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權謀暗湧篇】鼎耳讖應_巴清傳奇:丹砂與權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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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權謀暗湧篇】鼎耳讖應(1 / 1)

【一:汞紋噬鼎】

驪山祭祀殿內,一根根巨大的梁柱被青銅甲片緊緊包裹著,甲片之間的連接采用了燕尾榫的方式,嚴絲合縫,仿佛渾然一體。在昏黃的燭火照耀下,這些青銅甲片閃爍著冰冷而堅硬的光澤,給整個祭祀殿增添了一抹莊嚴肅穆的氣息。

殿內正中央,九尊高達丈許的青銅巨鼎按照九州的方位整齊地排列成一個方陣。每一尊鼎的鼎足都采用了分鑄法,先分彆鑄造好鼎足和鼎身,然後再將它們巧妙地鑄接在一起。這種工藝不僅使得鼎的結構更加穩固,而且在鼎足與鼎身的接縫處,精美的蟠螭紋如同自然生長一般,巧妙地掩蓋了鑄痕,讓人難以察覺。

鼎身上的饕餮紋在搖曳的燭火中顯得格外生動,仿佛這些古老的紋飾隨時都可能掙脫銅胎的束縛,躍然而出。而那些用複合範技術鑄就的紋飾邊緣,由於長期受到汞液的侵蝕,已經泛起了一層青綠色的鏽跡,宛如歲月的痕跡,見證著這座祭祀殿的曆史滄桑。

巴清身著一襲玄色的祭服,身姿挺拔,神情莊重。她緩緩走到最東側的青州鼎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鼎耳的邊緣。那冰涼的銅麵傳遞給她一種微微的震顫,這是鼎內盲芯受熱膨脹所發出的聲響。這聲音雖然細微,卻如同地下潛龍在淵底的呼吸一般,深沉而有力,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古老祭祀殿的神秘故事。

殿外漏刻滴答,恰好指向寅時三刻。太祝令持玉瓚行灌禮的身影在鼎間移動,他手中的玉瓚以和田白玉雕琢,瓚口曲線與雍州鼎的鼎沿弧度完美契合。當玄酒傾入雍州鼎口的刹那,酒液沿鼎內壁預設的凹槽流淌,觸發了暗藏的機關——鼎內分鑄的青銅小管突然破裂,刺耳的金屬裂帛聲撕裂殿宇。

“嗡——”

西陲雍州鼎的耳尖驟然迸出銀線,細密裂紋如蛛網蔓延,所過之處凝結出霜雪般的汞晶。巴清瞳孔驟縮,懷中《歸藏易》殘卷仿佛感應到什麼,絹頁微微發燙。她默誦殘卷中“亢龍有悔”卦象的描述,驚覺裂紋走勢竟與卦辭記載分毫不差:“上九,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禦座方向傳來白玉珠璣碰撞的輕響,秦始皇頭頂旒冕上的十二串玉珠正隨著鼎鳴震顫,珠間暗影流動如活物。

“陛下!”李斯的驚呼聲刺破沉寂,他袍袖翻飛間露出腕上係著的五彩絲絛——那是楚地巫蠱術中用來鎮魂的法器,絲絛末端綴著的青銅小鈴刻有北鬥七星紋。指向鼎耳的手指因用力而關節發白,“此乃天譴凶兆!昔年商紂鼎裂,不出三月而牧野傾頹!”

