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馬喬的命令像電流般傳遍利國軍隊的每一個角落。
當天下午,載著主戰坦克與裝甲運兵車的軍列從阿爾及爾中央車站出發,鐵軌在負重下發出沉悶的“哐當”聲,沿著向南的鐵路線疾馳。軍列車身上,利國的國旗被風沙扯得獵獵作響,像是在宣告一場硬仗的到來;北部空軍基地的跑道上,武裝直升機編隊依次升空,旋翼卷起的沙塵遮天蔽日,機翼劃破渾濁的空氣,朝著“自由陣線”活躍的南部沙漠飛去。
與此同時,卡馬喬出現在國家電視台的直播畫麵裡。他身著深色西裝,領帶打得嚴絲合縫,平日裡略帶倦意的眼神此刻透著鋼鐵般的堅定,身後的總統府徽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自由陣線’不是什麼‘為民眾發聲的反抗者’,他們是拿著外國武器、踐踏利國主權的恐怖分子!”他的聲音通過電波穿透家家戶戶的收音機,電視機,和在互聯網上飛速傳播。無論是阿爾及爾公寓樓裡準備早餐的主婦,還是南部沙漠中搭著帳篷的遊牧民,都停下手中的活計,目光緊緊鎖在屏幕上。
“他們炸毀我們的邊境檢查站,焚燒我們的政府大樓,甚至向無辜平民開槍——這不是為了‘民主’,更不是為了‘國家利益’,而是為了滿足某些西方國家攪亂利國的野心,為了實現他們自己奪權的私欲!”卡馬喬的拳頭重重砸在桌麵上,聲音陡然拔高,“從今天起,政府軍將全麵展開鎮壓行動!我向所有利國公民承諾,必將把這群恐怖分子從我們的土地上徹底清除,還利國一個安寧!”
直播結束後,利國的局勢徹底進入緊繃狀態。南部紮維耶、奧蘭等城市的街頭,政府軍士兵身著迷彩服、荷槍實彈,開始挨家挨戶進行排查。凡是搜出“自由陣線”傳單、標語的房屋,都被貼上了醒目的紅色封條;城郊的公路上,軍車呼嘯而過,車頂的機槍手警惕地掃視著路邊的沙丘——他們太清楚了,“自由陣線”的人就像沙漠裡的沙蠍,藏在每一處陰影裡,隨時可能射出致命的冷槍。
而在南部沙漠深處,那片廢棄油田的臨時營地裡,“自由陣線”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拉希德捏著剛送來的情報,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臉色鐵青得像沙漠裡的岩石。就在半小時前,他收到消息:政府軍第三裝甲師已全麵進駐紮維耶,不僅用坦克封鎖了城市所有出入口,還派出工兵小隊排查郊區據點——他們藏在紮維耶郊外山洞裡的一批彈藥,剛被政府軍發現並引爆,負責看守的武裝人員連撤退的機會都沒有,全部陣亡。
“一群廢物!”拉希德將情報狠狠摔在沙地上,紙張粘滿細沙,又被他一腳踩得粉碎,“政府軍才剛到一天,就把彈藥庫丟了?我養著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拉希德心裡確實憤怒,本來以為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在這邊堅持半個月沒什麼問題,結果政府軍才一天,他們就損失慘重。這樣下去,他怎麼個首領交待。前麵他還信誓旦旦的和首領保證,他絕對完成任務。
旁邊一個瘦高個手下戰戰兢兢地遞過一杯水,聲音帶著明顯的怯意:“老大,這次來的是正規裝甲師,還有直升機跟著……咱們的人大多是牧民和農民出身,就算有西方給的武器,也扛不住政府軍的坦克飛機大炮啊。”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又補了句,“剛才奧蘭那邊傳來消息,咱們那邊的據點被政府軍圍了,裡麵的兄弟說,彈藥快打光了,撐不了多久了。”
拉希德接過水杯,卻沒喝,隻是盯著帳篷外翻滾的沙塵發呆。他不是不清楚雙方的差距:政府軍士兵接受過正規訓練,有坦克、裝甲車,飛機這樣的重武器撐場麵;而“自由陣線”的人,很多人是農民,牧民出身,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就算拿著西方國家給的4a1步槍,也未必能精準射中目標,更彆說對付裝甲部隊了。之前幾次襲擊能得手,靠的都是趁亂偷襲,可現在政府軍動了真格,他們根本沒能力正麵抗衡。
“不能就這麼被壓垮!”拉希德突然握緊水杯,指腹因用力而發白,眼神重新變得凶狠,“咱們還有毒刺導彈和反裝甲火箭筒,就算打不贏他們的大部隊,總能打掉幾架直升機、幾輛坦克!”他轉身對著手下命令道,“通知奧蘭的人,彆硬拚,趁今晚風沙大,從後山的小路撤出來,去沙漠深處的老據點彙合。另外,讓所有在外的小隊都撤回來,彆再跟政府軍正麵衝突——他們的坦克在沙漠裡跑不快,補給線又長,咱們就跟他們打遊擊!偷襲補給車、拆通訊塔,一點一點耗死他們!”
