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倉庫鐵欄時,女眷們已經扛著工具聚在院壩裡。張奶奶帶著幾個年長的嬸子撿地上的子彈殼,怕小孩撿到誤傷;林巧蹲在煤堆邊,拿著小本子記昨夜的消耗——兩發子彈、半塊紅糖饅頭,字跡工工整整,連煤堆的高度都標了新數字。
“林野,這鐵欄還得再加兩層鐵絲。”李蓉拎著剛磨好的鐵絲剪走過來,手裡還攥著根粗鐵絲,“昨天刀疤強的人差點把鐵欄晃鬆,加了鐵絲更結實。”
林野剛把獵槍拆開保養,聽見這話點點頭,指尖還沾著槍油:“我跟你一起弄,蘇晴你去幫梅娘燒火,早飯好了喊我們。”
蘇晴卻沒走,蹲在他身邊看他擦槍管:“我幫你遞工具吧,槍油味重,你擦完手我給你拿胰子洗。”她從布包裡摸出塊新縫的布巾,遞到林野手邊,“這是我用舊棉布縫的,擦槍管剛好,比你之前用的麻布軟。”
林野接過布巾,指尖蹭到她的指腹,暖得像灶房的炭火。他低頭擦槍管,耳尖有點發燙——蘇晴總能注意到這些小細節,連他擦槍用的布都特意縫新的。
李蓉在旁邊剪鐵絲,瞥見這一幕,故意咳嗽兩聲:“我說你們倆,彆光顧著膩歪,鐵絲還等著擰呢!”
蘇晴的臉瞬間紅了,趕緊站起來往灶房跑,林野也加快了擦槍的速度,手裡的布巾擦得更仔細,連槍管上的細縫都沒放過。
灶房裡,梅娘正往大鍋裡倒玉米麵,蒸汽裹著甜香飄滿屋子。見蘇晴進來,她笑著往灶裡添了塊柴:“剛看你跟林野在院裡,臉都紅了,是不是跟他說了啥悄悄話?”
蘇晴蹲在灶邊燒火,柴火“劈啪”響,映得她臉頰更紅:“梅娘嬸子彆取笑我,我就是幫他遞了塊布。”
“遞塊布而已,臉紅啥?”梅娘舀了勺紅糖往鍋裡撒,“林野這孩子心細,對你也上心,上次你說換季咳嗽,他特意去安全區買了川貝,藏在倉庫最上麵的架子上,還跟我說彆告訴你,想給你驚喜。”
蘇晴手裡的火鉗頓了頓,心裡像被紅糖粥暖透了——她以為林野隻是記著她的咳嗽,沒想到還特意買了川貝,還藏著不讓她知道。
早飯是紅糖玉米粥配紅薯饅頭,女眷們圍在灶房外的石桌旁吃,張奶奶咬了口饅頭,笑著說:“這饅頭比去年的甜多了,林野買的紅糖就是好。”
“還有這粥,稠得能插住筷子。”旁邊的嬸子也附和,“以前災變前,咱們也沒頓頓喝這麼好的粥。”
林野坐在蘇晴身邊,把自己碗裡的紅薯夾給她:“你多吃點,早上幫我遞工具,肯定沒歇著。”
蘇晴沒推辭,把紅薯咬了一口,甜得發糯。她抬頭看林野,見他正幫張奶奶盛粥,動作輕得怕燙著老人,心裡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有暖粥,有饅頭,有身邊的人,就算天再冷,也不怕。
吃過早飯,林野帶著蘇晴和李蓉去後山的空地練槍。獵槍架在石頭上,林野手把手教蘇晴瞄準:“眼睛盯著準星,屏住呼吸,扣扳機的時候彆慌,慢慢扣。”
蘇晴的手有點抖,林野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暖得讓她慢慢穩下來。“砰”的一聲,子彈打在遠處的樹乾上,雖然沒中靶心,卻比第一次好多了。
“不錯,有進步。”林野笑著誇她,從口袋裡摸出顆水果糖,剝了糖紙遞過去,“獎勵你的。”
蘇晴含著糖,甜意從舌尖漫到心口,她看著林野的眼睛,忽然說:“林野,等開春了,咱們在院壩裡種點白菜吧?你說過,白菜好養活,到時候咱們就能吃新鮮的了。”
“好啊。”林野點點頭,眼神裡滿是期待,“不光種白菜,還種玉米、種紅薯,等災變過去了,咱們把村子弄成菜園,讓嬸子們都能吃新鮮的。”
李蓉在旁邊練槍,聽見他倆的話,笑著說:“到時候我來幫你們翻地,我以前跟我爹學過種地,保證種出來的白菜又大又嫩。”
夕陽西下時,三人回到村裡。林巧拿著賬本跑過來,臉上帶著笑:“林野哥,咱們的囤貨還夠吃四個月,煤也夠燒到開春,要是省著點用,還能多撐兩個月。”
林野接過賬本,翻了兩頁,林巧的字寫得整齊,每一筆消耗都記得清楚。他把賬本還給她:“辛苦你了,以後每三天記一次,有不夠的物資咱們再去安全區買。”
灶房裡,梅娘已經煮好了晚飯,還是熱乎的紅薯粥,還加了點臘肉丁,香得能勾人魂。女眷們圍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月光落在她們身上,像披了層暖紗。
蘇晴坐在林野身邊,偷偷往他碗裡夾了塊臘肉,林野抬頭看她,兩人相視一笑,沒說話,卻比任何話都暖心。
夜裡,林野躺在倉庫的小床上,手裡攥著蘇晴縫的布巾,心裡踏實得很。他知道,刀疤強可能還會來,趙虎也說不定會回來搗亂,但隻要有蘇晴,有李蓉,有梅娘,有全村的女眷,有滿倉庫的囤貨,他就能守住這安穩的日子,守住這災年裡最珍貴的煙火。
窗外的風還在吹,卻沒那麼冷了。林野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他仿佛看到了開春後的樣子,院壩裡種滿了白菜,女眷們在菜園裡勞作,蘇晴蹲在他身邊,手裡拿著剛摘的白菜,笑得比陽光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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