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何雨柱懷裡瘋狂地掙紮,拳打腳踢,哭得幾乎要斷了氣。
“放開我!我媽還在裡麵!我妹妹還在裡麵!”
“你現在進去就是送死!”
何雨柱的聲音如同一塊寒鐵,冷靜而又決絕。
他抬起頭,目光如電,迅速掃視著整個混亂的場麵。
院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二大爺劉海中挺著肚子,在院子中央扯著嗓子大喊:“快救火啊!都彆愣著了!快提水!”
然而,響應者寥寥。
大部分鄰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嚇破了膽,隻是遠遠地圍著,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知所措。
有幾個年輕人提著水桶,往火場潑了幾桶水,但那點水量對於熊熊燃燒的大火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甚至連一絲白煙都未曾激起。
三大爺閆埠貴則躲在人群後麵,一邊盤算著這場大火會不會波及到自家,一邊小聲地對身邊的人說。
“完了,完了,賈家這回是徹底完了,這房子燒了,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
許大茂和婁曉娥也跑了出來,許大茂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意,低聲對婁曉娥說。
“燒!燒得好!活該!看他們家以後還怎麼囂張!”
話音未落,就被婁曉娥狠狠地在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得許大茂齜牙咧嘴。
何雨柱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冷笑。
這就是四合院,這就是人性。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各自飛,看熱鬨的看熱鬨,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
“咳咳……救命……救命啊……”
一陣夾雜著劇烈咳嗽的微弱呼救聲,從火場裡傳了出來。
是秦淮茹的聲音!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
他懷裡的棒梗聽得真切,掙紮得更加劇烈了。
不能再等了!
“冉老師,看好雨水和棒梗,一步都不準他們靠近!”
何雨柱將懷裡幾乎虛脫的棒梗塞到冉秋葉手裡,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冉秋葉看著何雨柱那張在火光下顯得異常堅毅的臉,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眶裡充滿了擔憂和敬佩。
她一手拉著何雨水,一手死死地抱住棒梗,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後方。
何雨柱轉身,對著院裡那群束手無策的男人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都他媽是死人嗎?劉海中!閆埠貴!還有你們!彆他媽光看著!趕緊把水缸裡的水都提過來,在旁邊潑水,彆讓火燒到旁邊的屋子!”
“許大茂,你,去把院裡所有的棉被都抱出來,扔進水缸裡浸濕!”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混亂的院子,仿佛瞬間找到了主心骨。
劉海中被吼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應道:“好!好!大家快動手!”
閆埠貴也反應過來,趕緊招呼著眾人去提水。
許大茂雖然不情願,但在何雨柱那殺人般的目光注視下,也不敢怠慢,灰溜溜地跑去各家收羅棉被。
何雨柱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院子中央的水缸邊,此時缸裡已經浸了幾床濕棉被。
他一把抓起一床最厚重的,猛地抖開,將冰冷刺骨的濕棉被整個披在了自己身上,隻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柱子!你乾什麼?危險!”
追過來的劉海中驚呼道。
何雨柱沒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氣,像一頭披著重甲的猛獸,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義無反顧地衝進了那片吞噬一切的火海!
衝進火場的瞬間,一股令人窒息的熱浪和濃煙便將他團團包圍。
屋裡的一切都在燃燒,房梁上的木頭發出“劈啪”的爆裂聲,不時有燃燒的碎屑掉落下來。
視線所及,皆是一片火紅,根本看不清東西。
“秦淮茹!賈張氏!你們在哪兒?”
何雨柱用濕棉被捂住口鼻,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