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在一旁聽得是心驚肉跳,又覺得無比解氣。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跟何雨柱玩心眼,那就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
棒梗也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小聲地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角:“何叔叔,起個名字……也要三十塊錢啊?”
“那當然!”何雨柱理直氣壯地說道。“知識是無價的!我這給你妹妹起的名字,寓意深遠,朗朗上口,你以為是隨便起的嗎?三十塊,都是友情價了!”
病床上的秦淮茹,聽著何雨柱這番近乎無賴的“算賬”,非但沒有生氣,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反而落了地。她笑了,很虛弱,卻是發自內心的。
秦淮茹想明白了,何雨柱這麼做,就是在告訴她,也是在告訴所有人:我幫你,不是因為對你還有舊情,更不是想讓你繼續依賴我。我幫你,是一場交易。我們之間,賬目要清清楚楚。
這種清清楚楚的界限,反而讓她感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不用再擔心自己會欠下還不清的人情債,不用再猜測何雨柱對她到底是什麼心思。
他們之間隻剩下最純粹的,赤裸裸的“債務關係”。
“好……”秦淮茹用儘力氣,點了點頭。“我……我還。”
“行,你記著就行。”何雨柱把小本子收好,轉身就準備走。
“柱子……”秦淮茹又叫住了他。何雨柱回頭。“今天……謝謝你。”秦淮茹看著何雨柱,認真地說道。
這一次,她的眼神裡沒有了算計,隻有最純粹的感激。“不用謝,記得還錢就行。”何雨柱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許大茂和棒梗也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病房,許大茂才湊了過來,哭喪著臉說道:“柱子哥,我那三十塊錢……你看能不能先還我?我媳婦還等著我拿錢回家呢。”
“還你?”何雨柱斜了他一眼。
“你那三十塊錢,現在是債權!等秦淮茹還了錢,我再給你。你要是著急用錢,行啊,你把這五十塊錢的債權都買過去,我給你打個九折,你給我十五,也就是補到四十五塊,以後你自個兒找秦淮茹要五十去,一進一出你還賺了五塊哩!”
許大茂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開玩笑,找秦淮茹要錢?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嗎?他可沒何雨柱這本事。
“那……那就算了……”許大茂隻能自認倒黴。
何雨柱領著兩人走出醫院,外麵的風雪已經小了很多。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新的一天,開始了。何雨柱騎上他那輛立了大功的自行車,對棒梗說道:“上車,帶你回家。”
棒梗愣了一下,他從沒坐過自行車後座。“快點啊,磨蹭什麼。”棒梗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緊緊地抓住了何雨柱的衣服。
自行車在雪後初霽的街道上,平穩地行駛著。
棒梗坐在後麵,看著道路兩旁的景象飛速地向後退去,感受著清晨微涼的風拂過臉頰,一種新奇而又興奮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看著前麵那個寬闊的,為他擋住所有風雪的背影,心裡突然覺得,這個“何叔叔”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回到四合院,天已經大亮。何雨柱讓棒梗自己去燒水洗漱,他則走進廚房,簡單地熬了鍋小米粥,又烙了幾張蔥油餅。
吃早飯的時候,何雨柱對棒梗說:“今天上午,你的任務,就是把你媽換下來的那些血衣血褲,都給我洗乾淨了。能做到嗎?”
棒梗看著何雨柱,沒有像以前那樣抗拒,而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能!”他知道,這是他作為這個家裡唯一的“小男子漢”,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何雨柱看著棒梗,欣慰地點了點頭。這一個多月的“改造”,看來是真的起作用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一係列舉動,已經在四合院,甚至在軋鋼廠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雪夜救援產婦”、“怒斥守財婆婆”、“醫院霸氣要債”……
這些事跡,被劉海中、閆埠貴等人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何雨柱的形象,在眾人心中變得愈發的高大、神秘,也愈發的……讓人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