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汐顏皺了皺小鼻子，哼了一聲，嘴角卻偷偷翹起。
【叮！恭喜宿主大大！成功讓目標‘人形畜生·渣男特供版’深度體驗‘無痛人流·至尊痛苦vip套餐’三次循環！功德點+20！‘善惡透視眼·沉浸式體驗’升級成功！精神衝擊波小份）已發放！請查收！】
係統的聲音歡脫得像中了獎，【蕪湖~爽！這渣渣的cpu都快被乾燒了吧！宿主大大威武！】
【當前功德點餘額：25點！距離解鎖‘天罰雷引·小荷才露尖尖角’還差75點！
宿主大大加油！劈渣男！斬妖僧！
審判光膀擾民獸！功德無量！
奶茶自由就在眼前！】
秦無忌自動過濾了係統的奶茶安利。
他瞥了一眼地上兩個還在間歇性抽搐的“案例”——魚販王德發和渣男張子豪。
一個被“片”，一個被“刮”。
挺好。
他拉起周汐顏的手：“走了，這裡空氣不好。”
周汐顏乖乖被他牽著，柔軟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兩人正要擠出人群。
秦無忌腳步微微一頓。
他的善惡眼被動掃過混亂的人群。
遠處，夜市入口昏黃的路燈下。
一道纖細的白色身影靜靜佇立，像一抹遊蕩的月光。
白問天。
她一如既往地穿著那身複古的白色長裙，裙擺隨著夜市渾濁的熱風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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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遠遠地望著秦無忌這邊，臉上依舊是那種沒什麼表情的淡漠。
但秦無忌看得很清楚。
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深處，映著地上張子豪狼狽不堪的模樣，複雜的情緒像投入石子的湖麵，漾開一圈圈細微的漣漪。
是困惑？是畏懼？還是…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自己一縷垂在胸前的長發，一圈，又一圈，絞得有些緊。
【警報！警報！發現敵方單位‘白無常’！】係統瞬間切換戰鬥模式，【宿主大大小心！這妹子眼神不對勁！是不是想來搶咱功德點？！】
秦無忌沒理會係統的咋呼。
他和白問天的視線在空中短暫地碰撞了一瞬。
白問天纏繞頭發的手指猛地繃直，那縷發絲被拽得筆直。
她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移開了目光，側過身，
幾乎將自己完全藏進燈柱的陰影裡，隻留下一個微微繃緊、透著抗拒和無措的側影。
秦無忌收回目光，握著周汐顏的手緊了緊，語氣平靜：“沒事，走了。”
同一時間。
距離夜市兩條街外，一棟摩天大樓頂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流光溢彩的夜景。
室內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霓虹的光怪陸離投射進來，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切割出扭曲的光影。
一個穿著純黑色真絲睡袍的女人，慵懶地靠坐在一張寬大的單人沙發裡。
她赤著足，纖細的腳踝在黑暗中白得晃眼。
她的臉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唯有一雙深邃的眼眸，映著窗外的燈火，亮得驚人，也冷得刺骨。
黑有常。
她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猩紅的液體在杯中緩緩旋轉。
空氣中懸浮著一麵由純粹黑霧構成的鏡子。
鏡子裡，清晰地映出夜市裡的混亂場景：癱軟流涎的張子豪，驚恐的人群，還有那兩個牽著手準備離開的身影——
尤其是那個麵色平靜、眼神淡漠的青年。
“嗬…”一聲輕笑從黑有常的紅唇中逸出，帶著一絲慵懶的、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秦無忌…我的好判官…手段越來越純熟了嘛。”
她抿了一口紅酒，目光饒有興致地投向鏡子角落那片陰影。
陰影裡，白問天僵直的身影清晰可見。
“問天…”黑有常的聲音拖長了調子，像情人間的呢喃，卻帶著一股透骨的寒意，
“讓你盯著他，不是讓你站在那裡…感同身受的。”
鏡子裡的陰影似乎顫抖了一下。
黑有常指尖輕輕一點酒杯。
鏡麵中那片代表著白問天的陰影周圍，瞬間憑空湧出濃稠如墨的黑霧！
那黑霧像有生命的毒蛇，絲絲縷縷纏繞上陰影的脖頸、四肢，驟然收緊！
鏡子無聲，卻仿佛能聽到靈魂被絞緊時發出的窒息嗚咽。
白問天的陰影劇烈地掙紮扭曲起來，如同被釘在蛛網上的飛蛾！
黑有常欣賞著這無聲的刑罰，嘴角的笑意加深，帶著一絲殘忍的愉悅。
她慢悠悠地晃著酒杯，猩紅的酒液在杯壁上掛出妖異的痕跡。
“心軟了？”
“同情那些被他審判的‘可憐蟲’了？”
“還是說…”她的聲音陡然轉冷，冰封千裡，“你又在想…你這個前塵舊夢裡的主子？”
陰影的掙紮戛然而止，隻剩下死一般的僵直和顫抖。
黑有常滿意地看著鏡中景象。
纏繞白問天的黑霧緩緩散去。
她優雅地放下酒杯，猩紅的眸子再次聚焦在夜市畫麵中那兩個即將消失的背影上，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叩擊。
篤。篤。篤。
“秦無忌…遊戲才剛熱身呢。”
她的聲音低得如同情人耳語，眼中的冰冷卻足以凍結岩漿，“審判畜生？”
“嗬…”
“那就看看…本座為你精心準備的下一場‘畜生表演’，你接不接得住？”
她指尖凝聚起一點濃鬱得化不開的黑芒，輕輕點向鏡麵。
鏡中景象瞬間切換！
不再是喧囂混亂的夜市。
而是一個燈火通明、裝修得粉嫩可愛、擺滿了各種毛絨玩具的直播間背景！
背景板上，幾個巨大的、閃爍的卡通字體異常醒目：
“萌萌噠寵物之家·愛心領養專場！”
鏡頭前，一個穿著粉色兔子連體睡衣、笑容甜得發膩的年輕女主播，正抱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奶貓，對著鏡頭比心：
“家人們！點點關注！點亮愛心！今天給‘安安崽崽’找一個溫暖的家！領養代替購買喲！”
黑有常指尖的黑芒，精準地籠罩在那個笑容甜美的主播身上。
黑霧翻滾，穿透了網絡的阻隔，瞬間刺入那主播的眼底深處！
黑有常紅唇微啟，冰冷的命令如同詛咒：
“開始吧…我的‘愛心天使’…”
“讓我們的判官大人…”
“好好看看…”
“你精心飼養的那些‘小可愛’們…”
“真正的…歸處！”
鏡中，那主播甜美的笑容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眼底深處，一縷極其細微、混雜著貪婪與瘋狂的黑氣一閃而逝。
黑有常收回手，慵懶地靠回沙發深處，發出無聲的低笑。
猩紅的眸子，倒映著屏幕上虛假的愛心與甜美。
如同凝視深淵。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眼中扭曲成一片血色的盛宴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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