原本細小的裂紋此刻已經蔓延到了鼎身的蟠螭紋處,就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個鼎身。而那些原本交錯纏繞的獸身,此刻竟然開始滲出銀亮的汞液來。

巴清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這些汞液,她驚訝地發現,這些汞液在分鑄的獸首處顯得格外凝滯,仿佛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一樣。她仔細觀察後,才發現原來是金屬芯撐阻斷了汞液的流動路徑。

當汞液流經饕餮獸口時,情況變得更加奇怪。它竟然像被凍結了一樣,完全停滯不前,就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止它繼續流動。然而,當汞液漫過雲雷紋時,它卻又像突然獲得了自由一樣,奔騰如泉,速度極快,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後牽引著它。

殿外山風穿過窗欞,燭火猛地朝禦座方向傾斜,最北側幽州鼎的耳尖突然“哢嚓”輕響,一道新裂如利劍出鞘,直指秦始皇眉心。

秦始皇緩緩起身,玄色龍袍上繡著的日月星辰紋在暗光中流轉。他繞過跪拜的群臣走到鼎前,戴著白玉扳指的手指輕觸裂紋,甲片與銅麵碰撞發出清脆回響。奇異的是,那些躁動的汞液竟在他指尖凝成細碎冰晶——這是長期服用含汞丹藥產生的體質異變。裂紋末端正在此時猛地向前一躥,在鼎身刻出半道殘缺的“秦”字,筆畫間滲出縷縷白汽,那是鼎內殘留的青銅溶液遇冷所致。

“阿清覺得,”帝王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硬,龍涎香從他袖中漫出,與鼎中汞味交織成詭異氣息,“這鼎是在警示誰?”

巴清垂眸時餘光瞥見李斯袖口閃過一絲暗紫,那是用楚地辰砂混合蛇蛻粉末調製的巫蠱顏料。她屈指輕叩鼎身,回聲沉悶如鼓:“殷人以鼎裂紋卜國運,陛下請看——”她蘸起鼎中汞液在地麵畫出紋路,“此紋起於隴西,經北地、上郡,直指漁陽,恰合我朝長城布防。狼山關的位置正在這道主紋之上。”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甲胄碰撞聲。蒙恬麾下斥候踉蹌闖入,皮甲上還沾著河套的沙礫與暗紅血漬。他單膝跪地時軍報從懷中滑落,染血的竹簡在地麵滾動,露出“狼山關”三個朱字:“啟稟陛下!河套防線發現匈奴異動,三萬騎兵圍攻狼山關,烽燧昨夜遭巫蠱之術阻斷!蘇獨侖障城已失守,守將首級被懸於烽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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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城影紋】

秦始皇轉身時,旒冕上的白玉珠璣碰撞出泠泠脆響,巴清敏銳捕捉到他耳垂泛起的青黑——那是長期服用方士丹藥的痕跡,更是汞毒侵體的征兆。侍臣展開蒙恬送來的長城布防圖,三丈長的絲帛用渭水流域特有的蠶絲織就,邊緣以朱砂繪製的雲紋封印尚未開啟。布防圖上用青赤黃白黑五色標記著關隘烽燧:青色為城障,赤色為烽燧,黃色為亭燧,恰合墨家“亭尉掌旗”的軍製規範。

當目光掃過西長城段時,巴清的呼吸驟然停滯:狼山關的朱砂標記旁注著“燧長三人,戍卒五十”,其位置竟與雍州鼎耳新裂的斷點完美重合。圖上標注的狼山關烽燧呈方形,邊長約三丈,南垣設甕城門,四角有馬麵設施,與她昨夜在鼎紋中所見分毫不差。

“傳朕旨意,令蒙恬加強西長城戒備。”秦始皇的手指在圖上滑動,所過之處皆為布防圖上的緊要關隘,指甲掐出的痕跡在“漁陽”二字處格外深切,“調上郡銳士三萬增戍漁陽、上穀,令章邯即刻督造投石機百架,布於狼山關兩側障城。特彆注意加固輝騰梁山段,那裡的夯土層最薄。”

巴清盯著案幾上的絲帛,冷汗順著脊背滑落浸濕祭服。她清楚記得昨夜子時檢視九鼎時,最東側青州鼎耳的裂紋恰好終止於“漁陽”方位,當時還以為是銅胎自然老化。更令人心驚的是,李斯此刻正用骨簪在布防圖邊緣輕劃,那軌跡竟與鼎身蔓延的汞紋如出一轍,骨簪尖端殘留的暗紅粉末在絲帛上留下細痕——那是楚地特有的辰砂,遇水即顯。

“巴寡婦既通殷商巫術,”李斯突然開口,陰鷙的目光掃過巴清腰間玉佩,“何不卜問此裂紋吉凶?莫不是隻會搬弄古籍殘卷?”

