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林凡正在與歐冶凡商討如何利用新到的精鐵進一步提升弩機強度,一名“暗羽”成員送來了一份來自襄陽的加密情報。
情報內容讓林凡眉頭緊鎖:劉表對於南郡之前“進獻”的那些存在“缺陷”的技術似乎並未死心,已下令州牧府將作營集中工匠能人,試圖進行“改良”和“破解”。同時,蔡瑁以其妹劉表後妻)的名義,向宛城送來了一批“勞軍”的布帛和酒水,以示“親和”。而蒯越則再次向劉表進言,認為南郡“潛力頗大”,建議“加強控製”,具體策略不詳。
軟硬兼施,步步緊逼。
林凡感到一種無形的網正在慢慢收緊。
傍晚,他心煩意亂,獨自一人信步走到郡守府後院。這裡有一小片竹林,較為清靜。然而,他卻發現王粲正獨自一人站在竹林邊,望著天邊的晚霞,似乎在出神,手中還拿著一卷書簡。
林凡心中一動,悄然走近。
隻聽王粲似乎並未察覺他的到來,正低聲吟誦著什麼,語調蒼涼而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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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日月之逾邁兮,俟河清其未極。冀王道之一平兮,假高衢而騁力。懼匏瓜之徒懸兮,畏井渫之莫食……”
林凡聽得微微一怔。這是…王粲的《登樓賦》中的句子?表達的是時光流逝、天下未平、渴望一展抱負卻又擔心才能不被賞識的苦悶。
此時的王粲,背影顯得有些單薄和落寞,那吟誦聲中的情感,似乎不似作偽。
林凡輕輕咳嗽了一聲。
王粲猛地驚醒,回過頭見是林凡,連忙收起書簡,躬身行禮:“不知長史在此,粲失禮了。”
“無妨。”林凡擺擺手,看著天邊的晚霞,似是隨意地問道,“仲宣先生似有心事?”
王粲沉默了片刻,苦笑道:“不瞞長史,粲雖不才,亦常懷濟世之誌。然目睹山河破碎,民生多艱,自身卻困守書齋,無所作為,偶有所感,讓長史見笑了。”
“先生之才,豈會無用武之地?”林凡試探道,“隻是世事複雜,有時需耐心等待時機。”
王粲抬起頭,目光清澈地看向林凡:“長史,粲冒昧問一句,您與劉太守,誌在何方?是僅求偏安一隅,保境安民?還是…亦有澄清玉宇、重整山河之誌?”
這個問題,極其敏感而直接!
林凡心中警鈴微作,麵上卻不動聲色:“天下紛擾,非一人一力所能改變。我等所能做者,不過是儘己所能,守一方水土,護一方百姓,問心無愧而已。”
王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掩飾過去,低聲道:“是粲唐突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各自散去。
看著王粲離去的背影,林凡目光深邃。這次偶遇,是巧合?還是王粲故意為之?他的那番話,是真情流露?還是高超的表演?
帶著新的疑惑,林凡回到書房,卻發現禽滑厘和徐庶早已在此等候,兩人臉色都異常凝重。
“發生了何事?”林凡心中一沉。
“林長史,”禽滑厘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興奮,“今日排查城北一處廢棄古井下的節點時,有了驚人發現!我們在那節點深處,發現了一處極其隱蔽的暗格!”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東西。那是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用某種不知名的黑色金屬打造的、密封的圓筒,筒身布滿了複雜晦澀的紋路,其中一些紋路,竟與林凡那枚墨家矩子令上的刻度有幾分神似!筒口被一種類似蠟封的特殊物質密封,曆經歲月卻依舊完好。
“此物材質非金非鐵,堅韌無比,刀斧難傷,火烤不化。”禽滑厘語氣激動,“其上的紋路,絕非裝飾,更像是一種…極其精密的密碼或者星圖!更重要的是,暗格周圍有清晰的陰陽家標記,且其埋設手法顯示,此物的重要性,遠高於那些毀滅機關!它…它可能是…鑰匙!或者…記錄!”
林凡的心猛地一跳,接過那冰冷的金屬圓筒。入手沉甸甸的,那上麵的紋路似乎與矩子令產生了某種極其微弱的共鳴!
“可能打開?”林凡問道。
“難。”禽滑厘搖頭,“強行破壞,恐損及其內之物。需找到正確方法。或許…或許與這紋路有關,或許…需要特定的‘鑰匙’。”
林凡下意識地摸向懷中的矩子令。
就在這時,徐庶也開口了,他的消息同樣驚人:“先生,我們潛伏在伏牛山外的暗樁用鷂鷹傳回最新消息:今日午後,有一支約百人的隊伍,打著南陽袁術的旗號,進入了伏牛山西涼軍的營寨!帶隊者,似乎是袁術麾下的重要謀士——楊弘!”
袁術的謀士楊弘,親自去了伏牛山西涼軍老巢?
林凡眼中精光爆射!
袁術與西涼軍的勾結,幾乎坐實!在這個袁術即將稱帝的敏感時刻,楊弘親自前往,所圖必然極大!
是商議聯手對抗劉表?還是西涼軍承諾在袁術稱帝後提供支持?亦或是…有更大的陰謀?
而幾乎與此同時,林凡懷中的墨家矩子令,那微弱的溫熱感驟然變得清晰起來,甚至微微震動了一下,仿佛在警示著什麼。
林凡猛地抬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南陽方向…伏牛山方向…
還有手中這神秘的金屬筒…
以及懷中躁動不安的矩子令…
所有的線索,似乎在這一刻,交織成了一個巨大的、即將爆發的風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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