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情上,還是“窮親戚”這邊要真摯得多。
事實上也是。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之前大姑在小酒樓最困難的時候,非要討回那兩萬塊。
可那會兒家裡哪有錢啊?
最後,還是穆桂英厚著臉皮,跑去找她這邊的“窮”親戚們,一個個開口。
東拚西湊,砸鍋賣鐵,硬是給湊出了那兩萬。
也正因為這件事,老周後來再也沒能在穆桂英麵前挺直過腰板。
說來唏噓——不差錢的親戚,一毛不拔,甚至還要落井下石;反倒是這些窮親戚,患難與共,真心實意。
幾個大姨、舅舅天還沒亮就從村裡出發,先擠大巴,再倒公交,顛簸了一早就到了臨安。
一進酒樓,個個臉上都掛著興奮勁,笑聲、招呼聲連成一片,幾乎沒人空手來,東西背得滿滿當當。
尤其是大姨,整個人像個“行走的百寶袋”,身上大包小包,包裡塞得鼓鼓囊囊。
她掏出自家曬的梅乾菜、紅薯粉,甚至還拎來一隻老母雞,羽毛撲騰著,像個小行李箱。
大姨一邊把雞往穆桂英懷裡塞,一邊嚷嚷:
“英子,到時候殺了燉湯,給小嶼補補身子!”
穆桂英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哎喲喲,你們來就好,還帶這麼多東西乾嘛咧!”
可心裡,終究還是熱乎的。
大舅更是高興得很。
他年輕時和老周總有點惺惺相惜,雖說沒老周一半會讀書,但心裡始終憋著個讀書人的夢。
這一刻,他走到周嶼麵前,抬手就是結結實實一巴掌拍在肩膀上,拍得老小子差點踉蹌:
“好!我老穆家也是出清大的人啦!我們十裡八鄉,就你一個清大!”
這一聲喊,帶著幾分自豪,幾分光亮。
連旁邊幾個親戚都忍不住附和起來:“是啊是啊,我們村裡都跟著沾光啦!”
招呼完穆桂英娘家人落座後,老周家的親戚們也姍姍來遲。
這一邊的氛圍,顯然比不上穆桂英娘家那般淳樸熱鬨,卻也不乏看頭。
畢竟周嶼不僅考上了清大,還他媽是省狀元!
在親戚們口口相傳裡,這已經成了能吹一輩子的榮耀。
其中,最興奮的莫過於周嶼的爺爺。
老人家身體早已不如當年,行動都有些費勁,但一聽孫子要辦升學宴,不管怎樣都要來。
昨天就從暨陽老家接到臨安,先住在大姑家,今天一早便精神抖擻地被人攙著來了酒樓。
不過,說到大姑,就有點微妙了。
這位官太太脾氣大得很,上回來小酒樓,還想空手套白狼,被老周和老小子當場懟了回去,鬨得不歡而散。
原本她是不打算來的,反正也不在乎給不給老周麵子。
可耐不住老爺子一句話:“這是我們老周家的大喜事,全家人都得到場!”
再大的火氣,也隻能忍下去。
於是,大姑今天還是出現了。
——怎麼不算是被老爺子攆著來的?
穿得端莊體麵,臉上掛著一抹不冷不熱的假笑。
看著就挺倒胃口的。
更有意思的是,大姑的小兒子也被老爺子要求一同過來。
對對對!
就是那個平時各種砸錢補課,在師大附中吊車尾,高考還考得慘不忍睹的“草包堂弟”。
跟周嶼同歲,隻小兩個月,但此刻應該已經去高四報道了。
選宴席日子時,穆桂英本來挑了個黃道吉日,不是今天。
結果周嶼一看是工作日,立馬要求改成周日。
——因為周日,我這個草包堂弟才能來喝我的升學宴呀!
這很重要!
周嶼笑嘻嘻迎上去:“爺爺好,姑姑好,堂弟好啊!”
老爺子一見孫子,眼睛笑成了彎月,連聲道:“好!好好好,我的好孫子!”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到周嶼手裡。
毛估估有個一萬塊。
周嶼一點不推辭,直接收下,笑眯眯道:“謝謝爺爺。”
旁邊的穆桂英和老周也陪著笑,和幾人熱情打招呼。
大姑隻是冷冷瞥了老兩口一眼,淡淡應了一聲。
草包堂弟更是跟他媽半斤八兩,連招呼都沒打,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人。
大概是因為大姑平日裡就沒把老周夫婦放在眼裡,
這位堂弟一直以來,就挺不尊重老周和穆桂英的,張口閉口“喂”啊“喂”的。
氣的周嶼幾次想打爆這個草包堂弟的狗頭。
喂你媽個頭呢?沒大沒小的。
還是穆桂英一直攔著:“彆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笑死,誰他媽不是小孩子?
老子也是啊!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於是,周嶼目光清澈,咧嘴一笑,忽然開口:
“堂弟,今天不用去高四上課嗎?”
喜歡重生:校花真是我女朋友請大家收藏:()重生:校花真是我女朋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