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容殤拽過燁翎琳護在身後。禪杖掃落飛射箭矢。“跟緊。”僧袍卷住她手腕。將人拉向側殿暗道。
她反手往他掌心塞入冰涼物件。“兵符……”喘息著避開倒落梁柱。“另半塊在太後手中!”
箭雨追著他們射入暗道。他轉身用脊背抵擋。悶哼聲在狹窄空間回蕩。僧袍迅速洇開暗紅。
“你中箭了!”燁翎琳撕開他後背衣物。倒抽冷氣。箭頭發黑。“有毒……”銀鈴急響。灑出藥粉。
厲容殤抓住她手腕。“先說清楚。”冷汗順額角滑落。“你與安遠侯……同為西域人?”佛珠深陷她皮肉。
暗道外傳來叛軍吼叫。火把光亮逼近。她突然吹滅燭火。“聖僧現在審我?”溫熱軀體貼上來。“不如想想怎麼活命。”
黑暗中響起機械聲。牆壁突然翻轉。兩人跌進冰冷水池。毒箭從頭頂嗖嗖飛過。釘在對岸石壁。
他浮出水麵時。看見她濕衣緊貼身軀。頸後圖騰泛著微光。“這是西域王族印記。”伸手撫過那處皮膚。“你究竟是誰?”
燁翎琳潛入水底。銀鈴在幽藍水中發亮。再浮起時掌中多卷羊皮。“我母親是西域長公主。」將地圖攤開在岸邊。「你師尊是我舅舅。」
水流卷著地圖漂移。上麵標注著王城密道。與太後寢宮相連。厲容殤盯著某處標記。“師尊……在太後手中?”
她擰著濕發點頭。“安遠侯軟禁他二十年。」銀鈴指向某條暗道。「現在叛軍要殺他滅口。」
暗道外傳來兵器碰撞聲。叛軍在尋找入口。他忽然扯下染血僧袍。“換衣服。”將濕衣扔給她。“我引開追兵。」
燁翎琳抓住他手腕。“同生共死。”銀鈴纏上他佛珠。“你昨夜說的。」鈴鐺在黑暗中發出脆響。
厲容殤凝視她許久。突然將佛珠套上她手腕。“那就一起。」拽著她潛入更深水道。「抓緊。」
冰冷河水淹沒頭頂時。他聽見自己心跳如雷。和她鈴鐺輕響混成奇異曲調。像某種古老誓言。
他們在水道儘頭爬出。眼前是太後佛堂。檀香繚繞中。老住持被鐵鏈鎖在佛前。胸口插著七根銀針。
燁翎琳撲跪在地。“舅舅……”銀鈴輕觸銀針。“我來晚了。」淚水滴在老人枯瘦手背。
老住持忽然睜眼。“兵符……”顫抖指尖劃過她掌心。「合二為一……能調西域聯軍……」目光轉向厲容殤。「護她……回家……」
佛堂門被轟然撞開。叛軍首領舉刀砍來。“找到你們了!”
厲容殤徒手握住刀刃。鮮血順著手臂流淌。“帶師尊走!”禪杖橫掃擊退數人。“我斷後!”
燁翎琳咬破指尖。在羊皮地圖畫出血符。“以血為契……”銀鈴震碎所有銀針。「開!」
佛龕突然翻轉。露出通向城外的密道。她背起老住持。“厲容殤!”回頭嘶喊。“跟上!”
叛軍如潮水湧來。他砸碎佛前香爐。迷煙瞬間彌漫整座佛堂。“走!”追著她躍入密道。石門在身後重重閉合。
黑暗密道中隻餘三人喘息。老住持忽然輕笑。“容殤……”枯手抓住他衣襟。“你動凡心了……”
前方出現光亮。密道儘頭是片桃花林。燁翎琳割斷鎖鏈。“舅舅我們安全了。」轉身時愣在原地。
厲容殤靠著石壁滑坐。後背插著三支毒箭。唇色泛紫。“無妨……”試圖站起卻踉蹌倒地。
她撕開他僧衣吸出毒血。“傻子……”混著淚水的毒液吐在地上。“誰要你擋箭……”
桃花瓣飄落在他染血麵容。像一場溫柔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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