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巡演落幕的清晨,嶽川蹲在平江路古運河邊,手裡攥著錄音筆——裡麵存著昨夜錄的搖櫓聲。
老船工張師傅的櫓槳劃過水麵,“吱呀”的木軸聲混著“嘩啦”的水聲,在空蕩的河道裡格外清晰。
“這些聲音太珍貴了,”他突然抬頭對團隊說,“咱們做一張《巷聲紀》音頻專輯吧,把槐巷的餛飩聲、平江路的搖櫓聲、揚州的評話聲串起來,像聽一場城市老巷的‘聲音電影’。”
這不是突發奇想,而是他照搬地球“城市聲音檔案”專輯的核心邏輯:不做華麗的編曲,隻以“時間線”為軸,從淩晨到深夜,收錄每個老巷最真實的聲音——槐巷淩晨三點的煤爐聲、平江路清晨四點的搖櫓聲、揚州午後的評話聲,再配上夏晚晴的輕語旁白不用複雜歌詞,就念老巷居民的真實故事),讓專輯成為“可聽的老巷記憶”。
團隊的反應比以往更鮮活:夏晚晴立刻掏出手機,翻出巡演時錄的吳先生評彈片段,“旁白可以用評彈調開場,‘平江路的櫓,搖醒了晨光’,軟乎乎的,像聲音在水麵飄。”
她邊說邊試念,古運河的風卷著水汽吹過來,正好落在話音的尾端,陸哲趕緊按下錄音鍵:“這段‘風的尾音’得留著,加在旁白裡,比後期合成的音效自然一百倍。”
周曼的動作更快,直接聯係了之前合作的音樂平台:“專輯要打‘真實聲音檔案’標簽,和星娛那些合成音區分開。”
她剛報出想法,平台就來了興趣:“現在年輕人就愛聽這種‘治愈係真實聲音’,你們把采集過程也拍下來,做成專輯紀錄片,肯定能火。”
淩薇則蹲在河邊,用速寫本畫專輯封麵:“封麵用古運河的俯拍圖,水麵上飄著透明的‘聲音氣泡’——裡麵畫著搖櫓、煤爐、評話的小圖標,再用細線條把每個氣泡連起來,像聲音在河道裡流動。”
她邊畫邊補充,“內頁不用文字,全用林野拍的‘聲音采集花絮’——比如張師傅搖櫓的背影、李叔添煤的側影、吳先生彈三弦的手,讓聽眾看著畫麵聽聲音,更有代入感。”
林野扛著相機,已經開始拍“采集第一站”——鏡頭裡,張師傅站在烏篷船上,櫓槳每次劃過水麵,他都會喊一聲“當心撞岸咯”老船工的習慣,提醒岸邊的早起人);
岸邊的早點鋪老板掀開蒸籠,“白霧”裹著“包子香”的吆喝聲飄出來;甚至有隻貓從青石板上跑過,“喵嗚”的叫聲混著腳步聲,這些“不完美的小意外”,林野都一一收錄,“這才是老巷的聲音,星娛的合成音裡永遠沒有這些‘活氣’。”
可當天下午,周曼的手機就彈出星娛的通稿:“星娛重磅推出《城市聲景》音頻專輯,邀國際音效團隊打造‘沉浸式老巷聲音’,還原千年水鄉風情!”
通稿裡附了段“搖櫓聲”試聽——是電子合成的“吱呀”聲,節奏均勻得像節拍器,連水麵的“嘩啦”聲都是從音效庫裡扒的,毫無層次。更氣人的是,星娛買了“年度治愈聲音專輯”的熱搜,還偽造了“聲音設計師推薦”,說“星娛的合成音更純淨,更適合耳機聆聽”。
“純淨個鬼!”
張師傅聽到試聽,當場就笑了,“我這櫓槳用了二十年,木軸聲裡帶著‘澀感’,陰天和晴天的聲音都不一樣——雨天木頭發潮,‘吱呀’聲更沉;晴天乾燥,聲兒更脆,星娛那合成音,一年四季都一個調!”
吳先生也湊過來,彈著三弦對比:“評彈的弦音裡,得有手指按弦的‘摩擦聲’,星娛的‘評彈片段’,連這點‘糙勁兒’都沒有,像機器人在彈。”
嶽川沒急著發聲明,反而讓林野把張師傅“雨天vs晴天搖櫓聲”的對比片段剪出來,配上星娛的合成音,發在工作室官微,配文“老巷的聲音,藏著天氣的味道——雨天的櫓聲沉,晴天的櫓聲脆,不是電子合成器能算出來的”。
視頻裡,張師傅先在晴天搖櫓,“吱呀”聲清亮;接著鏡頭切到前幾天下雨時的錄音,聲音明顯更悶,最後定格在星娛的合成音波形圖——一條平直的線,毫無變化。
這段對比視頻剛發出去,就被聲音愛好者瘋狂轉發。有音頻博主分析:“真實搖櫓聲的頻譜是‘不規則的’,星娛的合成音是‘規則正弦波’,一聽就假!”