話音剛落,雍州鼎突然劇烈震顫,汞液順著裂紋噴湧而出。在分鑄的鼎耳與鼎身結合處,汞液形成漩渦狀回流,顯然是鑄造時的縫隙所致。巴清瞳孔驟縮,那些汞流竟自動彙成長城關隘的輪廓,最醒目的狼山關位置咕嘟冒泡,凝結出一個模糊的狼頭虛影,獠牙處泛著楚地巫蠱特有的磷光。

“相國大人可知,”巴清緩緩起身,袖口暗扣的墨家機關悄然啟動,青銅構件發出細微的齒輪轉動聲,“殷人鑄鼎時會將國運讖語鑄於夾層?”她突然將手中青銅劍擲向鼎身,劍尖精準刺入分鑄時預留的薄弱點,銅屑簌簌落下,露出細密的夔龍紋銘文,“此鼎銘文記載:‘胡塵起於西,長城血化汞,戊申年春,烽燧儘絕’。”

秦始皇猛地攥緊拳頭,指節發白如玉石,旒冕上的白玉珠璣碰撞得愈發急促。他看向巴清的眼神複雜難辨,既有對天命的忌憚,又藏著對這神秘女子的探究。當晨光完全湧入大殿時,眾人驚駭地發現,鼎耳的裂紋已延伸至殿柱,在龍紋雕刻處凝成半個“胡”字,筆畫間滲出的汞液在地麵聚成微型的長城烽燧,連烽燧旁的導流陶瓦都清晰可見。

太祝令突然癱軟在地,指著殿外尖叫:“日中有黑氣!是天狗食日之兆!”眾人抬眼望去,果然見一輪白日被暗影侵蝕,陽光透過窗欞在地麵投下斑駁光影,與鼎身裂紋形成詭異的呼應。李斯趁機跪倒:“陛下!此乃妖女作祟,請即刻將巴清打入天牢,以狗血潑鼎驅邪!臣已備好桃木劍與黑狗血!”

【三:讖語初顯】

“放肆!”李斯厲聲嗬斥,袍袖翻飛間甩出一枚青銅符牌,符麵刻著墨家“連坐法”的銅契形製,邊緣有細密的鋸齒用於核驗真偽。“祭祀重地妄談讖語,巴清你可知罪?”符牌落地的瞬間,殿外湧入一隊持戈侍衛,甲胄上的玄鳥紋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脖頸處皆係著與李斯同款的五彩絲絛,絲絛末端的青銅鈴隨著動作輕響。

巴清不退反進,指尖在鼎耳裂紋處輕輕一彈,啟動了藏於指甲蓋的墨家機關。三枚細如牛毛的青銅針破空而出,針身布滿菱形倒刺,精準釘住李斯拋來的符牌,針尖泛著克製巫蠱的艾草汁液:“相國大人若真心護佑大秦,為何要在鼎身暗塗楚地巫蠱之血?”她猛地扯開鼎下的錦墊,墊角赫然露出暗紅色汙跡,邊緣呈現蛇鱗狀紋路,“此乃端午煉製的蛇蠱之血,需以活蛇膽汁調和,遇汞則顯,恰是裂紋異變的根源!”

