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左側,放著一個青銅香爐,裡麵燃著一爐安神的艾草香,青煙嫋嫋升起,在空氣中散成淡淡的霧氣;右側則擺著一個青瓷筆筒,裡麵插著幾支不同材質的筆:狼毫筆用於寫竹簡,羊毫筆用於寫絹帛,還有一支用西域孔雀翎製作的筆,筆杆上刻著精致的纏枝紋,是專門用來繪製輿圖的。
陳宇走到書桌前,先拿起煌中城的民生報告,指尖輕輕劃過“羌胡流民全部安置”的字樣,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能讓他們安穩下來耕作,離不開於謙的細致謀劃與地方官員的全力執行。他拿起旁邊的狼毫筆,在於謙的批注旁添了一句“農匠從西都工坊抽調,明日啟程”,字跡雖不如於謙的工整,卻也透著幾分利落。
處理完文書,陳宇走到書架前,抽出一卷《孫子兵法》竹簡。他翻開竹簡,目光落在“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句話上,心中感慨萬千。兩年來,他從一個對軍事一竅不通的現代人,到如今能看懂兵法、製定戰略,都是靠著這卷竹簡與嶽飛、霍去病等人的指點。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是侍從端著茶水進來了。侍從將茶盞放在書桌上,輕聲說道:“主公,這是剛泡好的羌茶,加了些蜂蜜,暖暖身子。”陳宇點頭應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帶著淡淡的苦澀,卻又透著蜂蜜的清甜,是他平日裡最喜歡的口味。
接下來的日子,陳宇每日在書房處理政務、與於謙商議民生規劃,偶爾還會去訓練場指導新兵,而西海郡的捷報,便如春日的細雨般,斷斷續續卻從未停歇地傳回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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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正當陳宇在書房批改煌中城的農桑報告時,紀綱突然帶著一份緊急情報匆匆趕來。“主公,隴西、金城那邊有動靜了!”紀綱將竹簡遞到陳宇麵前,語氣帶著幾分凝重,“馬騰與韓遂已合軍四萬,昨日從隴西武襄城出發,浩浩蕩蕩往東而去,看路線,是要前往長安方向。”
陳宇接過竹簡,快速掃過上麵的內容,暗線詳細記錄了韓馬聯軍的兵力構成:馬騰出兩萬西涼鐵騎,由馬超、龐德統領;韓遂出兩萬步兵與騎兵混合部隊,八健將中的梁興、楊秋等人隨軍出征。他指尖輕輕敲擊桌麵,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果然如我所料,他們這是去長安向董卓要官了。紀綱,繼續讓暗線盯著他們的動向,尤其是聯軍在長安的接觸對象與談判結果,一有消息立刻回報。”“屬下明白!”紀綱躬身應道,轉身離去安排後續監控事宜。
三月下旬,第一封加急捷報便從青海湖西岸傳來,暫時打斷了陳宇對韓馬聯軍的關注。捷報是霍去病親筆所寫,字跡帶著幾分急促的銳氣:他率三千先鋒騎兵,避開卑禾羌主力駐守的青石堡,那座石堡依懸崖而建,易守難攻,硬攻隻會徒增傷亡,轉而借著夜色掩護,沿青海湖西岸的蘆葦蕩連夜奔襲兩百裡,於黎明時分突襲了青海湖西北岸的鹽池。
那鹽池是卑禾羌最重要的資源,部落半數的糧食與牲畜交易,都依賴鹽池產出的食鹽。失去鹽池後,卑禾羌部落的日常用鹽瞬間斷供,不少依附於卑禾羌的小部落,比如居住在鹽池周邊的蘇勒部落、阿古拉部落,開始動搖,私下派使者與西平軍接觸,詢問歸附後的待遇。更難得的是,霍去病並未對鹽池的羌人守軍趕儘殺絕,隻是派五百士兵駐守鹽池,允許羌人以等量的糧食或牲畜換取食鹽,甚至對老弱婦孺減免了三成交換比例。這般懷柔之舉,讓不少羌人對西平軍放下了戒備,私下裡稱霍去病為“不殺羌人的漢將”。
四月初,嶽飛的捷報接踵而至,與霍去病的奔襲戰不同,這封捷報滿是“仁政招撫”的暖意。嶽飛親率主力大軍,在青海湖東岸的烏蘭草原紮營,對當地的先零羌分支展開招撫。這支部落與陳宇結盟的先零羌本部本就有親緣關係,部落長老與先零羌本部的首領是堂兄弟,早年曾因牧場糾紛與本部疏遠,如今見西平軍勢大,又帶著誠意而來,心中本就有歸附之意。
嶽飛按陳宇的吩咐,不僅帶去了兩百石糧種、一百五十件新農具,還承諾為部落劃分專屬的牧場與耕地,甚至同意保留部落原有的長老議事製度,隻需部落按時繳納少量賦稅,並選出青壯加入西平軍。為了打消部落的顧慮,嶽飛還特意請來了先零羌本部的長老,讓他在部落大會上宣講西平郡的仁政:“西平郡的羌人與漢人,同吃一鍋飯,同耕一片地,孩子還能一起進學堂學漢字,這樣的日子,難道不比跟著卑禾羌挨餓受凍好?”
