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是那批‘官鹽’的事?”另一個同伴,好奇地問道。
“可不是嘛!”那商人歎了口氣,“漕幫這次,可是被人給坑慘了。他們從官府手裡,接了一批官鹽的運送生意,誰知道,鹽運到地方,竟然被人查出,裡麵摻了大量的私鹽!這下可好,人贓並獲,漕幫的幾艘大船,連同幾百號兄弟,都被官府給扣下了!”
“嘶……這背後,是誰在搞鬼?漕幫在江南,勢力可是根深蒂固,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太歲頭上動土?”
“誰知道呢?有人說是官府內部的人,想要借機打壓漕幫;也有人說,是漕幫的對頭,‘鹽幫’乾的。反正啊,這蘇州城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聽到這裡,蕭明與潘金蓮、林衝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漕幫?官鹽?這似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潘金蓮端起酒杯,為蕭明斟滿,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地低聲笑道:“看來,你的‘同行’,日子也不好過啊。”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揶揄,指尖在給他遞過酒杯時,有意無意地,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劃過。
蕭明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拂過,一陣酥麻。他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借以掩飾自己瞬間的失態,壓低聲音道:“這官鹽,自古便是朝廷壟斷,利潤驚人。漕幫敢接這趟生意,必然是與官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今出了事,官府卻翻臉不認人,這裡麵,恐怕大有文章。”
他頓了頓,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液,繼續分析道:“鹽,溶於水則無色無味,想要在官鹽中摻假,而不被輕易發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
“除非,他們用的,是精煉過的私鹽,無論是成色還是味道,都與官鹽相差無幾。”潘金蓮接口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又或者,他們用了某種特殊的化學方法,改變了鹽的某些物理性質,讓它難以被傳統的檢驗方法所識彆。”
“化學方法?”林衝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問道。
潘金蓮嫣然一笑,正想解釋,卻聽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砰!”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桌子被掀翻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怒罵和打鬥聲。
“漕幫辦事,閒雜人等,速速滾開!”一個粗豪的聲音,響徹整個酒樓。
樓下的食客們,頓時作鳥獸散,紛紛驚慌地向外逃去。
蕭明三人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我們走。”蕭明當機立斷,扔下一錠銀子,便準備帶著二女,從後窗離開,避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就在他們起身的一瞬間,一個身穿錦衣,麵容俊朗,但眉宇間卻帶著幾分焦急和煞氣的青年,帶著一群手下,從樓梯口衝了上來。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迅速掃過整個二樓。
當他的目光,落在正準備離開的蕭明三人身上時,微微一頓,尤其是在聽到蕭明剛才下意識說出的那句“除非他們用了某種特殊的化學方法”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三位,且慢!”
那青年,竟是徑直,朝著他們走了過來。他對著蕭明,拱了拱手,雖然神色焦急,但語氣還算客氣:“在下漕幫李青,敢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剛才聽兄台之言,似乎對‘鹽’,頗有見解?”
夕陽的餘暉,從窗外斜斜地照了進來,將青年的身影,拉得老長。他的身後,是劍拔弩張的漕幫幫眾,和一片狼藉的酒樓。而他的目光,卻緊緊地,鎖在蕭明的身上,帶著探尋,帶著審視,更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期望。
蕭明心中一凜,他知道,麻煩,終究還是,自己找上門來了。他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李青”的漕幫少主,緩緩開口道:“在下蕭明,一介白身。至於見解,不敢當,隻是胡言亂語罷了。”
李青的目光,卻在他的臉上一轉,又落在了他身旁,那風華絕代的潘金蓮和英氣逼人的林衝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兄台不必過謙。我倒是覺得,兄台,或許就是能解我漕幫今日之困的,那位‘高人’。”
他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這突如其來的“高帽”,究竟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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