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凡重重一拍手,“此外,我們還要主動‘獻上’一些‘新技術’。”
他眼中閃著狡黠的光:“比如,一種‘效率極高’的煉鐵法——需要特定品相、隻有宛城周邊才大量出產的‘獨眼青’石炭,以及一套極其複雜、耗能巨大的‘水排’鼓風係統。再比如,一種‘更耐磨’的甲片淬火術——需要加入一種生長在伏牛山深處的‘黑漿果’汁液…總之,要多獻,主動獻,獻那些看似先進、實則脫離南郡特定條件就無法複製,或者成本高昂到難以承受的‘技術’!”
他要讓劉表得到的,是一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甚至可能拖累自身軍工體係的“雞肋”技術!要讓襄陽的將作營,陷入無休止的、試圖破解和改良這些“缺陷技術”的泥潭之中!
計劃迅速而秘密地執行下去。墨家三位大師與老工匠們閉關數日,精心炮製出了一整套足以以假亂真的“技術壁壘”套餐。
數日後,一支由數名“德高望重”、“技藝精湛”的老工匠帶領的“技術交流團”,帶著幾大箱“珍貴”的圖紙、工藝說明以及部分“樣品”,懷著“無比忠誠”和“無私奉獻”的心情,踏上了前往襄陽的道路。
與此同時,南郡郡守府也“如期”向州牧府上報了“削減兵員、緊縮開支”的初步方案:計劃裁撤郡兵兩千人實為轉入地下編製),削減各項開支三成通過做賬實現),並暫停了數項“非必要”的工程一些麵子工程)。
襄陽州牧府。
蒯越仔細審閱著南郡送來的回文和“技術資料”,眉頭微蹙。對方的姿態無可挑剔,甚至主動獻上了更多技術,但…
他召來了州牧府的首席工匠大師,令其查驗南郡送來的圖紙和樣品。
數日後,工匠大師回報:“稟彆駕,南郡所獻之術,確有些巧思,尤其那弩機結構,頗為新穎。那‘雷火’配方,亦似有其理。然…細究之下,問題頗多。其弩機部件過於精巧,磨損極快,且精度調整困難;‘雷火’之物極不穩定,危險性大,且威力似不如傳聞中之巨;其所薦之新煉鐵法、淬火術,所耗甚巨,且依賴特產物料,恐難推廣…依小人看,似是其工匠技藝未精,或南郡物料所限,未能儘善其功。”
蒯越聽完,沉吟不語。這結果,似乎印證了林凡之前“工匠殉國、技藝殘缺”、“郡小民貧、物料不濟”的說法。對方看起來確實毫無保留,隻是技術本身存在缺陷。
“依你之見,可能改進?”蒯越問道。
“改進…需耗時日,且需大量試錯,耗費錢糧…能否達到南郡所言那般效果,猶未可知。”工匠大師麵露難色。
另一邊,蔡瑁則更關心兵員削減的核查。他派出的親信軍官回報:南郡軍營確實空了不少,士兵名冊上也勾銷了大量名字,市麵可見不少被“裁撤”的士卒流落街頭,怨聲載道實為演技)。府庫開支賬目清晰,大幅縮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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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起來,南郡確實在“忠實”地執行州牧府的指令,雖然效果不儘如人意,但態度是好的。
劉表聽著蒯越和蔡瑁的彙報,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來,這林凡和劉擎,倒是識時務之人。”蔡瑁撇撇嘴,似乎有些失望沒能抓到把柄。
蒯越卻緩緩道:“是否真識時務,尚需時日觀察。其技術雖瑕疵頗多,然亦可見其工匠頗有巧思。或許…可令其繼續鑽研改良,定期將成果報備州府。至於削減兵員開支,需持續監督,防止其陽奉陰違。”
老成持重之策,既保持了壓力,也給了對方一絲空間,繼續觀察。
於是,州牧府對南郡的回複,變得不痛不癢:肯定了其“忠順之心”,勉勵其“繼續鑽研軍械,為州效力”,並要求“按期彙報削減進度及技術改良情況”。
一場看似雷霆萬鈞的危機,似乎暫時被林凡以這種巧妙而“窩囊”的方式化解了。南郡的核心技術優勢得以保全,軍事力量也通過“李代桃僵”之計隱藏了起來。
宛城郡守府內,得知襄陽反應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暫時瞞過去了。”劉擎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有餘悸。
徐庶歎道:“雖如此,我等日後卻需更加小心。蒯越並未完全放心,隻是暫時找不到破綻。且我南郡在劉表心中,恐怕已徹底掛上了號。”
林凡點點頭,臉上並無太多喜悅。這種通過“自汙”、“示弱”來換取生存空間的方式,並非長久之計,而且極其被動。
“技術壁壘隻能拖延時間,無法從根本上改變實力對比。我們必須更快地發展,更快地強大到讓他們即使知道真相,也不敢輕舉妄動!”林凡沉聲道,“屯田要加速,工匠要培養,墨家之術要更深地融入,騎兵要練成,地下的隱患…必須儘快解決!”
正在這時,書房門被推開,禽滑厘一臉疲憊卻帶著一絲興奮地走了進來。
“林長史,地下那處被觸發的節點,經過連日引流和壓製,情況已暫時穩定,毒氣不再外溢,地動也已平息。”禽滑厘先是彙報了一個好消息,但隨即語氣又凝重起來,“然而,在穩定該節點的過程中,我等對其構造原理有了更深了解。此物…比想象中更為複雜和可怕。”
他拿出一張新繪製的、極其複雜的結構圖:“其並非孤立設置,而是一個龐大的、覆蓋全城的網絡!各節點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詭異的聯動機製。更令人不安的是,根據其機括運轉的規律和幾種核心材料的衰變程度推斷…”
禽滑厘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讓林凡毛骨悚然的推斷:“這個龐大的毀滅裝置,其最初埋設的時間,可能遠在劉表入主荊州之前,甚至…可能在黃巾之亂前!其最初的目標,恐怕也並非是針對現在的我等。埋設者所圖…極大!”
林凡接過那張複雜得令人頭暈的圖紙,心中駭浪滔天。
黃巾之亂前?那是什麼年代?誰埋下的?最初的目標是什麼?陰陽家…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而幾乎與此同時,一名“暗羽”成員送來了一份關於北方戰局的最新情報。
情報顯示,曹操在兗州徹底擊敗了呂布和流竄的黃巾軍,地位日益穩固。而袁術在南陽,似乎並未因新野之敗而收斂,反而加緊了“僭越”的準備工作,各種祥瑞頻出,登基稱帝的謠言甚囂塵上。
更重要的是,情報末尾提及:曹操麾下謀士郭嘉,近日曾秘密前往潁川,似與某些人有過接觸…
林凡看著情報,又看看手中那詭異的地下網絡圖,再想到郭嘉之前那意味深長的“北地春遲”,一個模糊而驚人的猜想,逐漸在他腦中浮現。
難道這地下之物…郭嘉…曹操…甚至更早的布局者…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
亂世的棋盤,似乎遠比他想象的更加龐大和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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