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生死決戰篇】長城烽起_巴清傳奇:丹砂與權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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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生死決戰篇】長城烽起(1 / 2)

【一:寒關異兆:玄鳥紋佩藏殺機】

隆冬的漁陽郡長城如一條僵臥的巨龍,伏在燕山餘脈的脊背上。鉛灰色雲層壓得比垛口還低,西北風卷著雪粒子砸在城磚上,發出碎玉般的脆響,每一粒都像要鑽進骨頭縫裡。守將趙蒼攏了攏滲著冰碴的鎧甲,甲片縫隙間凝結的冰霜簌簌掉落——他已在城樓上佇立了兩個時辰,靴底與凍硬的城磚粘在一起,抬腳時能聽見冰麵撕裂的輕響。

中軍帳的寒地中央,那具匈奴探子的屍體正以詭異的姿勢蜷縮著,獸皮袍被雪水浸透後凍成硬殼,露出的手腕處還殘留著勒痕。“將軍,您再看這個。”親兵用匕首小心翼翼挑開探子脖頸處的獸皮,刀刃與凍肉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一枚巴掌大的玉佩從衣襟裡滾出來,落在銅盤上發出“當”的輕響,驚得帳角懸掛的銅鈴微微震顫。

趙蒼俯身時,鼻尖先撞上一股混雜著血腥與凍土的寒氣。玉佩是深青色的和田玉,質地溫潤得不像北疆之物,正麵刻著的玄鳥展翅欲飛,鳥喙叼著枚丹砂痣,紋路走勢竟與他二十年前在鹹陽宮見過的殷商饕餮紋鼎紋飾分毫不差。更詭異的是,玉佩邊緣纏著幾縷暗紅絲線,湊近聞時,除了血腥味,還有股若有若無的汞腥氣——那是巴寡婦清的丹砂礦渣特有的氣味,去年他去巴蜀督辦水銀運輸時,在礦場的廢料堆旁聞過同樣的味道。

“匈奴人什麼時候用得起殷商古玉?”趙蒼指尖摩挲著玉佩上的玄鳥羽翼,指腹能摸到紋路裡嵌著的細小紅砂。這不是尋常的鑲嵌工藝,倒像是將丹砂粉末與汞液混合後灌入紋路,曆經歲月凝結成的質感。他忽然想起三個月前巴清派來的密使說的話:“六國餘孽多藏於北疆,常以古器為信。昔年殷商卜人以丹砂事鬼,今楚遺多效此法,將軍若見玄鳥、饕餮紋飾,需即刻戒備。”

密使當時還遞過一塊殘片,說是從楚地古墓中挖出的,上麵刻著“鬼方貢砂”四字。趙蒼此刻忽然頓悟——那所謂的“鬼方”,不正是《竹書紀年》裡記載的、與荊楚有姻親之誼的丹砂古國嗎?

帳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夾雜著士兵的驚呼。趙蒼猛地起身,腰間長劍撞在銅鉤上發出錚鳴,劍穗上係著的狼牙墜子還在搖晃。掀簾出去時,寒風裹挾著雪粒迎麵砸來,他下意識眯起眼,隻見城牆上的士兵都指著西北方向的雪原議論,雪地裡竟隱約顯出一道黑色長線,正順著白河支流的河穀緩慢移動。

“是匈奴的馬隊?”趙蒼接過親兵遞來的樺木望筒,鏡片是西域傳來的琉璃片,能將遠處景象放大數倍。望筒中,那黑線卻不似尋常騎兵陣列,反倒像條蜿蜒的長蛇,每隔數十步便有一點暗紅閃爍,在皚皚白雪中格外刺目。“是火把……染了丹砂的火把!”趙蒼瞳孔驟縮,他曾在巴清的工坊見過用丹砂染製的信號火絨,燃燒時正是這種詭異的暗紅色。

“將軍!西城門那邊發現了這個!”另一名斥候連滾帶爬地跑來,護心鏡上沾著雪泥,手裡捧著半截斷裂的箭杆。箭杆是罕見的柘木所製,木質堅硬如鐵,匈奴人向來隻用普通鬆木。更奇怪的是箭鏃——不是匈奴常用的鐵鏃,而是青銅質地,表麵泛著暗綠色的銅鏽,箭鏃尾端刻著個歪歪扭扭的“楚”字,邊緣還殘留著未清理乾淨的丹砂粉末。

趙蒼捏著箭杆掂量,指腹忽然觸到箭杆內部的中空處。他示意親兵取來細鐵絲,小心翼翼探入箭杆內部,勾出一張卷成細筒的絹布。絹布用丹砂水浸泡過,雖帶著潮濕的黴味,字跡卻依舊清晰,上麵用炭筆寫著幾行秦隸:“正月十五,獻城獻汞,許以楚地萬戶。”末尾沒有署名,隻蓋了個模糊的印鑒,輪廓竟是楚國王室的鳳鳥紋——與他早年在楚幽王墓中見過的印璽一模一樣。

