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裴霜霜床邊,動作輕柔地將被子展開,輕輕蓋在她身上,仔細地掖好被角,確保她不會有一絲寒意。
杭景枝在被子的包裹下,身體漸漸放鬆,眼皮也開始打架,在疼痛的餘波中,緩緩進入了夢鄉。
睡在隔壁床的一位女同誌看到沈硯坻一直守在杭景枝床邊,臉上帶著關切與疲憊,便輕聲說道:“你是這位女同誌的對象吧?女孩子痛經可遭罪了,得喝點紅糖水,再準備些清淡的吃食,像小米粥之類的,她醒來就能吃。”女同誌一邊說著,一邊熱心地比劃著。
沈硯坻微微點頭,向隔壁床道了一聲謝。
沒有解釋他與裴霜霜的關係,隻是認真地將女同誌的話記在心裡。
這時,剛才那位女醫生走了過來,看了看杭景枝的狀態,對沈硯坻說道:“她這情況,出一下汗,多休息休息,按剛才那位同誌說的,準備點紅糖水和清淡食物,問題不大,很快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沈硯坻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裴霜霜,又向隔壁床的女同誌和醫生微微點頭示意,轉身走出了病房。
白渺在舞台上完成了那支精彩絕倫的獨舞,台下掌聲雷動,喝彩聲此起彼伏,可是當她離開舞台走出後台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沈硯坻懷裡抱著一個女人,神色焦急,腳步匆忙。
白渺心中一驚,她上輩子與沈硯坻相識,卻從未見過他與任何一位女同誌有這般親密的舉動。
白渺顧不上換下身上的演出服,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盈飄動,她悄然跟在沈硯坻身後。
一路上,她的心中滿是疑惑與揣測。
直到她看到沈硯坻從病房離開,她才走進病房。
病房裡,杭景枝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蓋著一條頭巾。
白渺的目光落在杭景枝身上,眼神中透著一絲探究。
她走上前,伸出手,動作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小心拉下了杭景枝的頭巾。
當看到杭景枝的臉時,白渺微微一怔,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仔細端詳著杭景枝的麵容,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然而,作為女性的敏銳直覺,還是讓她注意到有些異樣。
白渺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杭景枝臉上的妝容以及那顆紅痣。
隻見紅痣的邊緣有些模糊,顏色也不似天生那般自然,像是暈染開來的。
白渺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她伸出大拇指,狠狠碾過那顆紅痣。
果不其然,指腹上留下了一抹紅色的顏料,那顆紅痣竟是畫上的。
白渺忍不住被氣笑了,她看著杭景枝,眼神中滿是不屑與鄙夷。
“杭景枝,竟然是你,沒想到你居然為了接近沈硯坻,還模仿我在眼尾點痣,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
她在心中暗自想著,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嘲諷。
白渺的腦海中閃過上輩子結婚之日的場景。
那天,她滿心歡喜地準備成為沈硯坻的新娘,卻被一場意外攪亂了所有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