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看著她重新將掛墜合上,小心翼翼地掛在自己雪白的脖頸上,那銀色的鏈子襯著她羊脂玉般的肌膚,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的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我去給你端雞湯。”
男人幾乎是落荒而逃,高大的背影裡,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狼狽。
蘇白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
千裡之外,京城。
一間充斥著舊書和塵埃味道的研究室裡,方敬儒戴著老花鏡,正專注地審視著麵前一份泛黃的“地方誌異”。
“清末……東海郡……海妖食人……其力可掀舟,其聲能惑心……”
他用帶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撫過那粗糙的紙頁,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學究式的微笑。
這份“孤本”,做得天衣無縫。
無論是紙張的纖維,墨跡的滲透,還是那種獨屬於漁村海風的鹹腥味,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更重要的是,裡麵記載的“海妖”能力,與“守夜人”遞交上來的,關於那個叫蘇白的女孩的報告,驚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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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眼鏡,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陳默嗎?”他的聲音溫和而儒雅。
“老師!您找我?”電話那頭,傳來陳默激動又恭敬的聲音。
“我這裡,發現了一份很有意思的東西。”方敬儒緩緩說道,“一份關於古代海洋傳說的孤本,裡麵的一些記載,或許對你的‘深淵語’研究,能有觸類旁通的啟發。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一趟。”
“有!有空!我隨時都有空!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方敬儒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幽深。
種子,已經播下。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它在猜忌和恐懼的土壤裡,生根發芽。
……
同一時間,京城的另一端。
國家圖書館的古籍特藏室裡,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也收到了一份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裹。
包裹沒有署名,隻有一個來自東海前哨的郵戳。
葛懷英教授,國內頂尖的海洋史專家,也是陸振國幾十年的老戰友。
他疑惑地拆開包裹,裡麵是一本更加破舊的,幾乎要散架的航海日誌。
日誌的封皮已經脫落,隻能依稀看到“定遠號”三個墨跡模糊的字。
葛懷英的心頭猛地一跳。
“定遠號”!那不是明代三寶太監下西洋時,寶船艦隊裡的一艘補給船嗎?關於它的記載,早已在曆史中遺失,沒想到……
他顫抖著手,翻開了那本脆弱的航海日誌。
“永樂三年,六月十七,晴。過七洲洋,忽遇風暴,黑雲如山傾,巨浪如龍脊。艦隊大亂,指揮船與我船失聯。全船皆以為必死……”
“危難之際,忽聞天籟之音,如鯨歌,如鳳鳴。有女子踏浪而來,白衣勝雪,立於浪尖。其所過之處,風浪頓平。女子指引我船,於風暴之中,覓得生路。全船二百一十三人,叩首跪拜,稱其為‘海神娘娘’……”
日誌的最後,還附著一幅畫。
畫功粗糙,卻神韻十足。
一個白衣女子,赤足立於浪濤之上,烏發翻飛,衣袂飄飄,身後是萬頃碧波。
葛懷英拿著放大鏡,湊近那張畫,他的呼吸,驟然停止。
畫中女子的容貌,雖然模糊,但那股清冷出塵,仿佛不屬於人間的神韻,竟與他前不久在陸振國家裡看到的那張照片,那個叫蘇白的女孩,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日誌裡,還夾著一張小小的紙條。
上麵沒有稱謂,隻用一種鋒利如刀的筆跡,寫著一句話。
“讓真相比故事更有趣。”
葛懷英瞬間明白了。
有人在潑臟水,想把英雄汙蔑成妖怪。
葛懷英放下航海日誌,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久違的,屬於戰士的昂揚鬥誌。
他走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撥通了《人民日報》總編辦公室的電話。
“喂,老張嗎?我是葛懷英。”
“我這裡有個了不得的發現,關於咱們民族海洋文化裡的‘守護神’……對,一篇來自明代航海日誌的真實記載。”
“比任何神話傳說,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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