“楚係餘孽勾結匈奴……還要汞?”趙蒼猛地攥緊絹布,指節發白。他當然知道“汞”指的是什麼——長城守軍的防寒藥膏裡需摻少量水銀防凍,而這些水銀,全是巴清的丹砂礦場經棧道運抵北疆的。上個月巴清還特地派人來叮囑,說有不明勢力在巫山一帶收購散礦,出價是市價的三倍,讓他務必看緊庫房裡的百壇水銀。

雪粒子忽然變大,砸在頭盔上劈啪作響,像是有無數細小的石子在敲擊。趙蒼抬頭望向遠處的雪原,那道黑色長線已經離長城不到十裡,隱約能看見馬背上的人影——他們穿著匈奴的獸皮袍,卻戴著楚式的高冠,手中的青銅彎刀在雪光下泛著冷光。空氣中的汞腥氣越來越濃,混雜著雪的清冽,形成一種詭異的氣息。

“傳我命令!”趙蒼拔劍指向雪原,劍刃映著雪光,寒氣逼人,“緊閉四門,用鐵水澆築門軸!即刻清點水銀庫房,派三百精兵看守!告訴弟兄們,今晚來的不是匈奴蠻子,是要斷我大秦北疆龍脈的惡鬼!”

【二:胡騎破城:汞霧迷陣撼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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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鐘聲剛過,西城門的吊橋還沒來得及完全收起,第一支火箭便拖著暗紅色的尾焰劃破夜空,精準地落在城門的木縫裡。火箭箭頭裹著浸了油的麻布,麻布上撒滿了丹砂與硫磺的混合物,遇火後燃起的煙霧竟不是尋常的黑煙,而是泛著銀光的灰霧,像一層薄紗般順著城磚的紋路蔓延開來。

“咳咳……這煙不對勁!”城牆上的士兵剛吸入幾口,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手中的長槍險些脫手。一個年輕士兵突然捂住臉慘叫:“我的眼睛!眼睛燒得慌!”趙蒼快步上前,隻見那士兵的眼角泛起紅斑,嘴角流出口水,正是汞中毒的征兆——巴清曾給他看過中毒礦工的醫案,症狀分毫不差。

“是水銀蒸氣!”趙蒼心頭一沉,揮劍斬斷身邊燃燒的火絨,“快用濕布捂住口鼻!這是汞霧!”他早年在太學聽博士講過,殷商卜人常用丹砂煉汞,說是能“通鬼神、迷人心”,沒想到今日竟真的見識到了。尋常汞霧需大量水銀加熱才能形成,匈奴人怎麼會有這麼多水銀?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城下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吟唱聲,像是無數人在低聲禱祝,又夾雜著幾句聽不懂的古音。趙蒼探頭往下看,隻見匈奴馬隊後麵,跪著一排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他們的袍子上用丹砂畫著玄鳥紋飾,手中捧著三足青銅鼎,鼎裡燃燒著丹砂與獸骨的混合物,灰白色的汞霧正從鼎口源源不斷地湧出,順著西北風飄向城牆。

“是殷商巫祭之法!”趙蒼忽然想起博士的話,“丹砂為引,汞霧為媒,能引陰兵助陣。”他剛要下令讓士兵後撤,城牆上的士兵卻已經開始騷動——有人指著汞霧尖叫:“有影子!好多影子!”

趙蒼定睛望去,隻見灰白色的霧氣中,隱約浮現出無數模糊的人影,穿著殷商的青銅甲胄,手持石斧和青銅刀,正朝著城牆上撲來。那些影子在霧中忽明忽暗,腳步聲仿佛從地底傳來,沉悶而壓抑。

“是陰兵!快跑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城牆上的陣型瞬間亂了。一個老兵扔掉盾牌就往城下跑,剛邁出兩步就被趙蒼一劍砍倒。“慌什麼!那是汞霧致幻!”趙蒼的吼聲震得城磚發顫,“守住城牆者賞百金,退後者立斬!”可他的聲音被淹沒在混亂中,更多的士兵被幻象嚇破了膽,紛紛扔下武器逃竄。

就在這時,西城門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驚雷在耳邊炸開。趙蒼轉頭看去,隻見城門內側的鬆木立柱竟被人從裡麵砍斷了,木屑飛濺中,幾個穿著秦軍鎧甲的士兵正舉著斧頭瘋狂劈砍門閂。他們的脖頸處都係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掛著的玉佩,正是方才那匈奴探子身上的玄鳥紋佩!

