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坻這話一落,杭景枝才鬆了口氣。
也對自己的酒品放心不少,看來下次喝多了也沒事,她酒品還可以。
等到她快吃完,沈硯坻才再次開口,征詢著她的意見:“維民那邊年初一到初三都沒有活動,你這三天就都還住在這裡?還是你要回翻譯組安排的宿舍。”
杭景枝微微有點驚訝,感覺沈硯坻好像不太一樣。
她記得他以前都是直接下決定的,現在居然會開口問她的意見?
短暫的怔愣後,她很快回答道:“我還是回翻譯組安排的宿舍吧,會更方便點。”
沈硯坻沒有勉強,眼尾壓著一點漫不經心:“昨天下雪了,院子外西邊有一條很長的河堤,雪景很不錯。”
他語氣不緊不慢,像是在陳述一件不太重要的事,語尾卻壓得很低,極致生動,“白樺樹上結了冰晶,整片看過去,像是銀子掛枝頭。”
杭景枝聽著這話,眼睛就亮了。
她從沒真正見過雪,哪怕昨晚賞過一會兒,也不過是院子裡一角。如今他說的那樣生動,更彆說還是“銀子掛枝頭”那種詩句裡才有的場景。杭景枝幾乎是在他說完的一瞬間,就心動了,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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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坻盯著她那點細微的反應,唇角動了動,似有似無地補了一句:“想不想回去前,出去走一圈?”
杭景枝沒猶豫多久,便點了點頭,聲音溫溫軟軟的:“嗯。”
兩人散步而去。
此時,杭景枝腳下踩著雪,咯吱咯吱作響,整條河堤像是被白絮輕輕鋪過一層。
她抬頭望,遠處白樺林枝頭都結了霜花,果然如沈硯坻所說,像銀子一樣一簇簇掛在枝梢上。
“真好看……”她忍不住感歎,目光裡盛滿亮晶晶的雀躍。
“往前一點,雪更厚。”沈硯坻緊跟在她身側,步子沉穩。
杭景枝往前走了幾步,果然腳下的雪踩得更用力了些。
可沒走幾步,忽然從軍區大院西側的側門方向,“汪”地衝出一條毛色黑亮、足有半人高的德牧軍犬,胳膊粗的皮帶在雪麵拖出長痕。
它興奮地搖著尾巴,撲著雪跑來。
杭景枝冷不丁被犬吠嚇得心尖一顫,本就怕狗的她,身體條件反射地往旁邊躲,一抬頭卻撞進沈硯坻懷裡。
沈硯坻的軍大衣帶著他的溫度,棉布縫線摩擦在她臉頰,鼻端是她熟悉的皂角味。
沈硯坻將人護在身後,沉聲喝止:“停!”
軍犬在離他們還有兩步遠的地方刹住,爪子帶起雪沫,耳朵前傾,似乎意識到“犯了事”卻仍搖著尾巴。
沈硯坻低頭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顯然嚇得不輕:“站著彆動,我去處理。”
他說罷邁前兩步,彎膝半蹲,一手穩穩扣住它頸上的皮帶,把它往一旁帶走幾步,順勢一繞,打了個固定結,臨了還不緊不慢地拍了拍它腦袋,語氣低冷:“下次再這樣衝人,訓導隊就不用回了。”
這時,負責看犬的一名戰士總算氣喘籲籲地追出來,看到那牽著軍犬的居然是他們的團長,沒想到年初一意外在這見到了,嚇得臉都白了:“沈團長!對不起對不起,它掙脫了,我……”
沈硯坻眸色一沉:“看好點。年後回去寫檢查,順帶帶它去獸醫站重新訓練。”
“是!”小戰士立馬敬禮,將狗牽好帶走。
杭景枝這才完全放鬆下來。
沈硯坻回到她身邊,低頭看了她一眼,聲音壓得極低:“怕狗?”
杭景枝低聲解釋道:“嗯……一點點……小時候,我跟鄰居的小朋友一起玩,有一條狗朝我們撲過來,我那時拚命護著跟我一起的玩伴,但是那條狗上來就咬人,它咬了我朋友,我保護不了她,那以後就有點怕了。那個朋友的父母也不再讓她跟我玩了……”
說到這,杭景枝有點失落以及自責。
沈硯坻以為她說的是原主的事。
更心疼她。
她明明那麼好。
以前的自己怎麼就看不著她的好,白白錯過了跟她那麼長的時光。
他的內心湧現出一股更為自責的情緒,覺得自己虧欠她太多。
杭景枝卻話鋒一轉,“對了,沈團長,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下。你認識江海洋江先生嗎?我前陣子在一個活動上見到他,他跟我說年後有幾個國外訂單,需要一個口筆譯都能勝任的助理幫忙做些英文合同、外文報表的翻譯整理工作。我想去。”
“你放心,我問過了程姐姐和馮大哥。江先生是做正規貿易生意的。”
她之所以選擇告訴沈硯坻,也是因為這陣子確實也跟他一起經曆許多,有一些事她也認可他很對,所以哪怕已經跟程姐姐、馮大哥確認過了,她也決定跟沈硯坻報備一下。
她覺得自己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但是,也確實......
起碼在上大學之前,她還是給他講吧。
免得出了什麼事,畢竟在她考上大學前,沈硯坻基於之前對她母親的承諾,還是得不得不看顧著她一些。
為了方便你我他,再次出現之前的事,被他訓,自己也吃虧,還是講一下。
杭景枝心思兜了好幾圈,她沒發現沈硯坻因為她的話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很亮。
沈硯坻盯著她柔婉白皙的側臉,他高興於她願意主動跟自己說她的事。
他明顯感受到景枝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抗拒他了,願意告訴自己她在做的事。
“好。”
沈硯坻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克製的喜悅,“你想做什麼事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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