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香爐裡插了第三柱香,煙縷打著旋兒往廟梁上飄,突然又折了方向,凝成細絲往村外山坳鑽。"他娘的!"老漢拍著大腿哭嚎,"當年那小先生蹲我家灶前喝糊糊,說"等我有本事了,讓你們冬天都有熱炕頭",如今倒要咱們護著他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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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外傳來孩子的嬉鬨聲。
七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娃被五個婦人圍在中間,最壯實的李嬸抄著燒火棍站在路口,見有外鄉打扮的人探頭,立刻把棍子往地上一杵:"想搶我家小執刀?
先過了我這把老骨頭!"外鄉人縮了縮脖子,剛要退,李嬸突然提高嗓門:"鐵柱他叔!
把您那壇埋了二十年的女兒紅抱出來,咱給小先生上供!"
山坳裡的斷碑突然震顫。
半塊刻著"山河"二字的殘石表麵,無數金紅絲縷正從四麵八方湧來——是青牛村的香火,是三十裡外茶棚裡說書人拍醒木時百姓的喝彩,是江南道被雷劈的小叫花子床前擺的三碗清水。
殘碑縫隙裡滲出微光,像極了陳默腰間柴刀的刀鞘紋路。
北疆邊境,陳默正蹲在篝火前烤狼肉。
突然指尖一燙,烤得焦香的肉"啪嗒"掉在雪地上。
他猛地捂住眉心,識海裡炸開萬千光絲,有老婦的絮叨,有孩童的笑聲,還有那縷熟悉的香火氣——是他在相府祠堂跪了三年時,蘇清漪偷偷放在他腳邊的那盞長明燈的味道。
"係統!"他低喝一聲,意識沉入簽到界麵。
淡藍光幕上,"千日連簽"的進度條原本卡在99,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爬,每動一分,就有細碎的金光融入他的經脈。"原來...信仰之力能反哺?"陳默捏緊拳頭,指節發白,"難怪那些帝王要修太廟,原來人心才是最肥的養分。"
話音未落,命運輪盤的虛影突然在識海浮現。
青銅齒輪轉動的轟鳴中,陳默看見東陵節度使的鎧甲在月光下泛冷,西北叛將的令旗卷著黃沙,十萬大軍像條毒蛇,正往京城皇城南門遊來。"七日後?"他扯下臉上的圍巾,露出輪廓分明的下頜,"倒省得我親自去砍人。"
他從懷裡摸出塊黑玉,表麵刻滿蛛網似的細紋——這是用三年簽到攢下的"因果儲備",每道紋路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破綻:讓東陵密探撿到半塊兵書,讓西北叛將的小妾聽見"真龍要血祭城門"的謠言。
指尖在玉上劃過,最後一道紋路亮起紅光,陳默低笑:"皇城南門,標記。"
七日夜,暴雨傾盆。
叛軍的火把在雨幕裡連成紅繩,離城門還有三裡時,為首的東陵節度使突然勒住馬。
他望著天空,瞳孔驟縮——濃雲裂出一道青金色縫隙,一柄無形巨刀從中劈下,砍在城牆上的瞬間,碎石飛濺處竟顯出四個血字:"妄動者斬!"
"是...是潛龍大人的神罰!"前麵有人尖叫。
副將的刀"當啷"掉在泥裡,他"撲通"跪在馬下,拽住節度使馬鐙:"將軍!
那柴刀老道說過"承令即為尊",咱們這是逆了天命啊!"
城樓暗角,柳如煙的銅鏡映出城外亂象。
她舔了舔唇角的雨珠,指尖撫過鏡背刻的"信生於疑,潰於懼"——這是陳默塞給她的《母訓錄》裡的句子。"你啊..."她對著鏡中自己的笑影搖頭,"把人心當算盤打,連恐懼都能當刀使。"
雨幕深處的山巔,陳默的道袍早被淋透。
他握著根半截木棍當劍,往地上輕輕一點。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第1074日簽到完成,獲得"山河令·承"共鳴強化——人心所指,即為刀鋒。】"
春雷在天際滾過第一聲悶響時,陳默望著京城方向。
他知道,此刻祖廟遺址外,工匠們正連夜重建那座被戰火焚毀的祠堂。
而高台上,蘇清漪的裙裾該被晨風吹起了——她站在新立的碑前,指尖撫過"山河令"三個大字,眼底的光,比即將升起的朝陽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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