秦始皇的目光如寒冰刺向李斯,禦座前的地磚突然滲出汞珠,順著磚縫連成細線。巴清注意到汞線在模仿長城的走向,經過“蘇獨侖”“增龍昌”等障城標記時會自然分流,與布防圖上的記載完全吻合。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狼山關位置的汞珠突然爆裂,濺起的銀霧中浮現出模糊的兵戈虛影:匈奴騎兵的彎刀反射著月光,秦軍戍卒的長戟折斷成兩截,烽燧台在黑霧中坍塌,台頂的陶瓦筒滾落山坡。

“陛下!”蒙恬的副將踉蹌闖入,左臂不自然地扭曲,傷口處泛著青黑腫脹,腫脹處呈現出蛇鱗狀紋路。“匈奴騎兵昨夜已突破外圍防線,狼山關守將戰死!末將突圍時中了巫蠱,沿途見烽燧信號被黑霧阻斷,傳訊兵皆口鼻出血而亡!”他解下腰間皮囊,倒出半截斷裂的烽燧信號箭,箭杆上纏著黑色絲線,末端係著一小撮狼毛,“這是在守將屍身上發現的,箭杆塗有特殊藥膏,遇熱即散發出迷惑烽燧信號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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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巨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所有裂紋同時亮起銀光。巴清發現光芒在鼎身形成的圖案,竟與秦長城的版築夯層紋理一致,每層厚度約五至十厘米,與考古發現的固陽秦長城完全相同。她眼睜睜看著最粗壯的一道裂紋順著地麵延伸,如毒蛇般攀上禦座的龍紋柱,在秦始皇的旒冕上劃出細微痕跡。帝王頭頂的十二旒珠突然齊齊顫動,白玉間滲出縷縷血絲般的汞液,滴落在玄色龍袍上暈開暗花。

“阿清,”秦始皇的聲音異常平靜,伸手摘下頭頂的旒冕,露出額間因常年戴冠而生的淺痕,“你看這冠冕裂紋,像不像長城的走勢?”

巴清喉間發緊,那裂紋從冠冕前端的珠旒一直延伸到後側的係帶,斷裂處恰好對應著布防圖上最薄弱的雁門關——那裡的長城采用簡易版築工藝,夯層間未加碎石加固。而此時,鼎中汞液突然沸騰如開鍋,順著所有裂紋凝成四個篆字——“亡秦者胡”,筆畫間遊動著細小的血色蟲影,正是楚地巫蠱中最陰毒的金蠶蠱跡象,蟲影爬行的軌跡與匈奴騎兵的進攻路線完全吻合。

太祝令抱頭哀嚎:“天命已定!昔年周鼎遷商,商鼎遷周,今秦鼎自裂,國祚將儘啊!”話音未落便七竅流血倒地,脖頸處浮現出細密的蟲爬狀紅痕。李斯趁機爬向禦座:“陛下!此乃妖術障眼法!臣願攜巫祝團以狗血、桃木驅邪,定能保住九鼎靈驗!這些都是墨家餘孽的陰謀!”

【四:暗潮洶湧】

李斯臉色慘白如紙,卻仍強作鎮定地叩首,袍袖滑落露出小臂上的青黑紋路,紋路形狀與匈奴狼頭旗上的獠牙紋如出一轍:“陛下明鑒!此乃巴清勾結六國餘孽偽造的讖語!”他突然指向巴清腰間的玉佩,“此女隨身攜帶的楚式龍紋佩,便是通敵鐵證!臣昨夜見她與匈奴密使在殿外私語!”

巴清冷笑一聲解下玉佩擲於地上,玉墜碎裂的刹那,從中滾出一卷細如發絲的竹簡,用墨家特製的防腐油脂密封——這種油脂以桐油混合蜂蠟製成,可隔絕濕氣千年不腐。秦始皇展開竹簡的手指微微顫抖,那竟是匈奴左賢王與楚係舊部的密約,墨跡未乾的字裡行間寫著:“來年三月戊申,以巫蠱破長城烽燧,裡應外合直取鹹陽。先奪狼山關,毀蘇獨侖障城,斷漁陽糧道”,落款處赫然有李斯的陰文私印,印泥中混著五毒粉末,在晨光下泛著幽藍光澤。

