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杭景枝在她結婚之日鬨自殺,婚禮一片混亂,而沈硯坻第二天便拋下她去出任務,回來時雙腿殘疾。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她本該是名利雙收的團長夫人,而不是守著一個雙腿殘疾的丈夫被人嘲笑。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白渺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想起那些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日子,想起自己的美好歲月在照顧一個殘疾人中消磨。
而這一切,都歸咎於眼前的杭景枝。
隔壁床的女同誌小解回來,一進病房,就看到白渺站在杭景枝床邊。
她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自然而然地以為白渺是杭景枝的朋友,便熱情地開口問道:“妹子,你是她朋友呀?她這痛經可把人折騰壞了,剛睡著呢。”
白渺聽到聲音,警惕地抬起頭。
她迅速瞥了一眼女同誌,不等女同誌再開口,白渺便匆匆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杭景枝,眼神中瞬間燃起濃烈的怨憤,仿佛要將杭景枝灼燒。
然而,就在她滿心憤怒之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上輩子沈硯坻殘疾後的模樣。
那時的他,曾經挺拔的身姿變得佝僂,往日的意氣風發消失殆儘。
白渺心中一陣厭惡,在心裡默念道:“沈硯坻不過就是個殘疾的,你要就送給你,我才不稀罕。”
在她眼中,如今的沈硯坻已不再是那個讓她心動的軍官,而是一個隻會拖累她的累贅。
白渺最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杭景枝,像是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與怨恨都通過這一眼傳達出去。
隨後,她猛地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她的步伐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仿佛在向這個世界宣告她的不屑。
杭景枝在病床上悠悠轉醒,腹部的疼痛已減輕許多,隻留下些許隱隱的酸脹。
她下意識地抬手摸向額頭,卻發現原本覆在頭上的頭巾不見了。
她抬頭環顧四周,也沒有見到沈硯坻的身影,是沈硯坻拉下的,還是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隔壁床的女同誌正坐在床邊翻看著一份報紙,見杭景枝醒來,立刻放下報紙,笑著說道:“姑娘,你可算醒了。你對象出去買東西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
杭景枝清潤的雙眸有一瞬迷茫,很快反應過來,聲音溫溫柔柔地解釋道:“他不是我對象。”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想起頭巾的事,問道:“同誌,你知道我的頭巾是誰幫我拿下來的嗎?”
女同誌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剛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同誌坐在你麵前,應該是她怕你悶著,就幫你取下來了。那姑娘我還以為她是你朋友呢,結果沒說話就走了。”
杭景枝聽後,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輕輕舒了一口氣。
想著應該是路過的哪位女同誌,看她悶幫她取下的吧。
但隨即,她又想到自己臉上的妝容,心中一緊。想到這兒,她顧不上與女同誌多聊,匆匆說道:“謝謝。”便急忙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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