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係統的意思,這不是一個能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問題的完美方案,它隻是一個更高效但也更複雜的工具,其背後是更沉重的責任。
“我明白了。”陳媛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接受這種不完美,也準備好了承擔這份不確定性帶來的重量。
與其在黑暗降臨後被動反應,她更願意手持一盞雖有陰影但能照亮前路的風燈,主動走入那片迷霧。
“開始構建篩查協議吧。”她下達了指令,“我們從最刺耳的噪音開始聽起。”
“我們不能等到下一個天闕山出現,至少不能讓呼喊完全消失在黑暗裡。”
就在這時,叮一聲輕響,幽靈網站的後台自動彈出了一個帖子。
標題觸目驚心:《仁華醫院又一規培生走了,下一個會是我嗎?》
陳媛的心沉了下去,她點開了帖子。
瀾夏國,某繁華都市,仁華醫院。
深夜的醫院住院部大樓,像一頭沉默的巨獸。對於大多數規培生來說,這隻是無數個不眠之夜中平常的一晚。
然而一聲沉悶的巨響,劃破了夜的虛假平靜。
一個年輕的身體,從科研樓的頂層墜落,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最先發現的是急診科夜班護士,一聲尖叫引來了慌亂的人群。
但當人們圍上去,認出那張蒼白卻依然稚嫩的臉,有人捂住了嘴,有人彆過頭去,更多的是一種死寂般的麻木。
“是心外的李響?”
“他怎麼,怎麼會?”
“唉……”
沒有太多意外的驚呼,隻有終於還是發生了的歎息。
似乎在這個體係裡,這樣的結局早已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必然。
李響的手機屏幕碎裂,但還能亮起。屏保是他和父母的合影,笑得燦爛。
他的白大褂口袋裡,揣著一封寫在醫院處方箋上的遺書,字跡潦草,卻字字泣血:
“爸,媽,兒子不孝,先走了。真的太累了,喘不過氣。”
“連續36小時值班,不準假,論文被搶,罵我是廢物,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我以為規培的主要目的是學習,是把知識和臨床結合,原來是給科室當免費的牛馬。”
“所以我到底是醫生還是學生?明明已經申請了請假,可是我還是不能回去休息。病曆還是沒寫完,最後還是得我寫。”
“世上本就沒有公平,怪我自己是不合格的牛馬,熬不下去了。”
“再也不見了,這個世界。再也不用六點半起床上班上到淩晨了。寫不完的病曆再見了。”
“這個世界,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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