手下連忙點頭,揣著命令轉身跑出帳篷。拉希德掀開帳篷門簾,望向遠處連綿的沙丘,風裹著沙粒打在臉上,像細小的刀子在割。他心裡清楚,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難:政府軍的搜捕會越來越嚴,他們可能要在沙漠裡躲上好幾個月,甚至會有更多兄弟死在槍口下。可他沒得選——西方國家給了他們武器,也給了他們承諾:隻要攪亂利國、趕跑卡馬喬,“自由陣線”就能掌權。為了這個目標,就算付出再多代價,也隻能咬牙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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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利國南部的一場伏擊戰,在紮維耶郊外的沙漠公路上爆發了。當時,政府軍一支補給車隊正沿著公路向紮維耶市區運送武器彈藥和補給,車隊剛駛入一片開闊的沙漠地帶,埋伏在兩側沙丘後的“自由陣線”武裝人員就動了手。
“打!”小隊長壓低聲音喊了一句,沙丘後的槍聲瞬間密集起來。子彈像雨點般射向車隊,幾枚反裝甲火箭筒同時朝著領頭的軍車發射,“轟”的一聲巨響,領頭軍車的輪胎被炸得粉碎,車身歪在路邊,正好堵住了後麵的車輛。
車隊裡的政府軍士兵反應極快,幾乎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就跳下車,躲在車後架起機槍還擊。一名中尉抓起對講機,聲音急促地呼叫:“這裡是紮維耶補給隊!在紮維耶郊外遭遇伏擊,請求空中支援!重複,請求空中支援!”
不到十分鐘,遠處就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兩架政府軍武裝直升機低空飛來,機翼下的機槍開始掃射,子彈落在沙丘上,揚起一片片沙塵。“自由陣線”的人頓時慌了——他們手裡的步槍打不到直升機,帶的幾枚火箭筒也已經用完,隻能抱著頭往後退。
“快撤!”小隊長見勢不妙,嘶吼著帶頭往沙漠深處跑。可直升機的火力已經鎖定了他們,幾名跑得慢的武裝人員被子彈擊中,倒在沙地上,鮮血很快被滾燙的沙粒吸乾,隻留下一片暗紅色的印記,在黃沙漠土裡格外刺眼。
這場伏擊戰隻持續了不到半小時,“自由陣線”就損失了二十多人,還丟了三具反裝甲火箭筒;而政府軍僅兩人受傷,補給車隊除了三輛軍車受損,其餘物資完好無損。躲在遠處沙丘後觀察的拉希德,看著這一幕,心涼了半截——他原本以為靠著伏擊能給政府軍一個教訓,卻沒想到雙方的實力差距會這麼大。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這樣的交戰在南部沙漠接連上演。“自由陣線”的人在奧蘭、貝賈亞等地伏擊補給車隊、襲擊小型哨所,可十次裡有九次以失敗告終。政府軍有直升機和坦克支援,還牢牢掌握著製空權,“自由陣線”的人隻要一暴露位置,很快就會遭到空襲。幾次下來,他們的人員減員超過一半,武器也損失了大半,隻能徹底躲進沙漠深處的隱蔽據點,靠著之前儲存的罐頭和淡水度日。
這天夜裡,沙漠罕見地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水混著沙粒打在帳篷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絕望。拉希德坐在帳篷裡,借著昏黃的燈光查看賬本,清點物資:糧食和水最多還能撐十天,武器彈藥也消耗大半。
政府軍那邊,他們的直升機還在低空盤旋,探照燈的光束不停的掃來掃去,連帶著無人機的“嗡嗡”聲,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刀。
“首領,咱們……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個胳膊纏著繃帶的年輕武裝人員走進帳篷,他的繃帶還滲著血絲,是前幾天伏擊時被流彈擦傷的。“兄弟們都快撐不住了,有人說……說打不過就投降算了,至少能活著回家。”
拉希德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投降?卡馬喬已經把咱們定為恐怖組織了,就算投降,也是死路一條。”他頓了頓,眼神刻意變得堅定,“告訴兄弟們,再堅持幾天。我已經聯係了西方國家的聯絡人,他們說這幾天就會空投一批新的武器和物資,到時候咱們就能反擊了。”
隻有拉希德自己知道,這話裡摻了多少水分。他清楚,西方國家的大部分支援都要優先給“自由陣線”的首領那邊——他們這支部隊,從一開始就是用來吸引政府軍注意力的,好讓首領那邊能順利謀劃“大事”。更何況,以他們現在的處境,西方國家很可能已經放棄了這支部隊,所謂的“空投支援”,不過是他用來穩住人心的謊言。
年輕武裝人員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帳篷。拉希德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一陣苦澀。他走到帳篷門口,望著外麵漆黑的沙漠,雨水打在臉上,冰涼刺骨。仿佛他又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隱約傳來,像催命的鐘擺,時刻提醒著他:這場仗,他們贏不了,卻也退不得。
他知道,戰爭還遠沒結束。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隻能像沙漠裡的孤狼,躲在暗處苟活,等待一個渺茫的反擊機會。而利國的土地上,血色的拉鋸還在繼續——每一場交戰,每一次襲擊,都在吞噬著這個國家的生機,留下一道又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卡馬喬的政府軍雖然暫時占了上風,但“自由陣線”的遊擊戰像一根毒刺,隻要沒被徹底拔掉,利國就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平靜。
沙漠的風越來越大,卷起沙粒,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在為這片飽經戰亂的土地哀悼。風沙之下,利國的命運,還在血色的烽煙裡搖擺不定,沒人知道,這場混亂何時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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