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跟你同居!”
介知深挑眉問冉聽:“你想不想住彆墅?”
“我……”
一碼歸一碼。
誰能不想住彆墅呢,小時候在電視裡看見那些漂亮的房子羨都要羨慕死了。
可他怎麼能跟介知深住在一起,剛跟他領證就住一起,彆墅還是介知深媽媽買給他的婚房,感覺怪怪的。
“你如果覺得為難。”介知深看穿冉聽,主動往前湊了半步,“我就把提要求的機會用了,這樣你就不是主動答應,是被動接受。”
“提要求的機會!?”冉聽瞪眼道,“提要求的機會不是已經用在領證上了嗎!?”
介知深微微一笑:“什麼時候用了?”
“你……!”冉聽的聲音拐了個彎,“沒用嗎?”
“是我在全校麵前深情向你求婚,你才答應的。”介知深如此理解。
“深情求婚?你那是求婚還是當眾丟我的臉!”
“反正沒用。”介知深厚臉皮的說,“我都那麼卑微……給你道歉了,你有再大的火,也該消了。”
“……”
好軟的聲音。
不是介知深想乾啥。發嗲嗎,有點意思。
冉聽把剩下的火氣悶了回去,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試圖掩蓋自己的動搖,“那,那也已經用在拒收銀淺的情書上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銀淺?”介知深眉頭一擰,“叫這麼親熱。”
“什麼親熱……我是一時忘記他姓什麼了。”冉聽辯解道。
介知深涼涼地提醒他:“何。”
“哦,想起來了。”
介知深繃著臉說:“重新說一遍。”
“啥?”
“帶著姓,把你剛剛的話重新說一遍。”
“你真挺有病的。”冉聽不理解但乖乖照做,“機會已經用在拒絕何銀淺的情書上了!”
介知深:“你自己說的,不要求你你也不會收,所以不算。”
冉聽眼睛輕眯,上下打量介知深,以前也沒發現他這麼不要臉。
“你硬要我住進你家,是又要耍什麼計謀?”冉聽警惕道。
“我家?”介知深說,“是我們的家。”
“……”
“我,我考慮考慮。”冉聽一噎,彆彆扭扭地轉身,“現在咱們就各回各家,在此分彆吧。”
介知深沒說話,沒有表示允不允許冉聽離開,冉聽心裡沒底,所以就走得很慢,磨磨蹭蹭走了幾步,他才發覺不對,他走不走留不留為什麼要看介知深的臉色,於是快走幾步。
來來往往的無客出租在馬路上飛馳,冉聽也不招手示意他們停下,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空落落的。
大腦乍現,冉聽果斷扭身,悶著頭又走回去。
好在介知深還在原地。
冉聽伸出手,用兩根手指夾走介知深手裡其中一本結婚證。
“……有一本,是我的。”
“嗯。”介知深說,“沒有打算兩本獨吞的意思。”
冉聽攥著結婚證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