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沒散,曬穀場的土灶就冒起了煙。張嫂蹲在灶前,往灶膛裡添了把乾柴,火苗“劈啪”舔著鍋底,陶鍋的溫度慢慢升起來。“今天用碎米粉做餅!”她手裡攥著個粗布包,裡麵是昨天篩下來的碎米粉,混著點細糠,“摻上野菜,又頂餓又不費糧!”
蘇晴坐在石碾邊,把洗好的灰菜和野豌豆切碎,翠綠的菜碎堆在陶盆裡,泛著水潤的光。“得多切細點,不然餅容易散。”她往盆裡加了勺碎米粉,用手拌勻,“周嬸,您看看這比例對不對?”
周嬸湊過來,用手指捏了捏菜粉混合物:“再加點粉!菜多粉少,烙的時候會粘鍋。”說著,她從布包裡又舀了半勺粉遞過去,“咱們的粉金貴,每勺都得算著用——這盆能做十張餅,夠咱們中午吃的。”
小丫頭拎著個破陶壺跑過來,壺裡是井水,她小心地往盆裡倒了點:“晴姨,我娘說和麵要慢慢加水,不然會成疙瘩!”蘇晴笑著點頭,順著她的手勁加水,指尖揉著菜粉團,慢慢揉成光滑的小團,不軟不硬,剛好能捏成型。
趙嬸坐在旁邊,手裡拿著塊木板,上麵記著存糧的數:“碎米粉還剩三斤,野菜夠吃兩天,紅豆得省著點,留著給身子弱的嬸子熬粥。”她邊記邊念,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女眷都放了心——存糧的數清清楚,日子就有底。
開始烙餅時,李嬸主動接過了鏟子。她以前在家常烙餅,手法熟練,捏起個菜粉團,在手心揉圓,再按成薄餅,輕輕放進燒熱的陶鍋裡,餅邊很快就起了黃邊,香氣順著鍋縫飄出來,勾得人直咽口水。“火候得小些!”她邊翻餅邊說,“火大了外麵焦裡麵生,火小了又費柴——咱們的柴也得省著用。”
第一張餅烙好時,小丫頭踮著腳湊過來,眼睛亮晶晶的:“李嬸,好香呀!我能先嘗一口嗎?”李嬸笑著掰了小塊遞過去,小丫頭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就眯起了眼:“比紅薯乾還好吃!有菜的鮮,還有粉的甜!”
女眷們都笑起來,灶邊的氣氛暖融融的。蘇晴把烙好的餅放在乾淨的草席上,一張疊著一張,黃澄澄的餅透著油光,香氣飄滿了曬穀場。“等下每人分一張,剩下的留著晚上,給守地窖的趙嬸送兩張。”她話音剛落,趙嬸就擺了擺手:“我跟大家一起吃就行!地窖我白天看,晚上有周嬸幫襯,不費事兒。”
正說著,住在村尾的劉嬸扶著牆走過來,她前幾天淋了雨,身子還沒好透,臉色有點白。“我來幫著燒火吧!”她往灶膛邊挪了挪,“躺著也難受,做點活還舒坦些。”張嫂趕緊把她扶到草席上坐好:“你歇著!火我來燒,等下給你留張最軟的餅,再盛碗熱粥!”
中午分餅時,每個人手裡都捧著張熱乎的野菜米餅,咬一口,外脆裡軟,菜香混著米香,暖得從舌尖一直到心口。劉嬸咬著餅,眼眶有點紅:“要不是晴姐和大家,我這老婆子說不定早就……”
“彆說這話!”蘇晴打斷她,把自己的餅掰了半塊遞過去,“咱們是一家人,有糧一起吃,有難一起扛——往後日子隻會越來越好。”
午後的陽光軟下來,女眷們坐在草席上歇腳,有的縫補衣裳,有的擇野菜,小丫頭躺在蘇晴腿上,嘴裡還嚼著餅渣,含糊地說:“晴姨,明天咱們還做餅好不好?”
蘇晴摸了摸她的頭,看向遠處的地窖——門鎖緊閉,裡麵藏著一村人的希望。風裡飄著餅的餘香,還有點野菜的清,她忽然覺得,這日子雖然緊巴,卻因為這些熱乎的餅、互相牽掛的人,變得格外暖。隻要大家守著存糧,抱著心勁,再難的日子,也能嚼出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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