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騭!”
關羽開口,聲音並不如何嘶吼,卻如同蘊含著風雷之力,清晰地、一字一句地砸過江麵,砸進每一個吳軍將士的耳中,震得他們心神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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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舊土,乃漢家疆域!吾兄漢中王,承繼大統,正位續統,此間山河,皆歸漢有!”
他刀鋒微微抬起,遙指對岸的吳軍水寨和步騭,丹鳳眼徹底睜開,那眼中的光芒,竟是比刀鋒更冷,更利!
“爾等——可欲再取?!”
“再取”二字,如同兩柄巨錘,伴隨著江風的呼嘯,狠狠轟擊在步騭和所有吳軍的心頭!
刹那間,步騭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壓力撲麵而來,那不是千軍萬馬的殺氣,而是源自一個人,一柄刀,一股睥睨天下、視百萬軍如無物的絕世傲氣!
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白馬坡前斬顏良、延津誅文醜的無敵身影,看到了水淹七軍、威震華夏的赫赫神威!
冷汗,瞬間浸透了步騭的後背衣衫!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想要據理力爭,卻發現喉嚨乾澀發緊,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若非扶著欄杆,幾乎要軟倒在地。
他身後的全琮等將領,也是個個臉色發白,手按兵器,卻無一人敢出聲嗬斥,更無人敢下令放箭!
關羽雖隻一人十騎,但那衝霄的氣勢,卻仿佛籠罩了整個江岸,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他們毫不懷疑,此刻若有任何異動,對岸那尊殺神,絕對敢單刀匹馬衝殺過來!
江邊一片死寂!
隻有風聲、浪聲,以及赤兔馬偶爾不耐的響鼻聲。
沉默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步騭終於用儘全身力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乾澀發顫:
“關……關將軍……息怒!此……此中必有誤會!定然是……是下麵的人不小心,才……才生了摩擦!
在下……在下回去定然稟明吳侯,嚴加管束!絕……絕無他意!絕無他意!”
他幾乎是語無倫次,之前的“抗議”和“理論”早已拋到九霄雲外,此刻隻想儘快離開這個讓他靈魂都在戰栗的地方。
關羽冷冷地看著他,如同蒼鷹俯瞰爪下的獵物,半晌,才緩緩收回青龍刀,遞還給周倉,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送客。”
步騭如蒙大赦,連連拱手,也顧不得什麼使節禮儀,幾乎是踉蹌著轉身,在全琮等人同樣難看的臉色中,倉皇逃離了了望台。
看著對岸吳使狼狽不堪的身影,周倉及十名騎士臉上都露出了與有榮焉的傲然之色。
關羽撥轉馬頭,看都未再看對岸一眼,仿佛剛才隻是驅趕了一隻煩人的蒼蠅。
赤兔馬邁開四蹄,不疾不徐地向著夷陵城返回。
江風依舊,但氣氛已然不同。
對岸吳軍水寨,一片壓抑的死寂,再無之前的蠢蠢欲動之色。
很快,“關雲長單騎懾吳使”的事跡,便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先是在荊州軍中傳頌,繼而隨著商旅信使,傳遍大江南北。
“聽說了嗎?關君侯就帶了十個人,往江邊一站,那東吳使者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何止!君侯就問了一句‘爾等可欲再取荊州’,那吳使差點尿了褲子!”
“嘖嘖,真乃天神也!有君侯鎮守荊州,東吳鼠輩安敢犯境?”
酒樓茶肆,市井鄉野,人們津津樂道,將其與昔年“溫酒斬華雄”、“千裡走單騎”等事跡並論,關羽的聲威,在原本就極高的基礎上,再次攀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這不僅僅是武勇,更是一種源於絕對實力和自信的、令人心折的磅礴氣勢!
消息傳回成都,劉備聞之,撫掌大笑,對諸葛亮道:“雲長雄烈,真乃世之虎臣!江東小兒,自取其辱耳!”
諸葛亮亦含笑頷首,但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思慮。
雲長之威,可懾敵膽,然剛極易折……
而在建業,孫權得知步騭铩羽而歸,詳細詢問了當時情形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既怒步騭無能,更恨關羽囂張。
他將自己關在房中半日,再出來時,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決然。
“傳令陸遜,”孫權對心腹低聲道,“‘驚蟄’計劃,可以開始了。目標……夷陵。朕要看看,他關雲長的刀,是不是真的能擋住來自四麵八方的冷箭!”
“關雲長單騎懾吳使”的美談如同一曲激昂的戰歌,響徹雲霄。
然而,在這激昂的樂章之下,更深的陰謀與更危險的風暴,已悄然拉開了序幕。
來自東吳的報複,絕不會因為一次威懾而停止,隻會變得更加隱蔽和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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