來。與此同時,館驛四周,明顯多了不少“巡邏”的軍士。
軟禁!
林凡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劉表竟然直接將他們軟禁了!
是因為蔡瑁的讒言?是因為蒯良回去後說了什麼?還是因為劉表查到了什麼關於伏牛山的關鍵線索,認為他們有所隱瞞,或者…甚至懷疑他們與那股神秘勢力有瓜葛?
無數的猜測瞬間湧上心頭,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籠罩了林凡。
他和劉擎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那些明顯是監視的士兵,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
歸途被阻,身陷囹圄,襄陽之行,果然變成了龍潭虎穴!
而就在這時,林凡袖中的那枚玄黑玉佩,似乎突然散發出一陣極其微弱的、冰涼的波動。
夜色再次降臨襄陽,館驛被一種無形的緊張氣氛所籠罩。周卓焦躁不安地在房間內踱步,劉擎麵帶憂色,沉默不語。
林凡獨自坐在案前,指尖摩挲著那枚冰冷的玄黑玉佩,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但那玉佩除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意和奇特的紋路,再無其他異常。
那老者到底是誰?這玉佩有何用處?“潁川故人”隻是一個純粹的幌子,還是另有所指?他現在被軟禁於此,這玉佩又如何能“於危難時,得一喘息之機”?
劉表突然的軟禁,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審訊?攤牌?還是無限的拖延?
林凡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張正在收緊的大網之中,四周迷霧重重。蔡瑁的敵意、蒯良的試探、劉表的深不可測、伏牛山的謎團、還有這神秘的老者和玉佩……各種線索交織在一起,卻理不出一個清晰的頭緒。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窗外忽然傳來極輕微的“嗒”的一聲,似乎是一顆小石子砸在了窗欞上。
林凡猛地抬頭,警惕地望向窗外。
隻見窗外黑暗中,一個模糊的黑影一閃而過,似乎向他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隨即消失不見。
不是州牧府的士兵!那手勢…似乎有些眼熟?
林凡的心跳驟然加速。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戶,透過縫隙向外望去。外麵一片寂靜,隻有巡邏士兵規律的腳步聲。
剛才那個黑影是誰?
是敵?是友?
那個手勢…究竟是什麼意思?
林凡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極致,等待著可能出現的下一個信號。未知的危機和轉機,似乎都隱藏在這片濃重的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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