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後山小道的露水滴在草葉上,泛著冷光。林野開著三輪車在前頭走,車鬥裡堆著剛從煤場拉的十袋煤,蘇晴坐在副駕,手裡攥著塊磨尖的石頭——這是她昨天特意找的,邊緣鋒利,能當防身武器。
“前麵那段路有個陡坡,樹長得密,得慢點開。”李蓉騎著摩托車跟在後麵,聲音裹在風裡傳過來,“我昨天探路時,看見地上有新踩的腳印,不是村裡人穿的膠鞋印。”
林野放慢車速,視線掃過路邊的灌木叢——樹葉有被碰斷的痕跡,斷口還泛著綠,明顯是剛弄的。他心裡一緊,把三輪車停在陡坡下:“蘇晴,你待在車裡彆下來,我跟李蓉去看看。”
蘇晴卻推開車門跳下來,把石頭攥得更緊:“我跟你們一起去,我能看腳印,要是趙虎的人埋伏在附近,能早點發現。”她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地上的腳印,“這腳印是膠底的,紋路跟趙虎上次穿的鞋一樣,還有三個不同的腳印,應該是他帶的地痞。”
話音剛落,灌木叢裡突然竄出四個人影——趙虎拎著根木棍走在最前麵,身後三個地痞手裡還拿著鐵鍬,堵住了陡坡的路。“林野,把煤留下,再給哥拿兩袋米,哥就放你們走。”趙虎晃了晃木棍,眼神盯著車鬥裡的煤袋,滿是貪念。
林野把蘇晴往身後拽了拽,摸出腰上的扳手:“趙虎,你彆給臉不要臉,這煤是給村裡嬸子們過冬用的,想搶?先過我這關。”
“過你這關?”趙虎嗤笑一聲,衝地痞們使了個眼色,“給我上!把他的扳手搶了,煤和米都是咱們的!”
一個地痞舉著鐵鍬衝過來,林野側身躲開,扳手“嘭”地砸在鐵鍬把上,震得地痞手麻,鐵鍬“哐當”掉在地上。李蓉趁機衝上去,一腳踹在地痞的膝蓋上,那人“嗷”地叫了一聲,摔在地上直打滾。
另兩個地痞見狀,一起撲向蘇晴——他們以為蘇晴好欺負,想抓她當人質。蘇晴卻沒慌,側身躲開一個地痞的手,手裡的石頭“啪”地砸在他的額角,鮮血立刻流了下來。“彆碰她!”林野眼疾手快,衝過去一把揪住地痞的衣領,把他往陡坡下推了兩步,嚇得那人趕緊往後退。
趙虎見三個地痞都沒占到便宜,自己拎著木棍衝上來,照著林野的後背就砸。蘇晴眼尖,大喊一聲“小心”,林野轉身用扳手擋住木棍,木棍“哢嚓”斷成兩截。他趁機往前一步,扳手抵在趙虎的胸口:“趙虎,再敢動一下,我就把你推下去!”
陡坡下麵是十幾米深的溝,摔下去不死也得殘。趙虎看著林野眼裡的狠勁,腿肚子直打顫,卻還嘴硬:“林野,你彆狂!我早晚要把你的糧和煤都搶過來!”
“你沒機會了。”林野把扳手往前頂了頂,“滾!再讓我看見你打囤貨的主意,彆怪我不客氣!”
趙虎咬了咬牙,衝三個地痞喊了聲“走”,幾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連掉在地上的鐵鍬都沒敢撿。
等他們跑遠了,蘇晴才鬆了口氣,手裡的石頭“啪”地掉在地上。她看著林野的後背,趕緊走過去:“你沒事吧?剛才趙虎的木棍差點砸到你。”她伸手想碰林野的後背,卻被他躲開了。
“我沒事。”林野轉過身,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剛才被木棍擦到的地方有點紅,卻沒說疼,隻是撿起地上的鐵鍬,“把鐵鍬放車上,咱們趕緊把煤運回去,免得再出意外。”
蘇晴卻沒動,從口袋裡掏出塊乾淨的布,拉過林野的手——他剛才抓地痞衣領時,手心被磨破了,滲著血珠。“彆動,我給你擦擦。”她小心翼翼地用布擦去血珠,動作輕得像怕碰疼他,“還好沒傷到骨頭,回去我給你塗碘伏,再包塊紗布。”
林野的手心被她的指尖碰著,暖得發顫。他看著蘇晴低著頭,額角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卻能看見她抿著的嘴角——是擔心他的樣子。
“謝謝你。”林野輕聲說,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二次說謝謝,第一次是她幫他整理囤貨,第二次是她為他擦傷口。
蘇晴抬起頭,眼睛亮得像晨露:“咱們是一起的,不用謝。”
李蓉把摩托車停在三輪車旁,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偷偷揚了揚:“彆膩歪了,趕緊運煤吧,梅娘嬸子還在村裡等著呢。”
林野和蘇晴都有點臉紅,趕緊把鐵鍬放上車,繼續往村裡走。三輪車開在小道上,車鬥裡的煤袋晃了晃,蘇晴坐在副駕,手裡攥著那塊乾淨的布,偶爾看一眼林野的側臉,心裡暖乎乎的。
回到村裡時,梅娘早就等在村口,見他們平安回來,才鬆了口氣:“趙虎那小子沒傷到你們吧?我早上就擔心,一直站在村口等。”
“沒傷到,就是趙虎跑的時候放下狠話,說還要來搶囤貨。”林野把煤袋卸下來,往倉庫裡搬,“咱們得再加固一下倉庫的鐵欄,再買幾把獵槍,以防萬一。”
梅娘點點頭,幫著蘇晴把碘伏和紗布拿出來:“我去灶房煮點雞蛋,給你們補補,剛才跟趙虎他們對峙,肯定嚇壞了。”
蘇晴坐在倉庫門口,幫林野包紗布,指尖輕輕繞著紗布,動作很細。林野看著她的側臉,心裡忽然有個念頭——這一世,他不僅要護住囤貨,護住全村女眷,還要護住身邊這個為他擔心、為他擦傷口的姑娘,讓她永遠不用再受凍挨餓,永遠能笑著遞給他一塊乾淨的布。
倉庫裡的煤堆又高了些,暖意在空氣裡漫開。林野的清單上,又多了一行字:買獵槍,教女眷們用槍。而村外的路上,趙虎的身影還在遠處晃著,貪念的種子,還沒被徹底掐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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