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仰望著那即將劈下的滅世雷霆,一字一句,聲震寰宇:
“可若億萬人的願力加起來——”
頓了頓,聲音更沉,更重,仿佛托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是不是就成了天?”
話音落下,七根雷柱齊齊震顫,金光衝霄!
祭壇之上,那道灰袍身影依舊背對著他靜立不動,帚尖輕點地麵,一圈無形波紋悄然擴散。
小石頭緊抱《民聲簿》,淚水滾落;白燭娘火光未熄;夜琉璃指尖微動,似還想說些什麼……
而陳凡,終於抬起手。
不是去碰那懸浮的係統界麵,也不是結印施法。
他隻是張開雙臂,迎向那傾塌而下的雷霆,迎向這注定要改變一切的瞬間。
三道影子,在他身後悄然浮現。
陳凡立於昆侖絕頂,風停雲滯,天地仿佛凝固在這一瞬。
他雙臂張開,迎向那自九天壓落的滅世雷霆。
紫微子凝聚出的【斬因斷果,永滅不存】之雷,已非尋常天劫可比——那是對“存在”本身的抹殺,是時間長河中不容許一絲痕跡留存的終焉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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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雷霆即將吞噬一切的刹那,三道影子悄然浮現於他身後。
一道灰袍倒影,帚尖輕點虛空,掃出一圈無聲漣漪,竟將漫天雷光微微偏折;一道白衣少年,眉目清冷,手中執一卷殘破筆記,正是藏經閣中陳凡日夜批注的舊稿;最後一道,則是身披黑袍、麵容模糊的身影,似由無數低語與願力彙聚而成,宛如億萬人心所托之靈相。
三影緩緩合攏,融入陳凡身軀。
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自靈魂深處奔湧而出——不是靈氣,不是法力,而是千百個日夜積攢下的功德、信念、犧牲與信任交織成的洪流。
七根雷柱轟然震顫,金光衝霄,化作七道虛影盤旋而起:淨業杖、破妄鏡、安民印、鎮邪鈴、傳聲筒、理心尺、歸真硯——七器齊鳴,環繞周身,熠熠生輝。
係統界麵在虛空中閃現,猩紅如血:
【是否消耗20億功德,啟動‘七器共鳴’?】
陳凡尚未開口,一道纖弱身影猛然掙脫束縛,撲向前方祭壇中央。
夜琉璃嘴角溢血,臉色蒼白如紙,胸前共生契的赤紅印記幾近熄滅。
但她仍以最後氣力,將契約之力抽出,注入懸浮半空的淨業杖中。
那一瞬,杖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溫潤白光,如同初春破冰的第一縷暖陽。
“這一筆——我們一起寫!”她嘶聲高喊,聲音撕裂長空。
七器齊震,彼此牽引,符紋流轉,法則重構。
刹那間,七器騰空而起,在高空交織旋轉,衍化出一座橫跨蒼穹的階梯虛影。
它並非由石砌,亦非由金鑄,而是由願力凝結、以因果為基、用記憶鋪就的一條登天之路!
登天階甫一成型,整條銀河驟然垂落人間。
星河如瀑,灑落大地,每一級台階亮起之時,遙遠山巔之上,便有一座古老門派自動摘下懸掛萬年的“仙”字匾額,換上嶄新的兩字——人道。
無上宗門低頭,至高道統更名。
這不是征服,而是承認:有人踏著螻蟻之軀,扛起億萬人心,硬生生走出了一條不屬於神佛、隻屬於凡人的通天路。
就在此刻,星河儘頭浮現出一道慈祥身影。
金身殘破,袈裟褪色,卻是昔年曾言“眾生皆苦”的慈航古佛殘影。
他合十低語,聲若輕歎:
“孩子,台階是你自己走出來的。”
話音未落,登天階最頂端,一道門戶緩緩開啟。
漆黑的門縫中,透出微弱卻溫暖的光。
緊接著,一聲稚嫩童音穿透時空,輕輕響起:
“爸爸,你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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