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掀開白布,露出陳凡毫無血色的臉,冷冷道:“心頭血必須取走,副使大人要親自驗證純陽共鳴。”
另一人抽出短刃,刀鋒緩緩壓向胸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就在刀尖刺破皮膚的瞬間——
陳凡猛然睜眼!
舌底槐葉符瞬間燃燒,一道金光自口中噴薄而出,照亮整間停屍房。
兩人驚駭回頭,袖口墨蓮印記赫然在目。
他暴起擒拿,一招鎖喉,一腳踹腹,乾脆利落將二人擊暈。
隨即迅速剝下對方衣物換上,又以掌力輕折自己肋骨,痛得冷汗直流,卻咬牙不出聲。
躺回屍台,他閉目低語,嘴角溢出血絲:
“功德+1,詐死成功。”
窗外,風聲漸急。
而在地底某處,一條幽深密道蜿蜒通向未知。
守衛低聲交談,回音在石壁間碰撞:
“第七人沒現身,血祭斷了引子,副使大人正怒砸祭壇……”子時三刻,地下密道如蛇般蜿蜒於宗門地脈深處,石壁濕冷,苔痕斑駁,唯有每隔十步嵌著的一盞幽綠魂燈,在風中搖曳出鬼影般的光暈。
陳凡裹著灰衣,腳步輕若落葉,每一步都踏在守衛換崗的間隙裡。
他胸口的肋骨斷了一根,每一次呼吸都像有鐵鉤在肺腑間翻攪,但他不敢停下。
耳邊回蕩著剛才那句低語——“第七人沒現身,血祭斷了引子”——像一把鈍刀在他腦中反複割鋸。
他終於明白,昨夜的混亂並非偶然:黑袍人逃走、執事暴斃、劉長老私修《九幽召靈咒》……這一切不是失控,而是失衡。
真正的儀式尚未完成。
前方石室透出微弱血光,映得通道兩側符文忽明忽暗。
陳凡貼牆而行,屏息斂神,悄然探頭望去——
石室中央,劉長老盤膝而坐,麵色蒼白卻眼神狂熱。
他手中握著一塊青銅殘片,邊緣裂如蛛網,表麵銘刻著扭曲古篆,正緩緩吸收著他指尖滴落的精血。
隨著血液滲入,殘片竟泛起一層詭異波紋,虛空中浮現出一道模糊身影。
那是個中年男子,麵容剛毅,眉心一道豎痕貫穿額際,聲音沙啞而沉重:“還差一人自願赴死……門才能開。”
是柳媚父親的聲音!
陳凡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脊背直衝天靈。
他曾在藏經閣古卷上見過記載:“封魔之鑰,不在殺戮,而在執念;非以命填陣,乃以情破界。”
原來如此!
他們根本不需要七個純陽之體的性命,而是要七份至親至信之人親手獻祭的“願力”——親情、師恩、愛戀,皆可成引。
一旦有人自願代死,封印便會出現裂隙,魔門將借情執之隙重生。
這才是最毒的局。
殺人隻是表象,誅心才是目的。
而柳媚血脈覺醒後記憶混亂,正是因其父魂魄被拘於殘片之中,日夜呼喚她的回應。
隻要她聽見那一聲“女兒救我”,便極可能不顧一切衝向祭壇——那便是真正的開門之時。
陳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壓下心頭翻湧的怒意。
他忽然想起墨老臨終前喃喃的那句:“鐘樓鎮魂,非鎮外魔,乃鎮內鬼……”
原來劉長老早已入魔,不過是副使手中的提線木偶。
而這地底祭壇,不過是更大陰謀的一環。
不能再留。
他緩緩後退,動作輕緩得如同夜霧流動。
就在轉身刹那,腳下一滑,踩碎了一小塊鬆動的石磚。
“誰?!”守衛厲喝一聲,刀光乍起。
陳凡不慌不忙,反手從懷中取出一枚沾血的銅牌殘角——那是鐘叔多年前所贈,上麵刻著半個“戌”字,邊角已被刻意磨裂。
他順勢將其甩入角落水窪,又施展輕功疾退,身影迅速隱入黑暗。
身後傳來搜查的腳步與驚疑:“這是……守鐘人的信物?他怎麼會在這兒?”
“副使大人說過,戌時值守不可擅離……難道鐘叔才是那個沒出現的第七人?”
議論聲漸遠,取而代之的是急促傳令的腳步。
陳凡嘴角微揚,心中冷笑:疑心一起,便如毒種落地。
你們自己會撕開彼此的喉嚨。
回到藥園角落,已是寅時。
井水冰涼如霜,他將袖中朱砂與青銅殘片一同投入井心。
水麵漣漪頓起,一圈金光自井底浮現,功德係統提示悄然顯現:
【線索鏈閉合度68,解鎖【渡厄·窺心】初級權限】
刹那間,一股微弱卻清晰的感知蔓延開來,仿佛能捕捉到百步之內的情緒波動。
而更令人震顫的是——井麵倒影中,本該映出他的臉,此刻卻扭曲變形,赫然顯現出劉長老跪坐的身影,其背後,一雙猩紅魔眼緩緩睜開,冰冷注視著井口方向……
風止,水靜,天地無聲。
而在無人察覺的停屍房深處,白布之下,一隻青白的手指,微微蜷動。
喜歡開局掃地三百年,一鍵功德成神仙請大家收藏:()開局掃地三百年,一鍵功德成神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