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樊城北門緩緩打開。守將鄧義身著便服,未帶兵器,在蘇厲的陪同下,步行至周卓軍前,雙手奉上樊城守將印信、兵符輿圖。
“罪將鄧義,誤從奸逆,今幡然悔悟,願獻樊城,歸順林軍師、劉將軍麾下,聽憑驅策!”鄧義跪地請罪。
周卓按照林凡事先吩咐,連忙下馬將其扶起,朗聲道:“鄧將軍深明大義,棄暗投明,何罪之有?林軍師有令,鄧將軍仍為樊城守將,麾下將士,願留者編入我軍,願去者發給路費,絕不加害!”
兵不血刃,扼守漢水北岸的戰略重鎮樊城,就此易主!
消息傳出,天下震動!
新野,劉備與諸葛亮聞訊,相視愕然。
“林凡……竟如此輕易便取了樊城?”劉備難以置信。
諸葛亮羽扇輕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歎道:“釜底抽薪,攻心為上。林凡此計,深得兵法之妙。他不與蔡瑁爭一城一地之得失,直取其咽喉要道,占儘先機。取得樊城,則進可渡漢水威脅襄陽,退可依堅城阻遏曹軍南下之路……此人手段,當真了得。”他心中對林凡的評價,不禁又提高了數分,同時也感到了更大的壓力。
襄陽城內,蔡瑁得知樊城失守,鄧義投降,驚怒交加,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鄧義逆賊!安敢叛我!林凡!我與你勢不兩立!”他咆哮著,立刻就要點兵去奪回樊城。
蒯越、張允死死攔住。
“德珪兄,不可啊!樊城已失,林凡必有防備,強攻難下!且曹操大軍將至,若此時與林凡開戰,豈非讓劉備、劉琦坐收漁利?”
“當務之急,是緊守襄陽,等待曹公!樊城……暫由他去吧!”
蔡瑁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知二人所言在理,隻得強行按下複仇的念頭,但對林凡的恨意,已然滔天。
許都,曹操正在點將發兵,聞聽林凡智取樊城,動作微微一滯,獨眼中寒光爆射。
“好一個林凡!好一個‘王佐之才’!”他聲音冰冷,“竟敢虎口奪食!取我樊城!”
郭嘉麵色凝重:“明公,林凡取得樊城,已卡住我軍南下要道之一。其勢力已伸出南陽,與劉備、劉琦隱隱成掎角之勢。此子不除,必成心腹大患!”
曹操冷哼一聲:“疥癬之疾,待吾大軍一到,碾碎便是!傳令曹仁,加強對南陽之圍困,絕不能讓林凡再有機會南下!待吾解決了劉備、劉琦,再回頭好好收拾他!”
話雖如此,林凡這一手,無疑打亂了曹操部分部署,讓他對荊州的攻略,平添了幾分變數。
樊城城頭,“林”字大旗與“劉”字旌旗並肩飄揚,迎風獵獵作響。
林凡在周卓、徐文、以及新歸附的鄧義等人陪同下,登上了樊城城樓。這是他第一次踏足這座與襄陽隔江相望的雄城。
漢水湯湯,奔流東去。對岸,襄陽城廓巍峨,在冬日的薄霧中若隱若現,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
腳下,樊城城牆堅固,街道上,南陽軍士與部分原守軍正在共同巡防,秩序井然。鄧義投降後,林凡果然信守承諾,其部下願留者被打散編入周卓軍中,不願者發給錢糧遣散,家小也陸續被接來南陽安置,此舉極大安定了新附之心。
“恭喜軍師,兵不血刃,取得樊城!此城在手,我軍在荊州便有了立足之基!”徐文難掩興奮。
周卓也咧嘴笑道:“軍師,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打過漢水,去端了蔡瑁的老窩?”
林凡望著對岸的襄陽,緩緩搖頭:“拿下樊城,是得了先手,占了地利。但此時渡江,為時尚早。”
他目光深遠,分析道:“曹操大軍將至,其首要目標必是劉備與劉琦。蔡瑁據襄陽,擁數萬水陸之師,憑城而守,急切難下。我軍若貿然渡江,一則可能陷入襄陽攻堅戰,二則可能過早與曹操主力遭遇,三則……恐將劉備、劉琦的壓力全部引到自己身上,此為智者所不取。”
“那軍師之意是?”鄧義小心翼翼地問道。
“穩守樊城,加固城防,操練水軍繳獲了部分荊州戰船),靜觀其變。”林凡果斷道,“曹操與劉備、劉琦必有一場大戰。待其兩敗俱傷,或曹操雖勝卻師老兵疲之際,才是我等出手的最佳時機。”
他轉身,看向南方更廣闊的荊襄大地:“荊州之大,非止一襄陽。我們的目光,當放得更長遠些。”
取得樊城,隻是第一步。以此為支點,撬動整個荊州的格局,才是林凡真正的目標。漢水對岸的襄陽,以及更南方的荊州腹地,此刻在他眼中,已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版圖,而是可以徐徐圖之的獵物。
王佐之才,已亮出鋒刃。接下來的荊襄亂局,他將不再是旁觀者,而是最重要的棋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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