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麵的懲罰是什麼……?溫暖聲音發顫,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雪狐皮。
蕭臨淵半蹲在金籠前,指尖把玩著那副精巧的鐐銬:和之前一樣。他抬眸,眼底暗色翻湧,隻是這次——半個月。
溫暖瞳孔驟縮。
半個月的禁言、無人交談、連目光接觸都被禁止的懲罰。那種仿佛被全世界遺忘的孤獨,比肉體的疼痛更令人崩潰。
陛下……她膝行兩步,抓住帝王的衣擺,臣妾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冰冷的一個字,徹底粉碎了她求饒的希望。
溫暖顫抖著伸出三根手指:三、三天……
蕭臨淵忽然笑了。他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讓你選。
鎖鏈扣上她腳踝的瞬間,溫暖終於明白——
這不是懲罰。
而是馴服。
暗室沒有晝夜。
夜明珠永遠散發著幽冷的光,照得雪狐皮如同新落的雪。溫暖蜷縮在籠角,腕間金鈴隨著她的顫抖輕響,成了這片死寂裡唯一的聲音。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可能是一天?
或者僅僅一個時辰?
直到機關門開啟,熟悉的龍涎香漫進來,她才如溺水者般撲向籠門:陛下!
蕭臨淵玄色的衣袍上還沾著朝露的寒氣,手裡卻端著碗熱騰騰的杏仁酪。他坐在籠外,一勺一勺喂她,看著她像小獸般急切地吞咽,喉結微微滾動。
慢點。
溫暖卻在他起身時猛地抓住他的袖子:彆走……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明明該恨這個囚禁她的人,可此刻卻害怕被他丟下。
帝王掰開她的手指,在她絕望的目光中輕笑:乖,明日這時,朕再來。
第三日,蕭臨淵剛踏入暗室,就聽見鎖鏈嘩啦作響。
溫暖幾乎是撲到了籠門前,腳踝被鐐銬磨出紅痕也渾然不覺。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夜明珠都落進了瞳仁裡:陛下!
——她在期待他。
——像期待救贖。
蕭臨淵打開籠門,任由她撞進自己懷裡。溫暖發燙的臉頰貼在他頸間,呼吸急促得不像話:臣妾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她語無倫次地重複著,手指死死攥著他的衣襟,仿佛這是唯一的浮木。
帝王撫過她淩亂的發,忽然發現——
她的眼神變了。
那種畏懼之下,生長出了某種更可怕的東西。
——依賴。
——扭曲的、徹骨的依賴。
時間到了。他故意起身,果然被溫暖從背後抱住。
不要……她聲音帶著哭腔,求您……再陪臣妾一會兒……
蕭臨淵轉身。
他的金絲雀,終於認籠了。
蕭臨淵俯身將溫暖整個籠罩在陰影裡,掌心扣住她後頸的力道像是要捏碎蝴蝶骨:真知道錯了?
溫暖在他懷裡拚命點頭,發絲淩亂地黏在潮紅的臉頰上,連金鈴都隨著她顫抖的幅度急促作響:知道了……再不敢跨出門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