短短十日,先零羌分支的五個部落,烏蘭部、察哈爾部、鄂溫克部等,便儘數歸附,不僅向嶽飛獻上了兩千餘匹戰馬其中不乏能日行百裡的良駒),還選出三千青壯加入西平軍。嶽飛將這些青壯編入“羌騎營”,由麾下擅長騎射的將領負責訓練,先教隊列紀律,再練協同作戰,短短幾日便有了幾分軍隊的模樣。四月中旬,兩則消息幾乎同時傳回西都:一則是韓馬聯軍的返程情報,另一則是西海郡的戰事捷報。
紀綱先一步送來韓馬聯軍的消息:“主公,馬騰與韓遂已率軍返回涼州!”他遞上的竹簡詳細記錄了聯軍在長安的經曆,韓馬聯軍抵達長安後,並未與董卓交戰,反而通過董卓麾下謀士李儒牽線,向董卓表達了“效忠之意”。董卓見兩人率軍來投,又忌憚其在涼州的勢力,便順水推舟封官許願:韓遂被封為鎮西將軍,統領金城郡軍務;馬騰被封為征西將軍,不僅統領隴西郡兵馬,還被敕封為郿塢城統帥,負責守衛董卓在楣塢的糧倉與軍械庫。“兩人得了官職,便帶著四萬大軍浩浩蕩蕩返回涼州,沿途還掠奪了不少百姓的糧食與牲畜,說是‘犒勞三軍’。”紀綱語氣帶著幾分鄙夷,“暗線還說,馬騰之子馬超在返程時,因不滿董卓的傲慢,差點在長安街頭與董卓的衛隊衝突,被馬騰強行按住了。”
陳宇聽完,冷笑一聲:“董卓這是想把韓馬二人當棋子,既用他們穩定涼州,又借楣塢城牽製馬騰,可惜他沒算到,自己離死期已經不遠了。”他叮囑紀綱,“繼續盯著他們,尤其是馬騰在郿塢城的動向,那座城的糧倉與軍械庫,日後或許會成為咱們的囊中之物。”
剛打發走紀綱,西海郡的加急捷報便送到了。捷報上滿是勝利的喜悅:卑禾羌首領見鹽池被奪、周邊部落紛紛歸附,終於按捺不住,親率五千騎兵反撲鹽池,試圖奪回這一生命線。霍去病早已在鹽池南側的野狼穀設下埋伏,那峽穀兩側是陡峭的懸崖,穀底隻有一條狹窄的通道,正是伏擊的絕佳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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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卑禾羌騎兵儘數進入峽穀後,霍去病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在懸崖上的西平軍士兵立刻推下滾石,將峽穀兩端的通道堵死;隨後,數百張強弩同時發射,弩箭如暴雨般落下,卑禾羌騎兵瞬間陷入混亂,人馬嘶鳴不絕。待羌人騎兵死傷過半後,霍去病親率兩千騎兵從峽穀北側衝鋒,手中長槍如銀龍出海,接連挑殺數名羌人將領。一戰下來,卑禾羌騎兵被斬殺八百餘人,俘虜兩千餘人,其餘殘部四散奔逃。
卑禾羌騎帶著僅剩的百餘殘部,逃往青海湖西南岸的罕羌部落,想借助罕羌的力量東山再起。卻沒想到,嶽飛早已派使者與罕羌首領接觸,使者不僅帶去了糧種與布匹,還告知罕羌首領:若能擒獲卑禾羌騎,西平郡將允許罕羌部落獨占青海湖西南岸的漁獵區。罕羌首領本就忌憚西平軍的實力,又被漁獵區的利益打動,當即下令封鎖部落入口,將卑禾羌騎部團團圍住。一番短暫的廝殺後,卑禾羌騎隊長被生擒,罕羌首領親自將其押送到嶽飛的軍營,以示歸附之意。
至此,青海湖周邊的兩大核心勢力,先零羌分支與卑禾羌儘數平定。嶽飛與霍去病並未停下腳步,四月下旬,他們兵分兩路,繼續向西海郡腹地推進:霍去病率五千騎兵向西進發,目標是西海郡西部的小月氏部落。小月氏部落本就實力薄弱,僅有三千餘人口、五百餘騎兵,見卑禾羌這等強敵都被西平軍擊敗,不等霍去病出兵,部落首領便帶著牛羊與良馬前來歸附,獻上牛羊三千餘頭、良馬五百匹,還承諾每年向陳宇繳納一定數量的皮毛作為賦稅。
