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
消息傳回林家,本該是件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卻讓林根和李氏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雲。
青雲閣的生意如今正是紅火的時候,林根作為大掌櫃要迎來送往,又要盤點貨存,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抽不開身。
而李氏,一想到自己那才六歲的兒子,就要獨自一人去往陌生的越城縣,住上一個多月。
她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又酸又疼。
夜深了。
林昭半夜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間,卻看到父母的房裡還亮著昏黃的燈火。
他悄悄下床,光著腳丫湊到門縫前往裡看。
油燈下,母親李氏正低著頭,一針一線地為他縫製新的中衣。
燈光勾勒出她專注而憂愁的側臉,她的嘴唇微微翕動著,像是在無聲地祈禱。
那飛舞的針線,將她所有的擔憂與不舍,都密密地縫進了衣料裡,一針是怕他吃不飽,一針是怕他睡不暖。
父親林根則坐在桌邊,麵前攤著青雲閣的賬本,可他的視線卻沒有落在賬本上,隻是怔怔地望著那跳動的燈火,半晌,才發出一聲沉重而壓抑的歎息。
看著這一幕,林昭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暖暖的,又有點酸澀。
第二天,家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李氏默默地為林昭收拾著行囊,一件新做的衣裳被她疊得整整齊齊,又怕縣城天氣涼,塞了兩件厚實的夾襖,小小的行囊被塞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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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根則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天。
就在這時,張德才一身嶄新的青色道袍,手持拂塵,邁著四方步,精神抖擻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隻看了一眼屋內的情形,便猜到了七八分,當即把拂塵一甩,朗聲笑道。
“東家,主母,何故如此憂心忡忡?”
李氏抬頭,眼圈微紅,勉強笑了笑。
“張管家……昭兒他……他還這麼小,就要一個人去越城縣,我這心裡實在是不踏實。”
“哈哈哈!”
張德才聞言,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他上前一步擺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姿態。
“主母此言差矣!少爺乃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曆劫,區區越城縣不過是龍歸淺灘,虎臥平陽暫歇幾日罷了!豈有不周之理?”
他見林根夫婦還是一臉愁容,立刻把胸膛一拍,聲音陡然拔高,擲地有聲!
“再者,有貧道在此!”
這一聲,震得屋裡的氣氛都為之一振。
張德才一手負後,一手持著拂塵,下巴微揚,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貧道既為少爺的護道人,自當寸步不離,護其周全!此去越城縣,貧道願一同前往,為少爺掃清前路障礙,蕩儘宵小之徒!”
“有貧道在,定保少爺在越城縣之中,衣食無憂,安心備考,不受半點委屈!”
這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蕩氣回腸。
林根和李氏都愣住了,他們呆呆地看著張德才,臉上滿是又驚又喜的表情。
這個他們根本沒敢想的法子,就這麼被張德才主動提了出來。
“張管家,這……這怎麼好意思,太麻煩您了!”
張德才拂塵一甩,傲然道。
“護衛星君,乃貧道之責,何來麻煩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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