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疑難之處,他自然首先求助三位好友。
陳耀祖等人自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
姚宗勝思路開闊,常能提供彆樣視角;王富貴基礎稍弱,但在整理筆記、搜集資料上是一把好手;
而陳耀祖,則以其紮實的功底和清晰的邏輯,成為趙廷霄最主要的“答疑先生”。
四人常常圍坐一桌,討論學問,爭辯觀點,小小的齋舍裡充滿了思辨的火花。
在幫趙廷霄補課的間隙,王富貴和姚宗勝也迫不及待地分享起他離校期間書院的種種趣事。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上月月考中,陳耀祖終於與一直穩坐頭把交椅的孫清浩打了個平手,兩人並列第一。
“耀祖兄,你當時是沒看見孫清浩那家夥的表情!”
王富貴說得眉飛色舞,仿佛是自己得了第一般。
“雖然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我瞧見他捏著榜單的手指都發白了!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姚宗勝也搖著扇子笑道:“確實可喜可賀。耀祖此番能與孫清浩並列,實屬不易,可見這近一年的苦功沒有白費。”
陳耀祖聞言,卻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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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彆捧殺我了。本以為半年便能追上,誰知用了近一年光陰,還是借了考題偏向我擅長的算學與策論的光,這才勉強與他持平。
孫清浩之才,如淵如海,我仍需奮力追趕。”
他語氣中並無多少得意,反而透著清醒的認識和對更強對手的尊重。
這份不驕不躁的心性,讓趙廷霄暗自欽佩。
日子便在這樣緊張而充實的學習中緩緩流逝。轉眼又到了月假,四人如同出籠的鳥兒,快步下山回到了長樂郡的小院。
剛進院門,陳耀祖便注意到院子裡多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那人約莫三十五六年紀,身著青灰色布袍,麵容普通,但身姿挺拔,眼神沉穩內斂,看似尋常,卻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尋常。
趙廷霄見狀,主動上前介紹道:“耀祖,這位是丁曉春丁先生。
是我外祖家的人,日後……或許會常在此處走動,幫忙處理一些雜事。”
他措辭謹慎,並未言明丁曉春的真實身份和使命。
陳耀祖三人不疑有他,隻當是趙廷霄外祖家派來照應的人,熱情地招呼道:
“原來是丁先生,快請進,彆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丁曉春拱手還禮,態度不卑不亢:“叨擾各位公子了。”
目光掃過陳耀祖等人時,微微頷首致意,禮數周全。
晚飯時分,張小花的拿手好菜擺滿了桌子,鴛鴦鍋熱氣騰騰,麻辣鮮香的氣息令人食指大動。
大家圍坐一桌,說說笑笑,氣氛溫馨融洽。
然而,趙廷霄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匆匆用過飯後,他便以散步消食為由,向丁曉春遞了個眼色,兩人前一後走出了小院,拐進了巷子深處一處僻靜的角落。
夜色朦朧,隔絕了院內的喧囂。丁曉春壓低聲音,開始向趙廷霄彙報近期京城的動向:
“殿下,京城近來頗不平靜。大皇子與二皇子在北方賑災,看似同心協力,實則互相掣肘,成效不顯。
反倒是留在京中的五皇子,近來頻頻在陛下麵前露麵,處理幾件小事頗為得體。
一改往日唯唯諾諾之態,顯露出幾分鋒芒,引得不少觀望者側目……如今明麵上有資格角逐儲位的,又多了他一個。”
丁曉春頓了頓,繼續道,“丁老大人之意,京城風雲變幻,時機稍縱即逝。
建議殿下早作打算,待書院課業稍穩,或下次科舉之後,便應尋個合適的契機回京,正式認祖歸宗,方能名正言順地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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