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尹航、劉東旭一行人在夏宇的山莊裡徹底放開了，玩得酣暢淋漓。
晨露還掛在枝頭時，陳衝便沿著石板路踱到庭院中央，深吸一口氣，草木的清冽混著泥土的微腥漫進肺腑，他舒展著筋骨笑道：“這地方是真不賴，離了城裡的車水馬龍，連骨頭縫兒都透著鬆快。”尹航正舉著手機拍遠處層疊的山巒，聞言回頭接話，眼裡閃著興奮的光：“可不是嘛，夏宇這眼光絕了。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隻是這個地方沒點實力，怕是骨頭都會被人啃碎吃掉真是天堂和地獄共存。”
午餐擺在臨水的竹亭裡，地道的緬國風味擺了滿滿一桌：青檸葉裹著的烤魚泛著油光，冬陰功湯在砂鍋裡咕嘟作響，香茅的氣息混著椰漿的醇厚在舌尖炸開。尹航辣得直咂嘴，又忍不住夾起一塊炸蝦餅：“這味兒夠勁！”夏宇笑著給眾人添酒：“嘗嘗這本地的米酒，解辣。”
飯後尹航立刻提議一起去訓練場打槍：“我們去射擊場練練手怎麼樣？”眾人都興致勃勃地應了。
射擊場藏在山莊深處，各式槍支擦得鋥亮，在架子上排得整整齊齊。陳衝隨手拿起一把9手槍，拇指推彈上膛，手腕輕轉檢查完槍管，眯眼瞄準百米外的靶心。“砰砰”幾聲脆響，報靶器立刻傳來“十環、十環”的提示音，旁邊侍立的保鏢忍不住低低喝彩。夏宇靠在射擊台上笑：“老陳可以啊，這手活兒夠專業。”陳衝放下槍，屈指敲了敲槍管：“以前在靶場泡過半年，瞎玩。”
尹航早選了把ak步槍，卻被槍身的重量墜得胳膊發顫。第一槍直接脫靶，子彈打在旁邊的土坡上濺起塵土。他紅著臉撓頭：“看著容易，真沉。”夏宇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腕：“肩膀頂實，呼吸放緩，視線跟著準星走……”手把手教了三發，尹航終於打中了八環，興奮得直拍大腿：“成了！”
劉東旭對打槍興致不高，靠在遮陽傘下看手機，偶爾抬頭點評兩句：“老陳那槍有點飄，最後一發偏了半寸。”等眾人汗津津地放下槍，他才慢悠悠提議：“泳池水剛換的，去泡泡？這天兒曬得人發燥。”
山莊的泳池嵌在草坪中央，水藍得像塊寶石，岸邊棕櫚樹的影子在水裡輕輕搖晃。換上泳衣後，陳衝一個魚躍紮進水裡，遊出十多米才露頭換氣；尹航在淺水區追著水花跑，故意濺了劉東旭一身水；劉東旭索性往泳池邊一靠，摸出墨鏡戴上，哼著小曲曬太陽。夏宇遊到陳衝身邊，用手撥著水笑問：“怎麼樣，這池子還行？”陳衝抹了把臉上的水，望著遠處的山影點頭：“確實舒坦，比城裡的遊泳館敞亮多了。”
傍晚的夕陽把雲絮染成金紅，眾人披著浴袍坐在露台喝茶。晚餐是炭火烤的牛肋排，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響，香氣飄出老遠。飯後夏宇往藤椅上一靠，：“明天讓手底下人帶你們去個好去處——老街賭場，那邊現在可是出了名的熱鬨。”
“賭場？”劉東旭手裡的茶杯頓了一下，眼睛亮得像淬了光。他家在k市開了十多家夜總會，對賭場的門道早有耳聞，一直想親眼瞧瞧。
第二天一早，十多名穿著迷彩服的士兵便守在了越野車旁，腰間的衝鋒槍閃著冷光。車子駛過市集時，叫賣聲、摩托車喇叭聲、佛塔邊的誦經聲攪成一團。剛到賭場門口，穿黑色西裝的保安老遠就弓了腰，見領頭的保鏢亮出“遮天之手”的徽章，立刻小跑著推開雕花大門。
賭場裡像個沸騰的蜂窩，老虎機的音樂聲、籌碼碰撞的脆響、賭徒的歡呼與咒罵纏在一起。劉東旭盯著百家樂桌前的籌碼堆，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褲縫：“這才是正經生意場的樣子！”
陳衝沒往賭桌湊，反而盯著牆角的監控探頭和巡邏的保安看，時不時問身邊的隨行人員一些問題。
