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老劇院裡，探戈的旋律像暗夜裡的火焰，燒得人心裡發慌。
嶽川盯著地板上交錯的舞步，腳尖差點被夏晚晴的高跟鞋踩到：“這步子比解方程式還難！左腳進，右腳退，怎麼總像在打架？”
夏晚晴扶著他的胳膊，笑得肩膀發抖：“探戈本來就是‘愛的格鬥’，得帶著點‘想靠近又怕受傷’的勁兒。你這一臉‘我數學沒及格’的表情，怎麼跳得出纏綿？”
當地的探戈大師裡卡多叼著雪茄，用煙蒂指了指兩人：“眼神！看對方的眼睛！要像貓盯著老鼠，獵人盯著獵物——嶽，你那是看仇人，不是看愛人！”
團隊成員在後排看得熱鬨：周曼抱著文件夾，嘴上說著“注意影響”，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淩薇的相機快門沒停過，鏡頭裡，嶽川僵硬的動作和夏晚晴無奈的眼神形成了有趣的反差；
陸哲則和劇院的鋼琴師湊在一起，譜子上寫著《我隻在乎你》的探戈改編版，音符被標上了密密麻麻的重音記號。
“這歌太溫柔了。”鋼琴師搖頭，“探戈要帶刺，像玫瑰紮手，不是。”
嶽川揉著被踩疼的腳，湊過去在譜子上畫了個尖銳的箭頭：“在‘任時光匆匆流去’後麵加個休止符，像突然屏住呼吸，然後猛地甩出‘我隻在乎你’——對，就是這股子‘豁出去’的勁兒！”
他哼出改編後的旋律，夏晚晴的聲音立刻跟上，原本纏綿的調子，被她唱得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決絕，裡卡多突然拍手：“就是這個！愛到深處，本就該又甜又狠！”
環球唱片在當地的代理突然聯係劇院，說“接到舉報”，稱嶽川團隊的改編“涉嫌侮辱經典”，要求取消探戈版《我隻在乎你》的演出。
更陰的是，他們買通了燈光師，打算在演出時製造“技術故障”。
“這群人真是陰魂不散。”周曼把消息拍在化妝鏡前，鏡麵上夏晚晴的探戈妝都被震得晃了晃，“要不要報警？”
夏晚晴正在係舞鞋的緞帶，聞言頭也沒抬：“不用。他們越怕，越說明我們的東西戳中了要害。”
她對嶽川眨眨眼，“正好，咱們把《我的未來不是夢》提前上，讓陸哲和當地的搖滾歌手合唱，炸炸場子。”
陸哲早就摩拳擦掌：“放心，這歌我改了搖滾版，保證讓他們知道，龍國的年輕人，未來不是他們能擋的！”
演出當晚，當燈光師故意把追光燈打偏時，嶽川索性讓全場熄燈，隻留手機閃光燈——夏晚晴和裡卡多在星光裡跳起探戈，《我隻在乎你》的旋律混著觀眾的合唱，像暗夜裡突然綻放的煙花。
燈光師傻眼了，環球代理的臉黑得像鍋底。
中場時，陸哲和當地搖滾歌手的《我的未來不是夢》掀起了另一個高潮。
當“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撞上西班牙語的說唱，台下的年輕人站在椅子上狂舞，有人舉著“龍國加油”的牌子，雖然字寫得歪歪扭扭。
演出結束後，當地最大的報紙用整版報道：“當探戈遇上東方情歌——嶽川團隊證明，真愛無國界，好歌能跳舞。”
裡卡多摟著嶽川的肩膀，用生硬的中文說：“你贏了，這朵茉莉，比阿根廷的玫瑰還帶勁！”
嶽川帶著“青花助學計劃”的顏料，去了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華人社區學校。
孩子們用青花料在探戈舞鞋上畫畫，把龍國的纏枝蓮和阿根廷的馬黛茶圖案混在一起，嶽川看得直點頭：“這才是最好的融合，比舞台上的還真。”
夏晚晴教孩子們唱《茉莉花》的探戈版，跑調跑到讓鋼琴師捂臉，她自己卻笑得開心：“錯了也沒關係，唱歌嘛，開心最重要。”
淩薇拍下這一幕，照片裡，不同膚色的孩子擠在一起，手裡的畫筆沾著五顏六色的顏料，像幅流動的彩虹。
某天清晨，他們去博卡區的街頭采風。嶽川被牆上的塗鴉吸引，蹲在地上臨摹，結果被巡邏的警察誤以為是亂塗亂畫，比劃了半天才解釋清楚。
夏晚晴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機錄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蹲馬路牙子。”
陸哲則被一家唱片店的老黑膠吸引，翻到了一張幾十年前的中文老歌專輯，店主說：“這是我爺爺當年從龍國帶回來的，他說這旋律，像家鄉的月亮。”
陸哲當即決定，要把這些老歌重新編曲，讓它們在新時代活過來。
離開布宜諾斯艾利斯那天，裡卡多帶著舞團來送行。
在機場大廳，他們突然跳起了探戈，夏晚晴拉著嶽川加入，這次他居然沒踩錯步。
裡卡多笑著說：“你終於懂了，探戈的魂不是步子，是‘舍不得’。”
飛機起飛時，嶽川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突然哼起了《我隻在乎你》的探戈版。
夏晚晴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跟著輕輕唱，陽光透過舷窗，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周曼翻著下一站的行程單，突然說：“維也納愛樂樂團發來邀請，想合作一場‘中西交響樂之夜’，說要把《梁祝》協奏曲改成交響樂版。”
“去！”嶽川眼睛一亮，“讓小提琴遇上圓號，看蝴蝶怎麼在交響樂裡飛！”
陸哲湊過來：“那我呢？總不能讓我拉著小提琴跳探戈吧？”
“給你寫首《海闊天空》。”嶽川拍他肩膀，“讓維也納的金色大廳，也聽聽龍國搖滾的嘶吼！”
雲層在機翼下流淌，像翻湧的樂章。嶽川知道，探戈的熱烈、茉莉的芬芳，都隻是旅途的一部分。
真正的征途，是讓龍國的旋律，在世界的每個角落，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節拍——或溫柔，或狂野，或像此刻舷窗外的陽光，明亮得不講道理。
下一站，維也納。金色大廳的穹頂下，又會綻放出怎樣的花？嶽川掏出小本本，筆尖在“交響樂版梁祝”幾個字旁，畫了隻帶著圓號翅膀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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