“蒙恬軍報三日前便已送達鹹陽,”巴清步步緊逼,青銅鼎的裂紋在她身後持續蔓延,汞液在地麵組成完整的匈奴狼頭圖騰,狼眼位置恰好對應著長城的兩個缺口,“相國卻扣下不報,反而在九鼎暗塗巫蠱之血,莫非早已知曉今日之變?”她突然扯斷李斯腕上的五彩絲絛,露出裡麵用朱砂寫的符咒,“這‘牽魂咒’需以施咒者精血繪製,相國敢讓醫官查驗指尖是否有朱砂殘留嗎?更不敢讓人查驗這絲絛上的青銅鈴吧?那上麵刻的根本不是北鬥七星,而是匈奴的狼星紋!”

汞液突然順著裂紋噴湧而出,在大殿中央聚成旋轉的銀柱。巴清在銀光中隱約看見無數兵戈相向的幻影:匈奴騎兵的彎刀上掛著秦軍首級,長城烽燧在黑霧中崩塌,鹹陽城頭插著狼頭大旗。最清晰的是幅畫麵:李斯與匈奴使者在密室交易,案上擺著與殿中巨鼎同款的青銅小鼎——那是用失蠟法鑄造的仿製品,鼎耳已刻好“亡秦者胡”四字,鼎底刻著楚地巫蠱的血祭符咒。

當銀柱散去時,九尊鼎耳的裂紋已全部連成一線,在地麵組成完整的長城布防圖,每個關隘處都有汞珠閃爍。漁陽、狼山關等地的汞珠格外明亮,珠體中隱約可見烽燧的虛影。秦始皇突然按住腰間的佩劍,劍鞘上的鮫魚皮在汞光中泛著幽藍,劍柄龍首吐出的銅舌正對著李斯咽喉——這把劍采用複合範技術鑄造,劍格處的蟠螭紋與九鼎紋飾同源。

“傳朕密令,令巴清即刻持虎符前往長城,協助蒙恬徹查巫蠱案。”帝王的聲音冷得像關外寒風,目光掃過跪地的李斯時帶著殺意,“相國則留下,與太祝令一同看管九鼎——沒有朕的旨意,寸步不得離開祭祀殿。”他特意加重“看管”二字,侍立的侍衛立刻上前收走李斯的玉印,印綬上的紫色綬帶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巴清轉身離去時,餘光瞥見李斯袖口滑落的青銅小鼎,那鼎耳的裂紋竟與殿中巨鼎一模一樣,底部刻著楚地巫蠱的“血祭”符咒。而禦座上的秦始皇正用指尖蘸取冠冕上的汞液,在掌心畫出殘缺的卦象,嘴角勾起令人心悸的弧度,旒冕陰影下的眼睛亮得嚇人——那是發現獵物的眼神。

殿外的風突然變得凜冽,吹動祭祀殿的青銅鈴鐸發出哀鳴。巴清握緊懷中的《歸藏易》殘卷,書頁間夾著的長城烽燧圖在風中翻動,某處以朱砂標記的關隘恰好與鼎耳最後的裂紋斷點完全重合——那是尚未建成的直道起點雲陽,夯土層剛剛築起三尺,是匈奴最可能突破的防線。身後傳來李斯絕望的嘶吼:“陛下不可信妖女!她是墨家餘孽,要毀我大秦根基啊!”

巴清踏出殿門的瞬間,晨光突然刺破雲層,將她的影子投在地麵,與九鼎在地麵形成的汞紋長城重疊。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寅時四刻,正是巫蠱之術最盛的時辰,而長城方向的天際線,已泛起詭異的血色。她翻身上馬時,腰間墨家機關發出輕微的嗡鳴,那是預警裝置在提示前方百裡內有大量巫蠱氣息——機關盒裡的艾草試紙已變成深紫色,這是楚地特有蠱毒的反應。馬蹄聲漸遠,祭祀殿的銅鈴仍在風中嗚咽,如同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奏響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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