嶽飛則率一萬大軍向南推進,進攻開羌部落。開羌部落雖有一定抵抗之力,約八千人口、一千五百餘士兵,且占據著青海湖南岸的肥沃牧場,卻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西平軍對手。嶽飛先是派使者勸降,被開羌首領拒絕後,便下令展開進攻:步兵列陣在前,用盾牌抵擋羌人的箭雨;騎兵繞到部落後方,截斷其退路;弩兵在陣中輪番射擊,壓製羌人的反抗。三日後,開羌部落的防線徹底崩潰,首領被迫舉旗投降,部落的青壯被編入西平軍,老弱婦孺則按西平郡的規矩,分到了屬於自己的耕地與牧場。
短短三個月,從青海湖東岸的烏蘭草原到西岸的鹽池,從西北的小月氏牧場到南部的開羌領地,大半的西海郡已被納入陳宇的掌控。而嶽飛與霍去病始終遵循著於謙提出的“仁政”原則,對羌人部落“先禮後兵”:每到一個部落,必先派使者送去糧種與書信,用通俗的語言解釋西平郡的政策,曉以利弊;若部落願意歸附,便按人口多少劃分土地、分配農具,甚至幫助他們修建簡易的水利設施;隻有遇到像狼骨這樣頑抗到底、且手上沾有不少漢人與弱小羌人鮮血的部落首領,才會施以嚴厲打擊,且戰後絕不牽連無辜百姓,更不會劫掠部落的財物與牲畜,甚至會拿出部分糧草,救濟部落中的老弱婦孺。
這般做法,讓西海郡的羌人部落對陳宇愈發信服。不少原本觀望的小部落,比如居住在青海湖東南岸的拓跋部落、慕容部落,主動帶著牛羊與青壯前來歸附;甚至有羌人長老帶著部落的孩童,前往西平軍的營地,請求西平軍的文書教孩子們學習漢字與算術。“孩子們學會了漢字,就能看懂官府的告示;學會了算術,就能公平地與漢人做交易。”一位白發蒼蒼的羌人長老,握著嶽飛的手懇切地說道,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盼。
而西平軍的規模,也在這三個月裡大幅擴編。除了最初的七千西平精銳與一萬羌胡兵馬,又新增了歸附羌人部落的兩千青壯,這些青壯多是擅長騎射的牧民,稍加訓練便能成為優秀的騎兵;加上俘虜後願意投誠的五千卑禾羌士兵,嶽飛對這些俘虜一視同仁,不僅不歧視,還根據他們的特長分配崗位,擅長騎射的編入騎兵營,擅長放牧的負責管理軍馬,擅長耕種的則協助農匠指導羌人耕作;再加上各部小部落主動送來的青壯,如今西平軍在西海郡的兵力已足足有三萬大軍。雖這支新擴編的大軍戰鬥力參差不齊:羌人青壯擅長騎射卻缺乏陣型訓練,衝鋒時往往各自為戰;俘虜士兵因曾與西平軍交戰,士氣尚需提振;小部落的青壯則對軍紀了解甚少,偶爾會出現擅自離營的情況。但有嶽飛與霍去病在,這些都不是難題。
嶽飛親自製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每日清晨,先練一個時辰的隊列紀律,讓士兵們明白“令行禁止”的重要性;上午進行陣型操練,從基礎的“一字陣”“雁行陣”到複雜的“合圍陣”,一步步打磨軍隊的協同作戰能力;下午則進行兵器訓練,騎兵練騎射與長槍,步兵練刀盾與長矛,弩兵練瞄準與裝填速度;傍晚時分,還會組織士兵學習西平郡的軍規,由文書用漢、羌兩種語言講解,確保每個士兵都清楚“不殺降、不擾民、不劫掠”的鐵律。
霍去病則專注於騎兵訓練,他將騎兵分為“輕騎”與“重騎”:輕騎以羌人青壯為主,側重於奔襲與偵察,每日進行百裡奔襲訓練,鍛煉戰馬的耐力與士兵的騎術;重騎以西平精銳為主,配備厚重的鎧甲與長槍,側重於正麵衝鋒,每日進行衝擊陣型訓練,模擬戰場與步兵方陣的對抗。他還親自示範騎射技巧,教士兵們如何在高速奔馳中精準射中目標,如何利用地形優勢展開突襲,有時為了讓士兵們直觀感受,他甚至會帶著幾名親衛,模擬小規模的奔襲戰,讓士兵們在旁觀摩學習。
每日清晨,西海郡的草原上都會響起整齊的口號聲,“一二一”的步伐聲與“咻咻”的箭雨聲交織在一起;騎兵訓練時,數萬匹戰馬奔騰的蹄聲震得地麵微微顫動,揚起的塵土在陽光下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一派熱火朝天的練兵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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