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末日審判
京都皇宮的朱漆大門被明軍士兵推開時，晨霧正裹著血腥味在庭院裡彌漫。慕容芷率影衛走在最前麵，手裡攥著兩卷泛黃的紙冊——一卷是前六卷積累的《倭寇核心家族名錄》，上麵用紅筆圈著鬆浦領主、佐佐木道譽等參與倭患的名字，每個名字旁都記著對應的罪行；另一卷是影衛連夜繪製的皇宮布防圖，禦書房、天皇寢殿的位置用炭筆標得清清楚楚，連武士的換崗時間都備注在側。
“陛下，禦書房方向有動靜，像是有人在燒毀文書。”影衛隊長低聲稟報，手裡拿著半截從火堆裡搶出來的和文奏折，上麵還能看到“征明”“浪人調度”的字樣，筆跡與足利義詮的幕府文書如出一轍。
趙政站在庭院中央，目光掃過殿前的青銅燈台——燈台上還留著大明瓷器的碎片，是洪武二年倭寇從寧波商隊搶來的，如今成了皇宮裡的擺設。他抬手示意慕容芷：“按名錄清剿，隻誅參與倭患的核心成員，無辜的皇室旁支和宮人，一律不得傷害。”
慕容芷領命，帶著影衛衝向禦書房。剛到門口，就見幾個穿著紫色朝服的倭國公卿正往火盆裡扔文書，為首的是天皇的近臣藤原賴經，手裡還攥著一柄刻著“天皇禦賜”的短刀，看到影衛衝進來，立刻舉刀反抗。
“藤原賴經，洪武元年你下令調三百浪人襲擾寧波港，燒毀漁船二十七艘，殺害漁民張阿狗等十二人，你忘了？”慕容芷掏出《倭寇核心家族名錄》，念出上麵的罪行，“還有你藏在禦書房暗格裡的幕府密令，上麵寫著‘劫掠大明漕船，補充軍糧’，你還想抵賴？”
藤原賴經臉色慘白，手裡的短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影衛上前將他按住，從暗格裡搜出一疊密令，每一封都蓋著天皇的朱印，記錄著倭寇襲擾大明沿海的計劃——與前六卷薩琳娜繳獲的“鬆浦密令”、鄭阿福找到的“巡邏船布防圖”形成完整證據鏈。
趙江月跟著走進禦書房，看到火盆裡還沒燒完的文書，上麵畫著倭寇進攻大明的路線圖，標注著“靈州商路”“江南漕渠”等前六卷重點提及的民生命脈。他撿起一片未燒儘的紙，指著上麵的“靈州”二字，對身邊的親兵說：“你看，他們連靈州的商路都想破壞，要是沒提前防備，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遭殃。”
親兵點頭，將紙頁收入證物袋——這些都會作為審判足利義詮、藤原賴經的鐵證，就像前六卷審判舊黨餘孽時，用漕糧賬冊、貪腐密信說話一樣，讓罪行無可辯駁。
與此同時，薩琳娜正帶著明軍士兵清剿皇宮西側的武士營地。營地的木柵欄上掛著不少大明百姓的衣物，有蘇州織戶的絲綢、靈州農民的粗布，還有孩童的百家衣——是洪武二年倭寇從江南擄走的百姓遺物，如今成了武士炫耀的戰利品。
“把這些衣物都收起來，登記造冊。”薩琳娜對親兵說，“戰後要送回大明，還給百姓的家人。張阿婆粥鋪的賬冊裡，還記著這些百姓的名字，他們的家人還在等著消息。”
親兵們立刻行動，小心翼翼地將衣物從柵欄上取下，疊整齊放進木箱。一個年輕士兵拿起一件百家衣，上麵縫著一塊藍色的布片，和他妹妹失蹤時穿的衣服一模一樣，他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卻咬牙說：“放心，我一定把你送回家。”
柳萱的醫女隊則在皇宮外的廣場上忙碌，陶甕裡熬著治外傷的草藥，香味蓋過了血腥味。小桃正給一個受傷的倭國宮人包紮，宮人顫抖著說：“我是被抓來的，沒害過大明百姓，求你們彆殺我。”
“彆怕，我們隻殺壞人。”柳萱遞過一塊青稞餅，是張阿婆特意為皇宮裡的無辜者準備的，“你要是知道哪些公卿參與了倭患，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從輕發落。”
宮人接過餅，連忙點頭：“我知道！藤原賴經的弟弟藤原賴通，去年帶浪人搶過大明的漕船，還把漕工扔進海裡喂魚！”