“內奸!”趙蒼怒吼著衝過去,長劍如閃電般刺穿了最前麵那個內奸的胸膛。那內奸倒在地上時,嘴角竟露出詭異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個青銅小鼎,鼎裡的丹砂粉末撒在地上,瞬間燃起幽藍色的火焰。火焰燒到城門的木頭上,木頭竟沒有冒煙,反而迅速變得酥脆,用長槍一戳就碎成粉末——那是水銀腐蝕木材的征兆。

城外的匈奴馬隊趁機發起衝鋒,馬蹄踏在雪地上,濺起的雪沫都沾著暗紅色的丹砂。趙蒼拚儘全力抵抗,長劍砍斷了數柄匈奴彎刀,劍身上沾滿了帶著汞毒的鮮血。可汞霧越來越濃,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儘是嗡嗡的鳴響,仿佛有無數人在他耳邊低語,全是聽不懂的殷商古音。

他看見身邊的親兵一個個倒下:副將李敢被匈奴人的青銅刀劈中肩膀,傷口處流出銀白色的血液,瞬間就抽搐著沒了氣息;斥候隊長王六被汞霧迷了心智,舉著刀砍向自己人,最後被亂箭射穿胸膛。趙蒼的手臂也被劃傷了,傷口處傳來陣陣麻木感,順著血管往心臟蔓延——他知道,自己也中了汞毒。

“將軍!快撤!”剩下的幾個親兵架著趙蒼往後退,西城門已經被攻破,黑色的馬隊像潮水般湧入長城。匈奴人騎著矮腳馬,手中的青銅刀上沾著丹砂,砍在人身上,傷口會立刻發黑腫脹。那些穿黑色長袍的巫師則在四處尋找水銀庫房,他們手中的青銅鼎裡,丹砂燃燒的火焰越來越旺,汞霧也越來越濃,整個漁陽長城,竟成了一座被汞毒籠罩的鬼城。

退到中軍帳時,趙蒼忽然聽見庫房方向傳來爆炸聲。他掙紮著回頭,隻見水銀庫房的方向燃起熊熊大火,暗紅色的煙霧中夾雜著銀白色的汞蒸氣,在空中凝結成詭異的雲團。“水銀……他們得手了……”趙蒼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親兵連忙將他扶到案邊坐下。

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慘叫,一個士兵連滾帶爬地衝進來,臉上布滿紅斑,嘴角流著涎水:“將軍!巫師……巫師在用活人祭鼎!他們把弟兄們拖到鼎邊,一沾到汞霧就……就變成了傀儡!”

趙蒼抓起案上的短劍,想要衝出去,卻被親兵死死按住。“將軍!留得青山在!您得活著把消息傳出去!”親兵的聲音帶著哭腔,“巴夫人還在巴蜀等著消息,陛下還在鹹陽等著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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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蒼看著帳外越來越濃的汞霧,感受著身體裡逐漸蔓延的麻木感,忽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想起三個月前巴清密使說的話:“若遇汞霧之變,需以信號丹砂燃烽煙,此砂摻有硫磺與硝石,煙柱可破迷霧。”

【三:烽煙顯圖騰:玄鳥淩空驚殘夢】

“信號丹砂在哪?”趙蒼抓住親兵的手臂,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看東西像是蒙著一層白霧,耳邊的鳴響越來越響,仿佛有無數隻蟬在叫。

親兵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陶罐,陶罐上刻著巴清的印記:“將軍!都在這了!這是巴夫人特意送來的,說關鍵時刻能救命!”陶罐裡裝著暗紅色的粉末,正是信號丹砂——這種丹砂摻入了硫磺與硝石,點燃後會發出醒目的紅色烽煙,能穿透百裡迷霧。

“我們必須點燃烽煙!”趙蒼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溢出血絲,“不然漁陽失守的消息傳不出去,北疆五郡就全完了!匈奴人會順著長城南下,直逼鹹陽!”他推開親兵的攙扶,踉蹌著走向城牆頂端的烽燧台,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下的雪地裡像是有無數隻手在拉扯他的腳踝。

烽燧台就在眼前,用夯土築成,高約三丈,台上堆著足夠燃燒三個時辰的乾柴,柴堆上撒滿了普通丹砂。趙蒼接過親兵遞來的火把,火把頂端裹著的麻布上塗滿了油脂,燃燒得正旺。他深吸一口氣,忍著手臂的麻木感,將火把扔了上去。

乾柴瞬間燃起,紅色的火焰躥起丈高,熱浪撲麵而來,驅散了些許寒意。可奇怪的是,本該筆直上升的烽煙,卻在半空中突然停滯,像是被無形的手托住了一般。那些煙霧在離台麵兩丈高的地方盤旋,遲遲不肯散去,與周圍的汞霧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的灰白色。

“怎麼回事?”趙蒼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中毒太深產生了幻覺。可下一秒,他便瞪大了眼睛——那停滯的烽煙竟開始緩慢聚攏,原本分散的煙柱逐漸凝聚成一隻鳥的形狀,翅膀展開,鳥喙前伸,正是他在玄鳥紋佩上見過的殷商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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