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弟翻江蜃童猛,麵如鍋底,舞動雙刀,緊隨其後。
兄弟二人皆是一身好水性,悍勇無比,直殺得敵軍人仰馬翻。
內外夾擊之下,那悍不畏死的八神軍陣腳終於鬆動。
沈剛巨斧雖猛,卻被李堯以巧勁纏住,潘文得雙刀雖快,難敵張順水陸兼備的靈巧身法,應明陣法未成,便被童威童猛率人生生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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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激烈的水陸混戰,直殺得江水泛赤,屍骸漂浮。
八神此番猛攻本已傾儘全力,原以為憑借麾下士卒狂熱,必能一鼓作氣踏平水寨。
豈料李俊麾下儘是江淮積年水寇,寨堅船利,抵抗極為頑強,
雙方本在伯仲之間,廝殺半日未分勝負。
此刻李堯率梁山好漢自側翼捅入,戰局瞬間傾斜。
八神見事不可為,隻得恨恨下令,收攏船隊,暫退數裡下寨。
沈剛望著硝煙中巍然屹立的水寨,怒道:“且容這廝多活幾日!待回稟呂樞密,儘起大軍,定要踏平此寨!”
危機暫解,李俊親自駕著一葉小舟來到李堯船前。
但見他六尺五六身材,三柳掩口黑髯,頭上裹頂青紗萬字巾,敞開的衣襟掩映著紫蓋般一片虯結胸毛,雖一身血汙,卻更顯威風凜凜。
這位名震江淮的混江龍緊握李堯之手,語氣中帶著劫後餘生的感慨:“兄弟!若非你及時趕到,我這水寨今日恐難保全!這份恩情,李俊記下了!”
當晚,水寨之中擺酒壓驚,為眾人接風。
酒過三巡,屏退左右,李俊麵上的豪氣漸漸轉為沉重。
他放下酒杯,坦誠相告:“兄弟你也看到了。朝廷無能,致使江南糜爛,民生凋敝,才讓方臘這等妖教有了可乘之機。那方臘派呂師囊攜十二神北上,欲吞江州。而淮西王慶也對這長江重鎮虎視眈眈。我李俊空有混江龍之名,已是獨木難支。”
李堯皺眉,不解道:“江州雖是要地,何至於讓兩大寇如此爭奪?”
李俊喟然一歎,手指蘸酒在桌麵上粗略一劃:“兄弟有所不知。江州地處長江腰眼,一旦被方臘所得,則上遊隔絕,王慶便被堵死在淮西,成了甕中之鱉,他豈能坐視?反之,若王慶得了江州,便可順流而下,直搗方臘腹地。此地,已是必爭之死地!”
李堯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哥哥身處這漩渦中心,豈非危如累卵?”
李俊苦笑一聲,仰頭飲儘杯中酒:“不瞞兄弟,投奔梁山,共聚大義,李俊心向往之久矣!奈何…如今我的船隊被呂師囊的大軍死死鎖在這揚子江,進退維穀啊!”
聞聽此言,李堯胸中豪氣頓生,慨然拍案:“此事便包在小弟身上!八神新敗,必重整旗鼓,此時江州視線都集中在哥哥的水寨上。我這便趕回梁山,稟明詳情!哥哥放心,我梁山雄師必為哥哥打破這枷鎖,同赴水泊,共舉大義!”
張順卻起身走到李堯身旁,麵帶愧色,低聲道:“李堯兄弟,這水寨雖好,終究是兵凶戰危之地。小弟…小弟想帶母親隨哥哥一同啟程上山,以免夜長夢多……”
李堯不待他說完,已了然於心,爽快應道:“兄弟孝心,理應如此!明日我們一同護送伯母上山,早到早安心!”
薛永主動請纓:“既如此,小弟便暫留水寨,助李俊哥哥穩固防務,以待梁山大軍!”
李堯張順亦是感動,抱拳回禮。
三人相視,雖相識日短,但一同經曆了江州詭譎,並肩血戰,早已結下深厚情誼。
此刻分工,無需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
與此同時,潯陽江上,那艘熟悉的破舊渡船裡。
油燈如豆,映著幾張神色各異的臉。
穆弘與穆春將一包沉甸甸的銀子推到一個精悍的漢子麵前。
那漢子不是彆人,正是剛做下一票大買賣的船火兒張橫。
穆家在揭陽鎮勢力盤根錯節,查明張橫與張順乃是同胞兄弟並非難事。
隻是萬沒想到,這看似粗豪的船火兒,眼中閃爍的竟是如此難測的凶光。
穆弘壓下眼中的戾氣,儘量讓聲音顯得平和。
“張橫兄弟,那夥梁山來的賊子,與令弟張順廝混在一處,折了我兄弟二人的顏麵,這口氣,實在咽不下!隻要你肯出手,價錢,好商量!”
張橫瞥了眼銀子,用粗布慢條斯理地擦拭板刀上未乾的血跡,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再怎麼說,那也是我張橫一母同胞的血親。你們想讓我幫著外人,對付自家手足?”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穆氏兄弟陡然變色的臉,才陰惻惻續道:“這價錢,你們…出得起嗎?”
穆春按捺不住,急道:“張橫!你待怎地?莫不是怕了梁山?”
穆弘也沉聲道:“兄弟,休聽我弟弟胡唚。隻是這口氣不出,我穆家在揭陽鎮還如何立足?隻要你點頭,金銀不是問題!”
張橫起身走到艙窗邊,望著窗外渾濁洶湧的江麵,聲音壓得更低。
“如今這江州,眼看就要天翻地覆了。這地界上討食吃的,遲早都得選一邊站。李俊想攀梁山的高枝,那是他的造化。可咱們呢?”
他回過頭,眼中凶光一閃而逝:“光想著報仇出氣,眼皮子忒淺!不如,就拿他們的人頭…做咱們另尋一座大靠山的投名狀!王慶,方臘,哪個不是大樹?”
穆弘眼中閃過一絲狠絕與意動,穆春更是急不可耐地搓著手:“哥哥高見!管他梁山不梁山,砍了便是!”
張橫卻擺了擺手,臉上露出詭秘的笑意:“不急。此事關係身家性命,非同小可。還需那一位相助,方能做得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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