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小溪漲了水,渾濁的溪水裡泛著細碎的銀光。王小虎拎著破竹筐蹲在溪邊,突然蹦起來喊:“晴姨!有魚!”
蘇晴跑過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幾條半掌長的土鯽魚正貼著溪底遊,攪起細小的泥渦。“這雨把上遊的魚衝下來了!”她眼睛亮了亮,轉頭喊來張嫂和李嬸,“咱們編個簡易網,撈幾條魚,給大家補補身子!”
女眷們立刻找來了材料:周嬸拆了舊蚊帳的粗線,撚成結實的繩;張嫂用削尖的樹枝做網框,把線密密麻麻纏在框上,織成個簡陋的漁網;小丫頭則在溪邊撿光滑的鵝卵石,用來壓網腳,免得網被水流衝翻。
“我來撈!”年輕些的陳嬸挽起褲腿,踩著溪裡的淺石,把漁網放進水裡,屏住呼吸等魚遊近。溪水剛沒過腳踝,涼絲絲的,她盯著網眼,見兩條鯽魚遊進網裡,猛地往上提——網裡的魚撲騰著,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褲腿,引得小丫頭拍手笑:“撈到啦!撈到啦!”
一上午下來,竟撈了十幾條鯽魚,最大的有巴掌大,最小的也有手指粗。趙嬸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把魚收拾乾淨,魚鱗和內臟埋進土裡當肥料,魚肉切成小塊,放進陶盆裡:“這魚鮮,煮野菜湯最香,還不用放多少糧,省著咱們的米粉。”
回到曬穀場,張嫂立刻架起陶鍋,往鍋裡倒了點井水,放進魚塊和洗好的灰菜、野豌豆,再撒了半勺鹽——鹽是之前供銷社找到的存貨,省著用,卻也夠提味。灶膛裡的乾柴燒得旺,鍋裡的水很快冒了泡,魚香混著野菜的鮮,飄得滿場都是。
劉嬸坐在草席上,聞著香味,臉色比之前好了些。蘇晴盛了碗最鮮的魚湯,遞到她手裡:“您身子弱,多喝點魚湯補補,這魚沒刺,放心喝。”劉嬸接過碗,喝了口湯,鮮美的味道在嘴裡散開,眼眶有點紅:“多虧了晴姐,不然咱們哪能喝上這麼鮮的湯。”
小丫頭捧著小碗,小口喝著湯,魚肉嚼得仔細,生怕剩下一點:“晴姨,這魚比野菜餅還好吃!咱們明天還能撈魚嗎?”
“要是溪水沒退,就能撈!”蘇晴摸了摸她的頭,又給周嬸盛了碗湯,“周嬸,您教咱們存糧,還幫著織網,多喝點。”周嬸笑著接過,指了指陶鍋:“這魚雜能熬成魚醬,裝在罐子裡,下次煮粥時放一點,能提鮮,還能省鹽。”
午後,女眷們果然把剩下的魚雜收拾乾淨,加上點野菜碎和鹽,熬成了稠稠的魚醬,裝在兩個粗陶罐裡,封好口放在地窖陰涼處。趙嬸在陶罐上貼了張紙,用炭筆寫著“魚醬”,又在旁邊畫了個小圈——這是她們約定的記號,圈越多,代表越省著用的東西。
夕陽西下時,溪邊的漁網被收了回來,掛在曬穀場的木杆上晾乾,準備明天再用。女眷們坐在草席上,回味著魚湯的鮮,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蘇晴看著地窖的方向,心裡更踏實了——存糧還夠,又多了魚和魚醬,日子雖然緊巴,卻一天天有了新滋味。
風裡飄著淡淡的魚香,小丫頭拉著蘇晴的手,往溪邊的方向望:“晴姨,明天我要跟陳嬸一起撈魚,我能幫著看網!”蘇晴笑著點頭,心裡清楚:這一村人的日子,就是靠這些溪邊撈魚、灶上熬湯的小事攢著,靠女眷們互相幫襯、想著法兒添滋味,把緊巴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慢慢熬出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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