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那個站在陽光下的玄誠子,已經不是人。
他是披著人皮的影,是蟄伏百年的惡鬼,是鐘聲孕育出的怪物。
而真正的玄誠子呢?
是否還被困在鐘樓深處,靈魂被封印,肉體被替代?
陳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現在貿然揭發,隻會引來殺身之禍。
他需要更多證據,更需要一個能引出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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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輕響,鐘叔正佝僂著背,從閣外經過,手中提著一隻鏽跡斑斑的銅鈴。
“鐘叔。”陳凡起身迎上,語氣如常,帶著幾分晚輩的恭敬,“我最近整理舊檔,看到一則記載,說是百年前咱們宗門出過一位叛逃的護法……是不是……第七位?”陳凡猛然睜眼,胸口劇烈起伏,冷汗浸透裡衣。
化身崩解的瞬間反噬如針紮神魂,他強忍眩暈扶住書架,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泛黃紙頁上,卻驅不散心頭寒意——那道漆黑掌影不是靈力,而是純粹由怨念與魔氣凝成的影殺。
他必須立刻行動。
不多時,鐘叔佝僂的身影出現在藏經閣外,手中提著那隻從不離身的鏽銅鈴,鈴舌輕晃,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陳凡迎上前去,語氣平靜如常:“鐘叔,我整理舊檔時看到一則記載……說是百年前咱們宗門出過一位叛逃的護法,是不是……第七位?”
話音未落,老人渾身一震,枯瘦的手猛地攥緊鈴柄,指縫間滲出幾縷暗褐色汙跡,像是乾涸已久的血。
他緩緩轉頭四顧,確認四周無人後,才壓低嗓音,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石摩擦:
“那夜七人共祭……六人死於鐘內,唯第七人攜半卷《斬運術》遁走。”
他頓了頓,喉結滾動了一下,”
風忽止,簷下銅鈴依舊無聲。
“他鑽進了鐘裡。”鐘叔抬起手,顫巍巍指向遠處高聳入雲的鐘樓地基,那裡青石斑駁,裂紋如蛛網密布,“他說……要等一個‘九幽降世體’歸來,好借體重生。還說……第七護法不死,隻藏影中。”
陳凡呼吸微滯。
原來如此!
所謂叛逃,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謊言。
真正的第七護法並未逃離,而是以自身為祭,主動封印於鐘腹,隻為阻止那場禁忌儀式徹底完成。
可百年過去,鐘聲未絕,影子已生智,寄生掌門,悄然布局……一切都在朝著最可怕的方向滑落。
他正欲再問,忽覺袖中一熱。
低頭一看,那枚從不起眼古籍夾層中所得的青銅令牌竟微微發燙,表麵浮現出一行細若蚊足的小字,墨綠如苔,緩緩蠕動:
“第九祭品,血契已啟。”
陳凡瞳孔驟縮。
這令牌他得之已久,從未有過異動,如今突現文字,必與方才探查鐘樓之舉有關。
是警告?
是感應?
還是……某種古老契約已被激活?
幾乎在同一刹那——
千裡之外,南荒深處。
荒山孤廟,血蓮盛開如焰。
夜琉璃跪於祭壇中央,雙目泛紫,麵容蒼白如紙,手中握著一柄刻滿邪紋的骨匕,正緩緩刺向一名昏睡孩童的心口。
她的動作機械而精準,仿佛被無形絲線牽引,靈魂早已不在軀殼之中。
就在刀尖觸及肌膚、即將破開血肉的瞬間——
她指尖忽然一顫。
匕首偏移半寸,劃過胸膛,濺出一道淺紅。
“……吃飯?”她喃喃出聲,聲音乾澀陌生,像是久旱龜裂的土地。
隨即,她猛然抬頭,望向北方星空,眼中那一抹紫芒劇烈波動,竟短暫褪去,露出一絲久違的清明。
那一瞬,她似感知到了什麼,唇角微動,似想呼喊,卻又被某種力量狠狠拽回深淵。
與此同時,陳凡指尖撫過令牌上的字痕,心頭寒意翻湧。
血契已啟……第九祭品……難道還有八人已經獻祭?
而這一切,竟與青雲宗、與鐘樓、與那失蹤的第七護法息息相關?
他將令牌緊緊攥入掌心,目光沉沉望向藏經閣頂層的幽暗階梯——那裡塵封著禁書與秘錄,也藏著唯一能解開謎團的線索。
夜色漸濃,風起於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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