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咧嘴一笑，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微型控製器：421的禮物，ep脈衝，範圍五十米，持續時間三秒。足夠讓所有電子設備癱瘓，包括他們的監控和通訊係統。
林談的目光在李振喜驚慌失措的胖臉和金哲手中的控製器之間來回掃視，一個大膽的計劃迅速在腦海中成形：ep之後，我和九叔從正門突入，你繞到後麵那個暗門截斷退路。重點是要活捉李振喜……我有太多問題要問他。
金哲點點頭，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通道另一側的黑暗中。林談和老九貼在金屬門兩側，默數著心跳等待信號。
三……二……一……
“嗡！”
一陣幾乎聽不見的高頻嗡鳴過後，整個地下廳堂的燈光驟然熄滅！激光燈球停止了旋轉，液晶屏幕全部黑屏，連泳池那詭異的熒光藍水都暗淡了下去。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驚叫和慌亂的腳步聲！
現在！
老九一腳踹開金屬門，林談緊隨其後衝入廳堂。借著應急照明係統啟動前那短暫的黑暗，兩人如同幽靈般撲向高台方向。林談的左臂印記傳來陣陣刺痛，但此刻這痛感反而成了他的優勢，在絕對的黑暗中，他能憑借印記對能量波動的敏感，精準地避開障礙物和慌亂的人群。
誰？站住！高台附近傳來保鏢的厲喝和手槍上膛的聲響，但黑暗中他們根本無從瞄準。
老九如同鬼魅般貼近聲源，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保鏢的喉結上，後者悶哼一聲軟倒在地。林談則趁機躍上高台，憑借印記的指引，一把扣住了正要逃跑的李振喜的手腕！
啊啊啊！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李振喜殺豬般地尖叫起來，拚命掙紮。近距離看，這個所謂的完全是個被酒色掏空的普通人，皮膚鬆弛，眼袋浮腫，身上散發著劣質古龍水和汗液混合的臭味。
當然知道。林談冷冷地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個騙子，一個傀儡師，一個差點害死幾千人的瘋子。
不！不是我！是那東西！是它做的！我隻是……隻是提供場地和信徒！李振喜的聲音因恐懼而扭曲，肥胖的身體像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
應急照明係統此時終於啟動，暗紅色的燈光籠罩了整個廳堂。泳池裡的年輕人們尖叫著四散奔逃，幾個保鏢試圖衝上高台，卻被不知何時繞到後方的金哲用麻醉槍一一放倒。
老九一把揪住李振喜的衣領，像提小雞一樣將他拎了起來：不想現在就死，就帶我們去個能安靜說話的地方。
李振喜的私人辦公室隱藏在廳堂後方，裝修得如同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隻是處處透露著暴發戶式的惡俗品味，鍍金的家具，真皮的牆麵，水晶吊燈下擺著各種淫穢的雕塑。最引人注目的是牆上那幅巨大的油畫，描繪著李振喜站在海浪之上，腳下跪拜著無數信徒的荒誕場景。
說說吧，關於你的雙胞胎兄弟林談將李振喜扔在真皮沙發上，自己則站在那幅可笑的油畫前，語氣冰冷。
李振喜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眼珠亂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老九二話不說，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李振喜肥厚的下巴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等等！我說！我說！李振喜殺豬般地嚎叫起來，那不是我兄弟！那是個……是個木偶！給我的木偶！
林談的眉頭皺了起來：
五年前……我在慶州的一座荒山裡……遇到了。李振喜的聲音突然變得飄忽，眼中浮現出病態的狂熱，那是一座廢棄的寺廟……不，不是寺廟，是……是某種更古老的東西。石頭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和今晚那些鈴鐺上的一樣...我在那裡過夜，然後……然後它出現了。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臉上的肥肉不停抖動：它沒有固定的形狀……有時像一團霧，有時像很多眼睛組成的雲……它說它可以給我力量，給我財富，給我一切……隻要我幫它做一件事。
什麼事？林談追問。
收集……收集。李振喜的眼神變得恍惚，人類在極端情緒下發出的聲音……恐懼的，狂喜的，痛苦的……越多越好。作為回報，它給了我那個木偶……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木偶！天啊，你們應該看看它第一次動起來的樣子……完美！比我更像我自己！
金哲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所以這些年，在公開場合露麵的，一直都是那個木偶？
大部分時候是。李振喜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那東西比我擅長多了……它能做出那些神奇的把戲，能讓信徒發狂，能召喚霧氣裡的怪物……而我？我隻負責數錢和享受。他神經質地笑了起來，聲音刺耳，你們知道萬神之恩名下有多少產業嗎？製藥公司，夜總會，漁船隊……甚至還有兩家電視台！那些白癡信徒把全部身家都獻給了！
林談感到一陣惡心：那些變異的人呢？那些死在儀式上的信徒呢？
李振喜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那是……必要的犧牲。需要那些聲音……需要那些。而且……而且那都是木偶做的！不是我！我從沒親手殺過人！
但你縱容了這一切。老九的聲音冷得像冰，為了錢和女人，你把成千上萬的人送進了地獄。
不！你們不明白！李振喜突然激動起來，唾沫星子橫飛，神答應過的！當真正降臨的時候，我們這些忠實的仆人將會獲得永生！永遠享受這一切！木偶隻是開始……我們還在嘗試更多方法！基因編輯，神經改造，甚至……甚至找到了幾具古老的屍體，試圖提取它們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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