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那一聲石破天驚的哭喊,如同最鋒利的尖刀,將賈家最後一塊遮羞布撕得粉碎,也徹底斬斷了秦淮茹和賈張氏所有的退路。
整個後院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抱著何雨柱大腿,哭得涕淚橫流的孩子身上。
那目光裡有鄙夷,有嘲諷,但更多的是一種看透了人性的冷漠。
秦淮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個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命根子,此刻卻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為了自保,毫不猶豫地將她和賈張氏推入了萬丈深淵。
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疼得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你……你個小畜生!你胡說八道什麼!”
賈張氏最先反應過來,她那張肥碩的臉因為極致的憤怒和羞恥而扭曲,指著棒梗的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我什麼時候讓你騙他了?我什麼時候想害他了?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她想衝上去打棒梗,可是一看到何雨柱那雙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她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隻是站在原地,徒勞地咒罵著。
何雨柱根本不理會賈張氏的撒潑,他低下頭,看著懷裡這個滿臉淚痕和鼻涕,還在瑟瑟發抖的小叛徒,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棒梗,你倒是說說,他們是怎麼讓你騙我的?又是怎麼想害我的?”
何雨柱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誘導性。
棒梗嚇壞了,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撇清自己,保全自己。
他毫不猶豫地,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賈張氏和許大茂的全部計劃都說了出來。
“是奶奶!是奶奶說,假裝答應幫你把風,然後把許大叔和院裡的人都叫來,抓你和冉老師的現行!說要讓你身敗名裂,送你去勞改!”
“是許大叔!他去找我媽,說要寫信去學校告你,說你是流氓,讓學校開除冉老師!”
孩子的童言無忌,此刻卻成了最致命的證詞。
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許大茂、賈張氏、秦淮茹,甚至包括二大爺劉海中的臉上。
“好啊!好啊你們!”
何雨柱還沒說話,二大爺劉海中先炸了。
他必須立刻跟這些人劃清界限!
否則的話,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劉海中指著許大茂和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你們竟然敢拉著我乾這種誣告陷害的勾當!你們這是在犯罪!”
“我沒有!二大爺,您可彆聽這小兔崽子胡說!我就是來看熱鬨的!”
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狡辯。
“看熱鬨?大半夜十幾號人聚在後院看熱鬨?許大茂,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派出所的王公安是傻子?”
何雨柱冷笑一聲,那笑聲讓許大茂如墜冰窟。
何雨柱不再跟他們廢話,他一把拎起棒梗,轉身就對所有人說道:“各位都聽見了,也看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清清楚楚。”
“我何雨柱,本來不想把事情做絕。但總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想把我往死裡整。”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那目光裡的寒意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今天,這事兒必須有個了斷。”
何雨柱走到院子中央,朗聲說道:“我也不去派出所了,浪費國家資源。咱們今天,就在這院裡把規矩立下!”
他從懷裡掏出紙和筆,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他把紙筆扔到許大茂和賈張氏的腳下。
“寫!”
“寫什麼?”
許大茂顫抖著聲音問。
“寫保證書!或者叫,認罪書!”
何雨柱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你們兩個作為主謀,每個人給我寫一份!把你們怎麼合謀,怎麼散播謠言,怎麼意圖誣告陷害我何雨柱和冉秋葉老師的全過程,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寫下來!”
“寫完了,在下麵簽字,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