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張大山、包老蔫帶著五個兄弟,挨個屋搜查。
從黑子和彭嘎巴帶人進胡同時候他們就到後院牆,等彭嘎巴把周圍鄰居都吸引過去的時候,他們翻牆進來。
黑子等人故意磨磨蹭蹭十幾分鐘到大門口,他們快速抄家,打個時間差。不然,誰捉奸會一路敲敲打打,生怕彆人不知道捉奸,搞破鞋早抱著衣服跑了。
“老蔫,屋裡能藏錢的地方都找了,沒找到。”
“棚頂呢?”
“沒有。”
“水缸,灶坑都查了嗎?”
“灶坑沒查,快,拿鍬鏟兩下。”
“大山,找到了!”
“閉嘴,撤!”
前麵胡大爺頭疼,誰都想進去瞅一眼,白花花的身子,好看。
最後選了同為八級工的孫師傅,八十年代往前東北老工業基地,八級師傅一抓一把。
老師傅同時也代表著話語權,相當於地方上年高德劭的鄉老,居委會編外人員,主持周圍鄰居的事務。
院子裡幾聲野貓叫,黑子知道張大山那邊得手了,和彭嘎巴打個眼色。
踩著一個小弟的肩膀翻進去,打開門,烏泱泱一群人衝進去,胡大爺被擠在最外麵。
“都特麼胡子啊,搶什麼?我先進去。”
黑子和彭嘎巴等人都被擠到門邊上,幾個人心有餘悸,太嚇人,跟大逃殺似的。
地上遺留幾隻鞋,還有女人叫罵,“哪個缺德的摸我咂,要死啊?徐大慶是不是你?”
“老子在這兒站著呢,誰特麼有空摸你,要發騷回家找你爺們去。”
“臭流氓,臭不要臉,你沒摸過女人啊,嘎巴要死的,回家摸尼瑪去。”
“你瞅你胖的跟個豬一樣,老子摸母豬都不會摸你,浪的叫春。”
另一邊一個十四歲少年躺在地上打滾,變聲期的公鴨嗓喊叫:“誰特麼掏我,疼死我了。”
“我看著了,寧老太太下手太狠了。”
“放你爹個屁,我都特麼六十八了,又不是老不正經。”
“你老頭死了十來年了,你憋不住了。”
寧老太太跳腳就上手,“憋死你媽。”
“臥槽,你撓我。”
胡大爺和孫師傅進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亂成一窩粥,踹門,打架,爬牆,還有幾個猴崽子已經爬到房頂。
二人血壓上升,眼前冒金星,“住手,住手,捉彆人奸你們打什麼啊?”
“房頂上的下來,摔了怎麼辦?”
矮胖大姨和黃發臉白大姨從正房氣勢洶洶出來,在當院亮嗓花腔女高音,“屋裡呐——沒有搞破鞋的!潘良酉呢,你不說你媳婦王春桃養野漢子嗎?人呢?”
“王春桃在哪?”
彭嘎巴趕緊捅咕麻稈小弟,“說話。”
麻稈小弟眉頭緊鎖:說你奶奶個腿!我都沒見過王春桃。
黑子踹了他一腳,“關鍵時候啥也不是,完犢子玩意。嘎巴,你說。”
彭嘎巴摳完鼻子,也不擦放嘴裡,把黑子惡心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