柳萱立刻讓醫女記下線索，派人傳給慕容芷。她看著廣場上越來越多的無辜宮人、皇室旁支，忽然想起前六卷在靈州清剿蒙古殘部時，也是這樣區分善惡——戰爭從不是為了殺戮，是為了守護更多無辜的人，無論是大明百姓，還是倭國的善良者。
午時三刻，清剿結束。慕容芷將抓獲的十九名核心公卿帶到趙政麵前，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對應的罪證：有燒毀的密令、有劫掠的大明財物清單、有百姓的控訴書。足利義詮被押在最前麵，手腕上的箭傷還在流血，卻仍強撐著傲慢：“我乃足利幕府將軍，你們不能殺我！”
“你縱容倭寇殘害大明百姓，燒毀商隊、擄走流民，還想調動浪人進攻靈州商路，你有什麼資格談‘不能殺’？”趙政掏出張阿婆的粥鋪賬冊，冊頁裡夾著寧波漁民的血淚控訴，“這上麵記著一百二十七名遇害百姓的名字，每一個都與你有關。今日朕殺你，不是為了泄憤，是為了給這些百姓一個交代，為了讓大明的海疆，再也沒有倭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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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江月走到足利義詮麵前，舉起從禦書房搜出的路線圖：“你想破壞靈州商路、江南漕渠，可知這些是大明百姓的生計？靈州的牧民靠商路換糧，江南的織戶靠漕渠運貨，你毀的不是路，是百姓的活路。”
足利義詮低下頭，再也說不出話來。趙政下令將十九名核心公卿押到皇宮前的廣場，當著倭國百姓的麵宣讀罪行——每念一條，百姓們就發出一陣憤怒的呼喊，有的還撿起石頭砸向公卿，嘴裡喊著“搶我們糧！害我們人！該殺！”
午時三刻，鼓聲響起。十九名核心公卿被處決，他們的罪行被刻在木牌上，與前六卷倭寇害民的證據一起，立在廣場中央，警示後人。百姓們看著木牌上的罪行，有的落淚，有的歡呼，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壓在他們身上的武士壓迫，終於消失了。
趙政站在廣場上，望著歡呼的百姓，又看了看手裡的《倭寇核心家族名錄》——上麵的紅圈終於都劃掉了。他想起前六卷在寧波港、靈州、範陽的日子，想起那些被倭寇、蒙古殘部傷害的百姓，如今，終於能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父親，”趙江月走到他身邊，手裡拿著從藤原賴經家搜出的大明瓷器，“這些贓物，我們都登記好了，等打完仗，就送回大明。”
趙政點頭，指著遠處的稻田：“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蘇琬琬已經帶著糧隊過來了，要給百姓分糧；柳萱的醫女隊要留在京都，防治瘟疫；慕容芷要清剿殘餘的浪人，確保百姓安全。咱們打下京都，不是為了占領，是為了讓這裡的百姓，也能像大明的百姓一樣，安穩過日子。”
夕陽西下時，蘇琬琬的糧隊抵達京都。百姓們排著隊，拿著鄭阿福登記的戶籍冊，領取靈州的青稞和江南的大米。一個白發老倭人捧著青稞，激動得發抖：“謝謝大明！謝謝陛下！我們終於有糧吃了！”
趙政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在靈州，周老栓給流民分糧的場景。那時的靈州百姓，也是這樣激動，這樣充滿希望。他知道，無論是大明還是倭國，百姓想要的從來都很簡單——一碗熱粥、一塊餅、一片能安穩耕種的土地。
而這，正是他們東征的真正目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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