還有蘇州本地人留言:“從小聽著張師傅的櫓聲長大,星娛的合成音,連古運河的‘水味’都沒有,還好意思說還原水鄉?”
專輯采集到第三天,嶽川決定加個“聲音彩蛋”:在《平江路·晨》的片段裡,混進吳先生用蘇州話念的“老巷童謠”吳先生小時候聽奶奶念的,比如“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再配上早點鋪的“包子香”吆喝聲,“讓聽眾閉著眼睛,就能想起清晨的平江路——有櫓聲,有童謠,有煙火氣。”
夏晚晴跟著吳先生學念童謠,蘇州話的“外婆橋”總念得不夠軟,吳先生笑著教她:“‘橋’字要拖半拍,像櫓槳劃過水麵的尾跡,彆念得太硬,要‘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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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哲在一旁錄音,把夏晚晴念錯時的笑聲、吳先生的糾正聲都錄進去,“這些‘小失誤’加在彩蛋結尾,像街坊在旁邊聊天,更有親切感。”
周曼對接的平台傳來好消息:《巷聲紀》的預售試聽片段張師傅的搖櫓聲+夏晚晴的童謠)上線兩小時,播放量就破了百萬,很多聽眾留言“聽著搖櫓聲,想起小時候在爺爺的船上睡覺”“想立刻去平江路,聽真的櫓聲”。
更意外的是,國家地理中文網聯係周曼,說想把《巷聲紀》作為“中國老巷聲音檔案”的示範專輯,推薦給海外聽眾。
可就在團隊準備去揚州采集評話聲時,周曼突然收到星娛的“小動作”——星娛買通幾個音樂博主,散布“川晴偷錄老船工聲音,侵犯肖像權”的謠言,還偽造了張師傅的“維權聲明”,說“川晴沒經過同意就錄我的聲音,要索賠百萬”。
“這純屬瞎編!”
張師傅看到聲明,氣得直拍大腿,“我昨天還跟嶽川說,要把我年輕時的搖櫓聲也錄進去,怎麼可能維權?”
他立刻對著林野的相機,錄了段澄清視頻:“我自願給《巷聲紀》錄搖櫓聲,川晴的孩子們尊重老手藝、尊重老聲音,不像星娛,連跟我打聲招呼都沒有,就用假聲音冒充我的櫓聲!”
視頻發出去後,謠言不攻自破。星娛見抹黑不成,隻能偷偷下架了“搖櫓聲”試聽片段,熱搜也悄無聲息地撤了。
吳先生笑著說:“他們這是心虛了,真聲音不怕比,假聲音一戳就破。”
傍晚時分,團隊收拾好錄音設備,準備出發去揚州。張師傅推著烏篷船送他們到巷口,櫓槳劃過水麵,“吱呀”聲混著夕陽的金光,落在青石板上。
“到了揚州,記得錄評話先生的‘醒木聲’,”張師傅對著他們喊,“那聲兒脆,跟我這櫓聲是兩種味道,加進專輯裡,更熱鬨!”
夏晚晴趴在船邊,對著水麵揮手:“我們會的!錄完評話,還會錄揚州的早茶聲——皮包水的湯包、燙乾絲的吆喝,肯定跟平江路的味道不一樣!”
陸哲抱著吉他,在船尾彈起剛編的《巷聲紀》主題曲,吉他聲混著搖櫓聲,像老巷在哼著自己的歌。
嶽川坐在船頭,手裡攥著錄音筆,裡麵存著張師傅的櫓聲、吳先生的童謠、早點鋪的吆喝聲。
他突然覺得——那些從地球“搬”來的“城市聲音檔案”模式,不是簡單的聲音堆砌,而是被張師傅的櫓槳、吳先生的童謠、平江路的青石板,釀成了有溫度的“巷聲詩”。
周曼看著手機裡國家地理中文網的消息:“他們想派攝影師跟我們去揚州,拍聲音采集的過程,做成‘老巷聲音地圖’,讓海外觀眾也能‘雲聽’中國老巷。”
淩薇立刻掏出平板,畫揚州采集的路線圖:“第一站去東關街的評話茶社,錄王老先生的醒木聲;第二站去冶春茶社,錄湯包的‘提褶’聲、茶水的‘衝壺’聲;第三站去古運河,錄揚州船娘的‘小調’聲,每個聲音都要‘帶勁兒’!”
林野已經把相機對準了漸漸遠去的平江路:“我把這段搖櫓送彆的畫麵,剪成專輯紀錄片的轉場,從蘇州的櫓聲,過渡到揚州的評話聲,肯定自然。”
船靠岸時,夕陽正好落在平江路的牌坊上,張師傅的櫓聲還在河道裡飄著。嶽川扛起錄音設備,跟著團隊往巷口走,夏晚晴在練揚州話的“你好”,陸哲在哼改編的《茉莉花》加了搖櫓的節奏),淩薇在改路線圖——這些細碎的聲響,像《巷聲紀》的序曲,正慢慢朝著揚州的老巷,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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