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與信念,將指引他們穿越迷霧,抵達理想的彼岸。
京城的風雲,正等待著年輕的弄潮兒們前去攪動。
當然他們也無比清楚,這一句廷霄哥,到了京城之後,可能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客船在清豐縣碼頭緩緩停穩,陳耀祖深吸一口故鄉濕潤而熟悉的空氣,胸腔中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與慰藉填滿。
王富貴的爺奶早已在碼頭翹首以盼,一見到孫子,兩位老人立刻撲了上去,抱著王富貴“心肝”、“肉兒”地叫個不停,激動得老淚縱橫。
王富貴也絲毫不覺難為情,緊緊回抱著爺奶,他離家的這兩年。
爺奶去年還特意跋涉去長樂郡看望過他,這份親情讓他無比眷戀。
姚宗勝已在上一站下了船,他家明麵上生意做得大,父母在另一個繁華縣城坐鎮,他需趕往那裡參加院試。
與陳耀祖、王富貴互道珍重後,他便登上了家中派來的華麗馬車,轔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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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祖與王富貴及其家人簡短話彆後,便背起行囊,獨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此番歸來並未提前寫信,心中存了一份給家人驚喜的念頭。
穿過熟悉的街巷,遠遠便看見了小叔陳二喜經營的“陳記快餐”鋪子。
正值午市飯點,鋪子裡外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夥計們端著餐盤穿梭不息。
陳二喜和他媳婦則在櫃台和後廚忙得腳不沾地,額頭沁著細密的汗珠。
看著這紅火熱鬨的景象,陳耀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他悄悄走進鋪子,找了個靠裡尚有空位的桌子坐下,將行囊放在腳邊,然後學著其他食客的腔調,揚聲道:
“老板,來個一葷兩素的快餐!”
“好嘞!客人稍坐,馬上就好!”陳二喜頭也沒抬,一邊利落地給前一位客人打菜,一邊高聲應和。
不多時,陳二喜端著一個盛滿了米飯和菜肴的木製餐盤,快步走到陳耀祖桌前,利索地放下:
“客人,您的餐好啦,請慢用!”說完轉身就要去忙彆的。
陳耀祖看著餐盤裡分量其實很足的菜,忍住笑意,故意拔高了聲音,帶著幾分挑剔的語氣:
“誒,老板!你這肉給得也忒少了點吧?我可是慕名而來的,能不能再多給加點?”
陳二喜聞言,腳步一頓,心裡嘀咕著這客人怎麼這般計較,這肉量已是童叟無欺了。
他皺著眉轉過身,正待解釋兩句,目光落在陳耀祖那張帶著促狹笑容、明顯長開了卻依舊熟悉的臉上時。
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瞬間僵在了原地,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後麵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裡。
“耀……耀祖?!”陳二喜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聲音因激動而有些變調。
“哎呦喂!真是我家大侄子回來了!你這臭小子!回來了也不吱一聲,還拿你小叔我找樂子呢!”
巨大的驚喜瞬間衝散了忙碌的疲憊,陳二喜臉上笑開了花,他猛地一拍大腿,也顧不上彆的客人了。
衝著後院方向就扯開嗓子激動地大喊:“他娘!快!快彆忙活了!看看誰回來了!是耀祖!咱家大侄子回來了!趕緊的,再給咱家寶貝侄子單炒個拿手的肉菜,要快!”
這一嗓子如同在滾油裡滴入了冷水,後院立刻傳來了更大的動靜。
隻聽“哐當”一聲,像是水盆被打翻的聲音,緊接著,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率先衝出來的是奶奶錢秀娥,她手裡還攥著一把濕漉漉、滴著水的青菜,顯然是正在洗菜。
隨後跟出來的是爺爺陳鐵柱,他手裡拿著半截沒編完的竹掃帚,臉上帶著急切與期盼。
“耀祖?在哪兒呢?我的耀祖在哪兒呢?”錢秀娥聲音顫抖,目光急切地在店內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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