隨行人員跟在陳衝身邊介紹：“這裡的賭場都是合法經營，每天客流量大，利潤相當可觀。”陳衝微微點頭，問道：“運營成本高嗎？安全方麵怎麼保障？”隨行人員耐心解答：“成本還好，主要是安全問題。現在這邊是t軍主事，跟我們關係不錯，所以穩妥得很。
玩到後半晌，劉東旭手裡的籌碼輸了小半，卻越玩越精神，有點樂不思蜀的樣子；尹航在輪盤桌前押了幾把，贏了幾百塊便笑著收手；陳衝則站在二樓露台，看著樓下湧動的人潮出神。
回山莊的路上，劉東旭還在念叨：“那邊的營銷太老套了，要是引進我們夜場的會員體係，再搞活動，肯定能火。”陳衝望著窗外掠過的橡膠林，忽然開口：“我剛才看了下賭場的運營，抽成比例很可觀，但風險也不小。倒是夏宇提過的礦場，或許值得看看。”
接下來的幾天，在夏宇的安排下，他們參觀了多家豪華酒店和賭場，還跟行業裡的專業人士深入聊了聊。陳衝對礦場業務興趣濃厚，詳細打聽了礦場的開采情況、礦石品質和市場前景。劉東旭則把重點放在賭場行業，仔細研究著賭場的營銷策略、客戶群體和盈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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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在一處露天玉石礦場，陳衝站在觀景台上往下看，挖掘機正在紅褐色的山體上作業，運礦車排著隊往山下走，遠處的分揀廠裡，工人們正蹲在地上挑揀原石。他轉頭對夏宇說：“這兒的礦脈走向很穩，剛才看的幾塊毛料，水頭都不錯，利潤空間應該不小。”
夏宇遞給他一瓶水：“眼光毒。但礦場這生意，前期投入大，光是修路、建分揀廠等就是很大一筆投資。最關鍵的是安全——周邊有幾股地方武裝，沒護礦隊鎮著，很容易出事。”他頓了頓，補充道：“你要是真想做，我能幫你搭班子。護礦隊的人我來挑，武器也可以幫你搞定，保證靠譜。嫌麻煩的話，直接包給我們安保公司也行，抽成好商量。”
陳衝摩挲著手裡的礦石樣本，眉頭微蹙。他在心裡盤算了一遍：運輸得跟當地物流公司合作，銷路要對接的玉器市場，安保成本更是筆不小的開銷……
另一邊，劉東旭在賭場考察時也有了新發現。“這邊的賭場還在用最老的會員製度，”他拿著調研表跟陳衝、尹航分析，他興奮地對陳衝和尹航說：“我覺得這兒的賭場行業大有可為，要是能把一些先進理念和模式引過來，說不定能有大發展。”陳衝和尹航聽了，都表示讚同。咱們可以把國內的那套搬過來，肯定能吸引大客戶。而且我打聽了，這邊的博彩稅比澳門低不少，政策也寬鬆。”
尹航在一旁聽著，忽然插了句：“你們倆一個搞礦，一個搞賭場，倒是能互補。礦場的原石說不定能拿到賭場當禮品，賭場的vip客戶，說不定也能成為礦場的買家。”
這話一出，陳衝和劉東旭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道理。
考察的最後一晚，三人在山莊的露台上合計到半夜。等他們把決定告訴夏宇時，夏宇正靠在欄杆上抽煙，聞言彈了彈煙灰，笑了：“這倆生意我都熟，辦起來不難。我在這邊混了幾年，大部分人還是給我麵子，。”他話鋒一轉，表情嚴肅了些：“但有句話得說在前頭——在緬國做生意，不能按國內的規矩來。槍杆子硬，腰杆子才能挺。我建議你們，不管做哪行，都得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哪怕先搞個十幾人的護衛隊，也是個威懾。”
陳衝和劉東旭對視一眼，都點了頭。尹航在旁邊補充：“我覺得夏宇說得對。回頭我聯係下看有沒有退伍軍人，招聘下。”
夜色漸深，遠處的山影浸在月光裡，夏宇讓人搬來幾箱啤酒，四人碰了瓶：“預祝咱們在緬國生意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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